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李曉秋繼續低頭擦著自己的長槍。

滅誰都與她無關,她不會去應徵的,除非她待的這個兵營被調動,她才會隨之而動。

一開始來軍隊的目的便是習武保護莊主,若是離莊子太遠,她總不能安心。

於她來講,平日裡跟將士們打群架(1vs群),然後再做一些抓捕盜賊、懲治惡寇的任務,武力值同樣會提升的很快。

“你真沒興趣呀?”趙天柱叼著一芽兒新冒頭的嫩草,滿眼失望,他本想拽著自己徒兒一同前去應徵,建功立業。

李曉秋不答,提著長槍起身,擺了個姿勢,猛地將長槍對準趙天柱:“來做一場!”

趙天柱反應迅速,連番後退:“好小子,欺負我手無寸鐵!”

話音剛落,李曉秋便欺身而上:“戰場無仁心,以己之強奪彼之弱,攻之道也!”

李曉秋攻勢不減,反而越戰越勇。

“老趙,看槍!”

眼見赤手空拳的趙天柱要落入下風,宋進及時擲去一把長槍。

李曉秋自然不能叫對方穩穩當當地接住,右臂下壓,左手上挑便要去擊飛那槍。

熟人對練的弊端就在於此,若是在戰場上,李曉秋早就趁著對方拿兵器的時候將其捅了個對穿。

酣暢淋漓地打過一場後,二人一同坐在校場邊沿擦拭長槍。

“你瞧,若是不能真刀真槍地打,你總是要被限制在一個怪圈子裡。”

趙天柱將宋進的長槍擦乾淨,然後蹭了點蕭秋的油塗上:“戰場上,我早該被你刺穿。”

李曉秋將油罐朝自己身邊移了移,身體力行地拒絕對方再次蹭油。

“乖徒兒,跟為師去戰場吧。”趙天柱繼續忽悠:“男兒志在四方,當征戰沙場,建功立業。”

這回李曉秋不僅僅是移走了油罐,腚也往遠離趙天柱的方向挪了挪:“我沒那志向,最開始你不就覺著我是來混履歷的?”

她繼續點頭道:“你猜的沒錯。”

雖然不是混履歷,但她饞的是軍中尚武的環境。

在外面定是無法找到如此多的好手當陪練師傅,在這兒只需要伸出手,勾一勾食指,然後喊一句‘你過來呀~’,對方保準揍你。

習武一開始習的便是抗擊打能力與反應速度,之後才會去摸索適合自己的招式。

“過兩日叫我去抓幾個賊人,也算是練手了。”

李曉秋說罷,繼續給自己的長槍抹油。

趙天柱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張了幾次口又閉上。

他險些忘了,蕭秋他上頭有人呢!

正鬱悶著,那邊宋進帶著旅帥、校尉、都尉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龍行虎步地朝他走來。

“趙天柱!”

宋進瞧著對方那垂頭耷腦的模樣,胸中頓時生出一股子氣來:“你做甚呢?病蔫兒蔫兒的。”

“老宋啊……”趙天柱剛一開口,便被宋進狠狠地瞪了下。

什麼老宋?

得叫宋隊正!

“咳、宋隊正!”趙天柱猛地竄起,然後立正站直。

那邊李曉秋早就放下手中的活計,直挺挺地站在了眾人面前。

宋進繼續道:“岑中郎,諸位將軍,這二位便是我隊中最有天賦的將士。”

“這位是趙天柱,另一位是新晉後生,也是趙天柱的親傳弟子蕭秋。”

岑中郎上下打量一番二人。

“你便是趙天柱?”

“是!”趙天柱昂首挺胸,他還是頗有兇名的。

“我聽說過你,不眠不休三個日夜,硬生生坑掉了敵方一支五十人小隊。”岑中郎眼中滿是讚歎,就是過於特立獨行了一些,不適合做軍隊將領。

本是能討個‘榮譽’將軍的職位,可同樣因特立獨行而犯了不少錯誤。

賞賞罰罰,最後只撈著個夥長。

“會射箭嗎?”

“會!”趙天柱回答的超大聲,只是他不太精通。

弓箭是遠端攻擊武器,若對方武藝高超且穿了厚甲拿了盾牌,射箭之人便毫無辦法。

除非是專門培養射手的隊伍,其餘將士很少練習射箭,蓋因使用率著實太少了些,耗費時間也長。

這會兒打仗都是一層一層地打,前排人死了,後排的才能補上去。

什麼輪換戰術都是唬人的,有距離時還能換一換,兩兵交接,還得瞧自身的硬功夫。

“我不擅長弓箭之術,但我弟子蕭秋百步穿楊,厲害的緊。”

“……”李曉秋突然被背刺,無言半晌。

她開口拒絕道:“岑中郎,蕭秋是府兵,都尉所指,便是蕭秋所向。”

言下之意,她只跟著都尉,不會離開府兵營。

在場所有人懵怔了一瞬,包括那個被蕭秋表忠心的都尉,他之前怎麼沒發現蕭秋郎君這麼忠心呢?

想著,便熱淚盈眶起來。

岑中郎哈哈大笑幾聲,一臉欣慰:“這不是巧了嗎?你們的府兵都尉本次同樣隨軍。”

“!!?”

李曉秋一臉迷糊。

都尉都隨軍打仗去了,他們這個府兵營還有主心骨嗎?

“本將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挑一些好手來訓練秘密武器,可不是來挑人出征的。”岑中郎瞧著李曉秋與趙天柱二人,神色愈發滿意。

“您的意思是,我營需隨軍?”

李曉秋再次確認。

不就是滅個高昌嘛,用得著調那麼多軍隊?

“只選三百人,你的隊伍恰巧在此列。”岑中郎笑道:“這回上頭髮話,務必保證每位士兵的安全。”

如此需要的後勤就多了起來。

……

鴻臚寺。

闞立智於房中來回踱步,自上一封信發給麴文泰之後,他便再未收到過高昌來信。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呢?”

“不應該呀……”

照常理來講,麴文泰必定會每月寫一封信來,告知他高昌近況,再吩咐下達任務。

可這回,書信已逾期十日左右。

像他這樣周旋在國家之間的使臣,總是能敏銳地察覺出不一樣的地方來。

就例如這次,街上巡邏的衙役頻率變高了,東西二市許多家鋪子開始那什麼……清倉大甩賣!

怎麼瞧都像是有人在快速回籠錢財。

為何要囤錢?

什麼事兒最耗費錢財?

定是打仗!

闞立智腦門冒出滴滴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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