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東邊的天矇矇亮,李浩然和老王起了個大早,準備提前出發,因為路有點繞,必須早點出發,晚上才能趕回包頭。外邊的溫度只有零下19度,車裡也挺冷。

“出發。”

天是黑的,路也是黑的。慢慢地,霞光從天空露出來了,天空也變藍了。一會兒功夫,朝陽就把彩色帶給了天空,橙紅的、淡黃的、奶白的、粉紅的……天空成了一面明亮透藍的鏡子,地面上覆蓋著厚厚的雪。

汽車向前行駛著。“有人呢,有住家。”老王指著遠處的房屋說。

天還沒亮就出來,一直到十點多,走了一百多公里,李浩然和老王終於來到了位於內蒙古巴彥淖爾市烏拉特中旗的新忽熱蘇木古城。這個古城的殘存比敖倫蘇木古城多,離得很遠都能清楚地看到殘存的城牆。

“老王,你看這個古城也很大。古城裡邊還住著幾戶牧民。”

新忽熱蘇木古城始建於漢代,據說當時匈奴發生了內亂。老的單于去世了,新的年輕的單于繼位之後連年征戰,導致匈奴民力財力受到很大影響。有個將領帶著一幫匈奴士兵叛逃到漢朝。匈奴離漢代的長安很遠,中途需要消耗大量的食物等各方面物資,請求漢朝在中途修一個城池驛站來接應他們。漢朝軍隊就修了一個城池,作為接納匈奴降兵的一箇中轉站,給他們提供休整的場所,最早也叫受降城。經過歷代的修繕使用,規模越來越大。

“現在的氣溫是零下二十度,手拿出來一會兒就凍僵了。這面城牆面向東方,太陽從那邊升起來。這是一個翁城,這是東邊的大門,翁城好大,比之前去的甘肅的駱駝城還要大,城牆的厚度有十來米。城牆南北走向,東西一直到那邊,然後再往這邊拐,再從那邊南城牆拐到這邊來。”李浩然給老王講述著。

李浩然和老王走到殘存的城牆邊。“這個城牆後期修繕過,這底下明顯就是後期加固了。”李浩然指著城牆對老王說,“上面這些都是原來的,一層一層地夯土夯實的,跟河西走廊那邊的築城方法一樣。”

雪下得很大,李浩然和老王沒戴雪套。鞋裡面進雪了,腳冰涼冰涼的。他們在外面活動了一下,身體已經不冷了,就是凍手。“這個就是大翁城,門向南方開著,從這繞進去。再往那個豁口裡面的門拐進城裡邊。這個城不止一個門,應該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會有門。這個古城是中原人建的城池,他的形制和我們以前看的都一樣,城牆過來之後還有這個凸起的馬面,都是起防禦作用的。和我們之前在甘肅省看見的那邊的駱駝城很相似。”

“那邊還有好多當地牧民的小毛驢,在城牆底下吃草。周圍全是皚皚的白雪,對於牲畜過冬來說是很艱難的。”

“這風一吹,整個臉都凍僵了,笑都笑不出來了。手也凍麻木沒知覺了,趕緊回車裡。”

“突然起風了,走吧,太冷了,太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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