江郅被禁衛軍帶到了上躬院,上躬院乃是皇家子弟閉門思過,受處罰的地方,雖然說是受罰的地方,可佈置的卻十分雅緻清幽,古色古香,一案一椅,筆墨紙硯俱全,書案一角還放著精緻小巧的掐絲金猊香爐,除了房間裡的窗戶比較小以及沒有床榻歇息之處,其餘地方几乎和書房無異,甚至比普通人的書房更多了幾分華貴。

江郅饒有興致地四處打量後,覺得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上躬院變得如此舒適,還真的多虧司徒皇室赫赫有名的逍遙王爺。

看著守衛的侍衛就要鎖門,江郅袖袍一揮,負於身後,神態自若地吩咐道:“本王腹中飢餓,去給本王送一桌御膳來!”

話音剛落,那鎖門侍衛面帶譏笑,正要嘲諷幾句,忽然,整個人一怔,等雙眼再次有神時,整個人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主人!有何吩咐?”

看著頂著侍衛殼子的嫿瓏,江郅淡淡地說道:“送點吃食來!”

聽到這話,嫿瓏有些啞然,她真沒想到自已被召喚出來,真是為了一桌御膳,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江郅看著嫿瓏沒有動作,微微發愣,有些無奈地解釋道:“人是鐵飯是鋼,總不能在沒當上皇帝之前把自已餓死吧!再說棋局已經佈下了,我們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看戲就好!”

“主人,我知道了,不過,這鎖還鎖嗎?”

“鎖上!”

隨著鎖落的聲音,房間裡頓時昏暗了許多,不過,這難不倒江郅,只見江郅從空間裡拿出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皎潔柔和的光芒很快就將房間裡的昏暗空寂驅逐出去。

其實金鑾殿上,江郅是故意觸怒隆豐帝,就為了來這上躬院住上幾天,雪妃玉體埋葬於雪女峰下,要不了多久,為查事情真相的司徒殤肯定會從涼州回來,而當諸皇子王爺知道隆豐帝心愛之人是雪妃,就一定會看清這麼多年隆豐帝對司徒殤所謂的“冷待”。

隆豐帝有九個兒子,除了遠在涼州的司徒殤,其他所有人都被困在寧都,手下除了能養暗衛之外,哪裡還敢有別的動作,可司徒殤在涼州,簡直就是一個土皇帝,訓練兵士,積蓄糧草,而且涼州更是盛產駿馬,這簡直滿足了造反的所有條件優勢。

當諸皇子破開雲霧時,就是他們一同對付司徒殤的時候,到時候就看看隆豐帝這個皇帝能不能在世家勳貴的壓力下,保住這個兒子了。

而且按照前世的事情發展軌跡來看,要是不出意外,異世靈魂還未到來,等司徒殤回寧都,楚丹鳳依舊是個花痴傻女,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座婚,這次江郅一定會提前好好撮合司徒殤和楚丹鳳,既然前世能一見鍾情,非卿不可,那麼現在當然也得成全他們。

很快,嫿瓏就弄來簡單的吃食,江郅吃飽喝足後,便從空間裡找出氣墊床弄好睡起覺來,反正門外有嫿瓏守著,江郅放心的很。

………………

佳木蔥蘢,碧草繁花,假山流水,鳥啼鶯鳴,如此詩情畫意風流雅緻美景就是大寧朝最風流倜儻珉王司徒瑀的府邸,此處還有一個非常意氣風發的名字曰快意春風閣。

“父皇可真是慈父心腸啊!”頗為刺耳的話裡還有絲絲酸意。

成武侯聽到這酸酸吃味的話,眉頭微蹙,片刻後,望著珉王神色凝重地說道:“殿下,愛屋及烏,端看陛下做了這麼多年的戲就可以知道殤王在陛下心裡的地位,怕是陛下早就想把皇位留給他了。”

話音剛落,珉王眼神狠厲,語氣冰冷地說道:“休想!本王苦心孤詣十多載,皇位本王勢在必得,司徒殤那個天煞孤星的野種也配跟本王爭!”

“可是看陛下怕是輕易不會善罷甘休,王爺想要成為太子,只怕不容易啊!”成武侯也是男人,這男人最明白男人心理,特別是有了寵妾愛子,那心根本就是偏的,就陛下那對雪妃的深情樣子,怕是不會讓除殤王以外的其他皇子成為太子,否則大寧朝的太子早就該立了。

“呵!父皇不想給,可本王能去取,與其討他歡心謀取太子之位,還不如一步登天,成為天下至尊!”

聽到這話,成武侯眼裡閃過一抹精光,隨後頷首低眉,拱手作揖,語氣鏗鏘有力地回道:“成武侯府上下誓死追隨殿下!”

