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郅再次醒來是半夜,看著照在自己身上的月光,他心裡滿是震驚,嘴裡也不由自主地低聲呢喃道:“原來那都是真的,不是夢!”

剛震驚完,江郅就覺得自己頭突然痛了起來,一陣刺痛過後,腦海裡突然多出了許多記憶還有一個血肉模糊身影的遺願,這樣突然,嚇得江郅差點就叫了起來。

死死捂住嘴巴後,江郅才開始細細看自己腦海裡的記憶。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江浩。

原主五歲的時候,江父在工地上的手腳架上摔了下來,當場沒有性命,一年之後,江母梁秀秀帶著原主和江父的死亡賠償金嫁給了胡宏安。

剛開始的時候,原主的日子過得不錯,母親梁秀秀對他疼愛有加,胡宏安這個繼父對他也不錯,除了胡莉莉時不時地欺負一下,其他一切都還好,可等兩年後,梁秀秀給胡宏安生下一個兒子後,之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有了胡琦這個小兒子後,胡宏安整個人欣喜若狂,時間久了,他就開始攛掇著梁秀秀將錢都省下來,說什麼孩子還小,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至於原主,那就是男孩子就是要多吃苦,長大以後才能扛的住事……總之,就是原主在胡家的待遇直線下降。

當時年僅九歲的原主在模模糊糊感覺到後,就對著梁秀秀哭鬧,可非但沒有換回來一些疼愛,梁秀秀反而覺得這個兒子胡鬧不懂事,之前胡宏安說的對,兒子是得好好教育。

此後,梁秀秀對原主就開始了苦難教育,而對親兒子如此苛刻的梁秀秀卻對自己的繼女胡莉莉疼愛有加,就是為了在外頭得一個善良賢惠好繼母的名頭,因此,胡家的三個孩子中,原主就成了墊底的那個。

時間久了,原主就成了家中的透明人,就連住的地方也從小房間變成了現在的陽臺隔間,整個人性格也不復小時候那樣活潑開朗,變得陰沉懦弱。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總找苦命人。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性格懦弱,看起來陰沉的原主就成了被別人霸凌的物件,那些人無所不用其極,他們對原主拳打腳踢,逼迫原主舔他們的鞋,讓原主學狗叫,總之就是把原主當做一個玩具,盡情地釋放他們心裡的惡意。

而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一封情書,那明明就不是原主寫的,可卻被他的同桌生生地安在了他的頭上。

其實在霸凌剛開始的時候,原主曾經鼓起勇氣向梁秀秀求救,可梁秀秀看著滿臉傷痕的原主,只覺得他在學校不學好,狠狠地罵了原主一頓,那厭惡像是看垃圾的眼神如同一根根釘子狠狠地紮在了原主的心上。

最後絕望無助的原主從學校的實驗樓上跳了下來,整個人摔的血肉模糊。

原主死後,那些霸凌他的同學們若無其事,並且還開始了認真學習,成為了所謂的好學生,而原主則成為了他們年少輕狂時的衝動,一個個地還在同學會在大肆宣揚,來炫耀自己年少時的了不起。

而梁秀秀又拿著原主死亡賠償金給胡琦這個小兒子買了新房子,之後又在胡莉莉這個繼女出嫁的時候,準備了豐厚的嫁妝,一家四口生活的那麼幸福美滿,至於原主,好像他們生活裡從未有那麼一個人。

看完記憶後,江郅心裡還餘留悲痛怨恨,自幼生活在山溝溝裡的江郅雖然沒經歷過霸凌,可在手機網路上也看過許多,只是看到的遠沒有原主記憶裡的慘烈惡毒。

忽然,手腕上破舊的手錶滴滴響了起來,江郅趕緊關掉,隨後穿好衣服從單人床上爬出來,原主現在睡的地方,就如同一個棺材一樣,幸好右側玻璃有光亮,不然怕是會把人逼瘋,不過,原主那種陰沉懦弱的性格就是這樣形成的吧!

起床後,江郅手腳輕快地洗臉刷牙,看著鏡子裡過長的頭髮,江郅找了把剪刀將遮住眉眼的劉海剪掉了,剪掉劉海後,整個人看起來眉清目秀,不過,這相貌竟然長得和梁秀秀有五分相似。隨後江郅又簡單修理了一下頭髮,這剪頭髮的手藝還是曾經江郅為了省錢自己私下練出來的。

收拾好之後,江郅趕緊去到了廚房,淘米將粥熬上,隨後又找出蒸籠,蒸包子和雞蛋,最後又找出了蘿蔔做小菜,一通忙碌後,江郅才歇了一會。

此時,江郅忽然想到了那人送給自己的空間,念頭剛起,自己左手大拇指上就出現了一個碧綠的玉扳指,欣喜若狂後,江郅想到自己剛剛只是一個念頭,這玉扳指就出現了,片刻後,他心裡默唸“進去”,果然,江郅看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

為了驗證空間,江郅將廚房裡的東西收進去,又放出來,幾次過後,江郅玩的不亦樂乎,忽然,江郅聽到了拖鞋踩地的聲音,趕緊將東西放了出來,不過,空間裡還剩一個熱騰騰的雞蛋。

“飯好了沒?今天怎麼這麼慢?”

江郅抬頭就看見了穿著睡衣拖鞋的梁秀秀,而梁秀秀看著露出眉眼的兒子,眼神恍惚,心頭突然湧起一股酸澀,不過,片刻後,她又神色冷冷地離開了。

梁秀秀離開後,江郅趕緊將早餐端上桌子。

很快,其他人陸陸續續起來,穿戴整齊後都坐在了餐桌上,當然,家裡的餐桌是沒有原主的位置,四四方方的桌子,剛好一家四口,江郅看著他們熱熱鬧鬧吃早餐,只是捧著一碗稀飯就蘿蔔絲慢慢地吃了起來。

吃完早餐後,胡宏安要送胡琦這個小兒子去上學,胡莉莉揹著書包也離開了,此時房間裡只剩下江郅和梁秀秀,江郅幾口將稀飯吃完,就走到餐桌上準備收拾碗筷。

這時,梁秀秀突然施捨一般,將自己碗裡的包子塞進了江郅的手裡,“上學去吧!碗筷不用你收拾!”

聽到這話,江郅停頓片刻,便將包子拿上,隨後去陽臺隔間揹著自己的書包就出門了,在職場摸爬打滾幾年,江郅深知骨氣不能當飯吃,至於梁秀秀,無論她現在是怎麼想的,都不重要,結果已經註定了,江郅只是為了任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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