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招娣生了兒子,在趙家站穩腳跟後,便將趙父這個公公獎勵給她的鋪子拿出來一間讓王春華來打理。

“招娣,娘幹不了這個!”

王春華連連推辭,見此,江郅故意激動地說道:“二姐,讓我來吧!”

這輩子江郅不準備科舉做官,就在清河縣這個小地方做個小本生意就挺好的。

葛招娣看著江郅認真的眼神,當即笑著說道:“好,那就讓石頭來,石頭大膽幹,賠了也沒關係。”

江郅見葛招娣這樣爽快,覺得自己沒看錯人,江郅和葛招娣姐弟倆都覺得挺好的,可王春華卻不同意。

“招娣啊!聽孃的話,這鋪子不能讓你弟弟亂折騰,這可都是錢啊!賠了我們家根本就……”

“好了,娘,那你準備以後讓石頭幹什麼?讀書識字考秀才?可你們看看,石頭今年已經十歲了,別人都是四五歲啟蒙,石頭能跟上嗎?再說家裡有銀子嗎?”

一句句話徹底堵住了王春蘭的嘴,葛招娣不是不知道王春蘭的打算,可在她看來,自己弟弟確實錯過了最好的時候,別人寒窗苦讀十幾年都未必能考中秀才,自己弟弟十歲才開始啟蒙,又憑什麼一定能考中功名。就算能考中,那得等多少年,自己已經嫁出去了,也不能一直幫扶著,免得有人說閒話,因此這在葛招娣看來,就是最好的法子了。

不得不說,人處在不同的時候,對待親人又是不同的看法,不過,江郅沒有介意,反正這是自己任務,報酬已經付過了,值不值得就看原主心裡怎麼想得,不過,就算不值得,已經做過的決定也沒法更改。

江郅擁有了一個鋪子使用權後,就開始琢磨生意,不過,生意沒琢磨上來,倒是遇見了陳廷治。

同是病秧子,陳廷治和趙卓文最大的不同是那雙眼睛,幽暗冰冷的眼眸彷彿沒有一絲七情六慾,周身還縈繞著毀滅的氣息,看著這樣的陳廷治,江郅覺得自己心裡的謀劃成不了。這樣的人若是沾上,自己的秘密十有八九會被挖出來,想到這裡,江郅覺得趕緊回去把葛大妞婚事定下來。至於可憐的陳廷治,江郅心裡並沒有這種多餘的感覺,世上可憐的人多如牛毛,自己又不是救世主,助人為樂,擔人因果,更何況陳廷治此人太危險了,到時候惹一身麻煩就壞事了。

半個月後,葛大妞的婚事定下來了,就是江郅隔壁米糧鋪老闆的長子,葛大妞對這門婚事很滿意,憨厚老實,勤快能幹,家裡還是開米糧鋪子的,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婚事了。

婚後葛大妞的日子過得很忙碌,但是她也很滿足,畢竟在葛大妞看來,人怎麼能閒下來了,而且幹活做事才能顯示她在家裡的價值,這樣她才能安心。

又一年過去了,江郅已經十五歲了,王春蘭正為他的婚事憂愁。

幾年過去了,葛招娣給的那間鋪子,江郅早就拿錢買了下來,並且又連著買了好幾間鋪子,做成了最早的百貨商店,當時生意很是火爆,可隨著其他人的爭相模仿,生意倒是淡下來了,不過,隨後江郅又推出了各類的優惠活動,積分兌換,大抽獎,總之在整個清河縣,江郅的葛氏百貨生意是最好的。

甚至在前年陳廷治放火燒死全家後,陳家這個清河首富也隨之涅滅,而江郅則取而代之成了新的首富。

三進三出的清雅庭院裡,江郅掀起長衫剛準備坐下喝口茶,就聽見王春蘭著急忙慌的聲音。

“石頭,快回葛家村,你爺人沒了!”

聽到這話,江郅有些驚訝,前幾天嫿瓏還給江郅自播了葛老二鬨堂大孝的孝順現場,今兒個人就沒了,怎麼覺得這其中有貓膩了。

當年江郅有了第一間自己的鋪子後,就把王春蘭接到縣城裡來了,王春蘭雖然大字不識,可看看店還是行的,而葛老二被江郅以孝順為名,與葛老太等人聯手將其按在了葛家村。

要說整個葛家,誰最不樂意看葛老二過好,那肯定是葛老大,早幾年,葛華章的鼻子就塌了,也徹底沒救了後,葛老大拿著菜刀跑去了葛老三的岳家,硬是讓葛老三賠了一百兩銀子這才將事情算了。

不過,葛老大也狠,他自己身上有秀才功名,可以免除徭役,出了這事之後,他直接讓葛老太將葛老三分出去,等下次徭役來時,沒錢的葛老三隻能咬著牙去修橋,風吹日曬,肩挑身背,總之是把沒吃過的苦加倍吃了起來,而且因為幹活太慢,惹得監工厭惡,硬是打折了他的腿。