“哈哈哈,好,事成之後,朕不會虧待你的!”說著珉王雙臂微抬,示意成武侯免禮平身,神情傲然,彷彿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平身之後的成武侯見珉王這個侄子如此張揚,而不知收斂,眉頭又皺了起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珉王的身份已經註定了他和成武侯府綁在一起,如今之際,唯有拼一把才能保住成武侯府的富貴榮耀。

相比珉王的自信,周王則是憂心忡忡,年歲最長的他可沒有珉王這個弟弟這麼天真,別管什麼王侯將相,什麼世家勳貴,帝王金口一開,一些勢力很容易化為雲煙。

此時看樣子就是自已父皇擺明鐵了心要把皇位留給司徒殤,若是想改變其想法,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至於逼宮造反,在沒有兵力,母族只是世家清流的周王這裡根本行不通。

排除萬法,最後只有一種法子,那就是除了司徒殤這個絆腳石,不過,怎麼除掉司徒殤,還得細細謀劃,既不能讓隆豐帝有所察覺,懷疑到自已身上,又能一石二鳥,藉此機會除掉其他競爭對手。

整整一夜,寧都裡想要司徒殤命的人數不勝數。

而此時被眾人都關注的司徒殤卻身處一片腥風血雨中。

自從司徒殤得到自已母妃遺體被永埋雪女峰時,整個人都發狂了,抽出佩劍憤怒揮舞以此發洩著心中的怒火恨意。

其實雪女峰以前並不叫這個名字,十六年前,雪妃生下司徒殤後,就血崩而死,隆豐帝根本接受不了自已想要白頭偕老共度此生的心愛女人就這樣死了,當即在宮裡發狂了。

冷靜之後,隆豐帝便想儲存下雪妃的音容笑貌,於是就盯上了常年積雪不化的玉雪山,當即隆豐帝便讓宮裡的能工巧匠秘密打造了一口白玉棺槨,並讓龍玄騎偷偷將玉棺送至玉雪山。

隆豐帝安葬了雪妃後,忽然發現自已心愛女人留下的孩子成為了整個後宮妃嬪的眼中釘肉中刺,為了保護好這個孩子,隆豐帝故作厭惡地給這個孩子取名為殤,並且直言司徒殤乃是刑剋六親的天煞孤星,就是有這樣的流言蜚語護著,隆豐帝還是一部分龍玄騎將司徒殤送到了荒涼困苦的涼州。

等司徒殤懂事明理後,一直守護他的龍玄騎在隆豐帝的暗示下,將雪妃的事情告訴了司徒殤,想讓司徒殤去拜祭雪妃。

一直無人關心,無人疼愛的司徒殤當知道自已的母妃捨棄了自已的性命就是為了生下他時,冰冷死寂的那顆心忽然感受到了溫暖,從那一刻開始,司徒殤心目中最重要的就是自已的母妃。

如今司徒殤知道雪妃永遠被埋在雪女峰下,自已再也不得見一面,內心的痛苦悲傷簡直如火山爆發一樣,也就造就了現在庭院裡滿是殘肢斷臂的殘酷場景。

忽然,庭院外一道人影飛奔而來,看著庭院裡這不堪入目的場景,心裡猛吸一口涼氣,隨後看著持劍而立,血跡斑斑長劍還一滴一滴往下滴血的小主子,當即高聲喚道:“小主子!”

被這聲小主子驚醒回神的司徒殤看著面露擔憂的玄一,右手一鬆,長劍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隨後司徒殤神色悲傷地說道:“玄伯!本王再也見不到母妃一面了。”

聽到這話,玄一趕緊安慰勸道:“小主子,雖然娘娘的貴體埋入雪山,可她的音容笑貌卻一直在小主子的心裡。”

司徒殤對玄一這個說法並不買賬,理智回籠的他忽然神色狠厲,望著寧都的方向說道:“玄伯!本王要回寧都,母妃之事絕對不是意外,肯定是有小人作祟,雪女峰這麼多年都沒有出事,怎麼會突然血崩山裂,這裡面一定有人使壞,本王一定要回寧都將這事查的清清楚楚,還有當年母妃難產血崩之事,這次本王也要一併查個水落石出,併為母妃報仇雪恨!”

玄一看著司徒殤執意要回去,也不敢阻攔,當然也沒法阻攔,他根本阻攔不了,別看他一直照顧司徒殤從襁褓中長成至今,但是司徒殤的性子他很清楚,冷酷無情,殘忍髮指,就算他十多年的照顧換來的也只是一分情面。

而這一分情面剛剛已經用掉了。

本來隆豐帝是打算等司徒殤十八歲行冠禮的時候,再讓司徒殤回來,可如今玄一看著執意要回寧都的司徒殤,只能先應下來,之後趕緊偷偷摸摸給寧都的隆豐帝飛鴿傳書稟告訊息。

司徒殤此次回寧都,聲勢浩大,不僅帶上了自已三百親兵,還將多年養的死士殺手全部都帶了回去,看樣子是想要血洗寧都,可接到飛鴿傳書的隆豐帝除了深深地嘆了口氣,竟然預設了司徒殤這種戾氣十足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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