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我不想睡午覺”尹望舒坐在榻上,乖巧地央求著母親:“讓舒兒出去玩會兒吧,舒兒保證玩完後會回來睡覺的,現在真的不困。”知道明天要動身去晨棲城的望舒這幾天一直都格外興奮,尤其是今天,要是讓她這時去睡覺,就如同罰抄書本一般難受。

坐在床榻上的婦人卻是不緊不慢地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夏被,慢聲細語道:“明日便要出發去晨棲,這幾天你一直晚睡早起,若今天再不好好休息,等明日在馬車上想睡都睡不安穩了。”語氣雖輕卻有著十足的分量。

“舒兒其實是想找許伯伯練習射箭,五重會上都是比舒兒年長的哥哥姐姐,舒兒想屆時在晨棲為爹爹爭光,孃親會支援舒兒的做法吧!”望舒抱著最後的希望央求著。

聞言,母親和屋內的侍女們都忍俊不禁。

母親將手上的夏被放在腿上,伸出手慈愛地摸著望舒的頭,說道:“這五重會是為各方領主共謀天下和平,協力抵抗魔族而辦,而非比武大賽。舒兒能想到這份上,孃親已經很欣慰了,至於能不能在會上爭光,我想,你父親也不會太在意的。”

“大小姐這不僅僅是想為宮主大人爭光,更是心存盛雲,大小姐能有這份心乃是盛雲之福啊!”年長的侍女在一旁附和。

眼見事情已無迴旋的餘地,望舒只好妥協,乖乖地躺好。母親將夏被溫柔地為望舒蓋上,在整理好被角後又吩咐侍女點上溫蘭香,最後才起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便見到一丫鬟一臉欣喜地快步走了過來,在見到眼前衣著華貴,身形羸弱的婦人時,恭敬行禮:“夫人”。婦人本想示意丫鬟噤聲,但還是晚了一步。榻上的望舒此時聞聲而起,“銀鈴!”母親簡明扼要地問:“如此匆忙所為何事?”

“姜老爺攜姜小公子來盛雲宮了,宮主大人正在與其議事,小公子剛被安排在了客房,並提出想見大小姐。”

“小成來了?!”眨眼間望舒鞋都穿好了,一蹦一跳地來到母親跟前,笑嘻嘻地正欲開口,母親便輕揉眉心,無奈道:“去吧去吧,不過今日定要早睡,銀鈴。”

“奴婢明白!”

尹望舒來到客房,見到半年未見的表弟,臉上笑開了花。

“小成你來得真是時候”

“舒姐姐好”姜成有些不解,小聲便問道:“我打擾到舒姐姐了嗎?”

“小成來找我玩,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能算打擾呢?”望舒學著母親的樣子也摸了摸他的頭,感嘆了一句“小成長高了好多啊!都快比表姐高了。”

姜成的臉有些泛紅,靦腆地說道:“我與表姐本就只差一歲,何況我是男孩子,以後自然是要比表姐高的。”

“小成長大以後不僅會比表姐高,還會比舅舅高,做姜府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姜成的臉又比之前紅了一些,之後表情又突然認真,“爹爹在天連山修建了一座學堂,不久前才完工,此番正是前去檢查學堂建造如何,看看各處是否還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以便我日後入堂學習。”

尹望舒有些疑惑,“只是一個學堂麼?為何要建在如此遙遠的北連山,我聽許伯伯說過那可是在晨棲城北,盛雲這麼大,為什麼要把你送往偏遠的山間呢?”

“爹爹說我四歲那年遇見了一位算命先生,先生說我命格兇惡,未及及冠恐會有血光之災,自救之法便是前往北連山避兇。”

看著眼前不過十一歲的表弟一臉鄭重,望舒還是有些不信,捏了捏姜成的小臉,說:“我的表弟這麼可愛善良,哪裡兇惡了?要不換個先生算算看?”陡然間望舒好像記起來了什麼,若有其事地對姜成說:“之前盛雲也有一位身負盛名的卜卦大師,但有一次他為一行出海商賈卜卦出海時間出錯,商船全部遇難,無人生還,自己也被商賈親人報復,攤子被砸,下場悽慘。”

“表姐是如何得知的?”

“睡前孃親給我講的,說是聽小時候外婆講的。”

姜成默然。隨後開口:“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父親常常聽聞晨棲多出魁梧勇士,便想將我送去磨練,我也不想辜負父親期望。”

“這樣啊,那舅舅說過什麼時候讓你去北連山入學嗎?入學之後不會真的要在那待到二十歲吧”

“入學要等到明後年,至於要待到何時,爹爹還沒有明說。”

一想到表弟入了學堂便再難見到時,尹望舒的心情一下子沮喪起來。等等,表弟要去北連山,不正和自己同路嗎?

“我和爹爹明天也要去晨棲,我們可以去求爹爹一同前往,到時候路上就不無聊啦!”

……

兩人來到議事殿門外,讓人進殿稟告,不多時,兩位笑容滿面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那位身材微胖矮小的男子見著望舒就上前撫了撫她的辮子,“小望舒如今歡蹦亂跳的,看來舅舅以後不能再叫小藥罐子嘍!”

“昨日向許伯伯學習射箭時他還誇我雙臂孔武有力呢,才不是藥罐子!”

“小成可覺得房間還缺些什麼,姑父也好讓人去準備。”一旁的尹宮主溫柔詢問。

“這裡一應俱全,成兒覺得很好。”姜成紅著臉回答。

“對了爹爹,我們明天去晨棲可以同舅舅小成一道去嗎?”

“想來你們也是為這事而來,方才我們已決定明日一齊動身,舒兒明天可要照顧好小成,如今小成來了,此行路途遙遠,前行途中難免枯燥,還有什麼需要帶上的就早點去準備吧。”

聽完父親的話,望舒滿心歡喜,牽著姜成的手一蹦一跳地倆開了,嘴裡一直念著自己最近新得來的小玩意兒,說是要一同帶上。

宮門口,馬車已經備好,望舒跟在父親身後,等待父親交代完事務上車時,母親從宮裡走了出來,尹宮主急忙折了回去,嗔怪道:“不是說好今日不用來送嗎,這外頭風大,當心身子。”說著便將披風攏緊了些。

婦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些許緊張,“你們出門前我總是覺得心神不安,便想看看平安符你是否帶上了,幸而你們還沒離開。”

“此行我們定加倍小心,不讓夫人勞掛。”尹宮主拿出平安符,其夫人這才放心。

“母親,舒兒會照顧好自己的,也會照顧好小成的,絕不會讓您擔心!”

婦人還是有些戀戀不捨,最後在侍女們的擁護下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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