而葛老大在見葛老三成了瘸子後,整個人總算鬆了口氣,可葛老三也不是蠢貨,在有心人的指點下,他知道了把自己這條腿打瘸了的罪魁禍首是誰,當即就打定主意要報復回來。

葛老三腿瘸了後,媳婦也不待見他,成日裡罵他沒出息,而且葛老三也沒有渠道弄毒藥,索性就去山上找蘑菇,毒蘑菇好找,味道還鮮,在過節團聚的時候,葛老三藉故要對葛老大賠禮道歉,兩人重歸於好,親自一碗蘑菇湯送走了葛老大,當然也送走了自己。

一下子兩個兒子都死了,葛老太大受打擊,而且因為親眼看到兩個兒子臨死的慘相和相互之間憤憤不平的謾罵詛咒,葛老太當即就一病不起,心裡直呼後悔,沒過一個月葛老太人也沒了,倒是正屋炕上躺著的葛老漢硬生生撐過來。

葛家總共三個兒子,現在死了兩個,葛三媳婦帶著兩個兒子回了孃家,葛大媳婦帶著葛華章和小兒子在鎮上找了個活計,整日裡為生計奔波,因此,照顧侍候葛老漢的活就落在了葛老二身上,整個葛家就只有葛老漢和葛老二父子兩人。

在葛老二侍候葛老漢的時候,他把多年積攢的委屈都說了出來,有時候心情好了給葛老漢吃點乾的,心情不好,就只喂些水,等江郅的生意起來了,葛老二就想來縣城享福。

可每次江郅都以他要敬孝心為藉口拒絕了,時間久了,葛老漢就成了葛老二享受榮華富貴的絆腳石,這人有了絆腳石,當然是一腳踢開,為了能去享福,葛老二想過許多辦法,餓死,凍死,可葛老漢總是吊著一口氣,之後,竟然還能說話了,此後整個葛家都是葛老漢謾罵葛老二不孝,要天打雷劈的聲音。

辦完喪事後,葛老二以為自己能去縣城裡享福,可江郅帶著他去了縣城大牢裡轉了一圈。

“兒啊!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啊?不過,那犯人吃得不錯,碗裡有大肉還有雞腿了。”

聽到這話,江郅笑著說道:“剛剛大牢最裡面的都是死刑犯,犯了殺人重罪,馬上秋後就要斬首示眾的。”

葛老二臉色當即一變,趕緊催促道:“這麼晦氣的地方,我們快點走吧!”

見此,江郅臉色一變,語氣冷冷地說道:“爹,我知道爺是被你毒死的,就像當初大伯三叔一樣,都是吃了毒蘑菇而死的。”

話音剛落,葛老二整個人臉色慘白,嘴唇輕顫,片刻後,他哭著低聲說道:“石頭,兒子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兒子,這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啊!殺人償命,你爹我不想死啊!”

面對葛老二的哭訴,江郅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低聲說道:“我可以不說,但是你回去葛家村,為爺爺的死懺悔贖罪,祈求爺爺的原諒,否則我就去縣衙告發你毒殺親爹,讓你遺臭萬年,死後也要下十八層地獄!”

“石頭!我是你親爹!我不好了,你還別想好!”

面對葛老二的威脅,江郅笑著說道:“沒事,我只是一介商人,不是官老爺,名聲對我沒大礙,若是我告發了你,說不定知縣還為說我性情稟直,大義滅親了。”

葛老二目露震驚,深深地看著江郅,良久之後,他顫巍巍地說道:“石頭!我是你親爹啊!”

“你是親爹,那爺爺還是我親爺爺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之,你只有兩條路,要麼回去給爺爺守墓繼續做你的大孝子,要麼我現在送你去縣衙,讓你吃牢飯,明年秋後問斬!”

話說到這裡,葛老二好像明白了什麼,良久之後,他咬著牙問道:“石頭!你是不是在怨恨爹?”

看著努力想要一個答案的葛老二,江郅雲淡風輕地笑著說道:“沒有,我只是想滿足你做大孝子的心願,當年你為了當孝子,不惜要賣女兒,如今你親手把自己親爹毒死,難道心裡真沒一點愧疚嗎?難道你就不怕他晚上來找你嗎?好好回去做你的大孝子吧!”

就這樣葛老二被送回了葛家村,空蕩蕩的院子裡只有他和風聲,後來葛老二至死都沒有離開過葛家村,他死後,人人都稱讚他是難得的大孝子,給親爹守了半輩子的墓。

至於江郅則在二十歲的時候,按部就班娶妻生子,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婚姻對男人來說那是絕對的優勢,江郅能幹有錢,娶個媳婦也是有錢有修養會持家的商戶女,生孩子養孩子教孩子,江郅都不用操心。

等到兒子長大懂事後,閒暇之際,江郅只是每隔幾天把兒子叫來問問學業,給個筆墨紙硯或者小玩意的獎勵,那妥妥的慈父,完全沒有其他養兒子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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