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大字報的漢子開始給大家說紙上的內容。

“鄉親們!”漢子大喊:“都安靜一下!”

鬧哄哄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我知道,大家都很迫切地想知道告示上寫了什麼。但今日,我得與大家說說為什麼要有這告示。”

“想必大家都知道,如今咱大唐的衛國公,正在我大唐與吐谷渾的邊界處,準備交戰。吐谷渾在我大唐邊疆作惡多端,自聖上繼位以來,便相繼侵犯我大唐鄯州、氓州,前些日子又掠劫我大唐涼州,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漢子說的有激情,百姓們也面紅耳赤。

“說得好!”

“那吐谷渾賊心不死,也敢招惹我大唐!”

“滅了他們!”

“對,滅了他們!”

漢子雙手下壓,等大家聲音變小,又道:“大家都知道,吐谷渾那個地方,天氣惡劣,常年積雪不消,草地乾枯。我們軍隊的馬匹到那裡,若有乾草吃還好些,可若賊人放火燎原,那便是要餓死我大唐將士的馬匹!”

“所以,今日我女莊率先請命,願以百分之二十的溢價,收大家手裡的馬匹飼料。”漢子道:“例如市面上黃豆5文一斤,那莊子便6文收一斤。”

“收草料嗎?我知曉有一處地方的草,馬匹愛吃。我去割,不要莊子錢。”

“對,我們也去割草,不要錢。”

百姓們紛紛應和。

“收!”漢子笑容滿面:“但不要錢不行,不然下回莊子可不敢找你們收東西了。”

百姓們跟著大笑。

莊子說的話,他們信。

遠處,李茵放下馬車簾子:“千年來,我們最激進的主戰派,總是在民間。”

李曉春聽了,抿唇笑起來:“是呢,大家都想讓日子過好,把外族打服了,才能安穩些。”

她以為莊主說的是從夏商周開始,殊不知李茵說的是一直到她那個時候。

二人乘馬車向城內走去,今日酒樓開工。

驪山腳下,女莊。

一張超長的會議桌。

馮三喜笑眯眯地坐在主位,在他背後是一塊黑板,上面寫著一到五號位。

“諸位可想好了?”

李自行坐在前排,苦笑:“馮管事就別吊人胃口了,能拍的人都在這兒了,沒來的應該也是不來了。”

他來自趙郡李氏。

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也就是商業上稍微有點摩擦。

結果某天,他們突然發現家裡冰糖生意沒以前好了,還沒來得及查探緣由,馮三喜便親自登門,找上了主家,然後給了十斤精鹽,又道:“成本不超半錢。”

還未等眾人說些什麼,便作揖告辭。

就這樣,不光五姓七望,還有那些商賈世家,全被邀請了。

有的世家憤怒,認為你們這是在挑釁,有的世家會思慮更多,為何偏偏是女莊,總是出現好東西?

以前他們都不曾注意過的小莊子,徹底走進了他們的視野。

不管眾人如何想,但還是派出人手過來了,本來就販鹽的害怕自家買賣被擠壓,不販鹽的想要過來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來人地位高還能鎮得住場子,派個下人來的,如今快要急瘋了。

看看女莊在賣什麼?

青海鹽湖的開採權,附帶粗鹽提純之法。

他們看中的哪裡是開採權,是提純之法啊。

那些精鹽,他們都嘗過,毫無苦澀之味,且對身體無害,若是他們得了法子,以後鹽市絕對有他們一席之地。

“各位,今日莊子本意不是拍賣鹽湖的開採權,而是為了給我大唐前線將領新增衣物,讓戰士們在冰天雪地中,仍舊能感受到國家的溫暖。”馮三喜:“所以本次拍賣,所得錢財將全部捐獻給軍中”

“在下與各位先說好,各位拍得開採權的家族,只有十年的採鹽權。食鹽所獲利潤,除開交稅之外,莊上技術入股,不參與作坊管理事宜,佔純股一成,其餘九成中,各位可拿五成。”馮三喜說到此處,便不再言語。

“那其餘四成呢?”有商賈世家的僕人不明白,開口問。

馮三喜仍舊是笑眯眯地:“自然是該拿的人拿。”

其他人只是瞧了他一眼,然後搖頭不語。

如此大規模開採提純食鹽,若沒有上頭人的保價護航,誰敢碰?

傳言說上頭那位本來要管制食鹽,將大唐境內所有食鹽慢慢演變為官鹽的,如今不僅沒有行動,反而放開了食鹽開採,還讓人給出了更加先進的技術。

嗅覺靈敏的人,已經瞅出幾分不對來。

國庫有別的錢財來源,不靠食鹽交稅,百姓不缺鹽吃了!

女莊便是推出來的代言人,有名聲,無威脅。

且管莊子的李小娘子也聰明,從不大肆斂財,莊上只留夠日常開銷的錢財,其他需要用錢的時候,便賣些肥皂茶葉。

有見識的人,都曉得莊子外頭守著的是千牛衛呢!

哪怕穿的衣服與千牛衛不同,可大家也認識人。

“諸位同仁,現在我們便開始拍賣2號採鹽區。”地理位置排行第二,比一號差,比三四五號強。

“起拍價,1萬貫,每次加價不得低於1千貫。”

眾人第一次參與這種形勢的拍賣,都頗感新奇。

“諸位,餘先開個頭,獻醜了。”趙成仁站起身作揖:“嶺南蒼梧趙氏,出價1萬貫。”

坐下後,趙成仁擦擦腦門的汗水。

他蒼梧趙氏就是一箇中型世家,讓他來打樣,還怪緊張的。

馮三喜‘嗙’地敲一下小錘子:“1萬貫一次,大家還有加價的嗎?三次後便一錘定音。”

‘磅’——

“1萬貫兩次。”

“2萬貫!”王舜舉起桌上的牌子,大喊。

沒錯,他也是打樣的。

‘磅’——

“兩萬貫一次。”

“5萬貫!”這是最先出手的一位孫姓商人,他家在河北道,經常來往兩地之間,有時還與突厥做生意。

河北道缺鹽,如今大家還用煎煮海水的法子,成本代價大,產鹽量低,鹽中有害物質還多。

此人是正兒八經出價的。

眾人搞懂了拍賣規則,便不能讓人5萬貫撿漏去。

“5萬貫……”馮三喜話音還沒說完,便有人繼續出價。

“6萬貫。”李自行也加價,試一試。

“7萬貫!”孫姓商人繼續加價。

“10萬貫。”第三個人參與進來,嶺南道的大世家高氏。

“10萬貫一次……”

“20萬貫。”太原王氏參與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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