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淵是大人們用來經常嚇唬小孩子最恐怖的謊言,隨處可見的屍骨和血流成河的土地。
這通常是每個孩子心裡的陰影。
然鵝,眼前高聳的建築和多樣化的科技發展已然超越了曾經的魔淵。
畫冊子中相似的大概就是魔族頭上的犄角和瞳色大多各異,他們相比起來祁祝的瞳色可以說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這和諧熱鬧的氣氛早就已經蓋過了他們各異的長相。
正如外界傳言的繁花落盡美不勝收,桂花成一片法力的保護下,那上頭金燦燦的花常年開著。
當然這不是因為魔尊有多喜歡。
天界的桂花常年開著,恰好給某人路過順手薅了給兩姐妹報仇。
僅此而已。
窗外桂花飛落,在樹下灑落一地金銀。
祁祝撐著下巴看著正抬手替他療傷的秦褚川語氣淡淡,“為什麼不送我回去?”
秦褚川收了法力有些心虛地扭過頭去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我欠你。”
他抽回將近斷裂的手臂,站起身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秦褚川那頭小白毛。
“嗯——白費功夫的事就別做了。”
秦褚川藏在白髮下的耳朵不自覺紅了,僵硬一瞬抬手拽住祁祝的衣角,“什麼意思?”
祁祝懶得解釋那麼多畢竟這樣的傷再不讓他休息會可能就真死了。
“我的房間在哪?”
“……你先睡主臥。”
先?當老子午後休息?
祁祝撐著沉重異常的眼皮打了個哈欠,為了讓自已看起來嚴肅特意提高了些許音量。
他沒太多時間來浪費,當即掀開衣襬,在那片雪白的面板上滿是紅色的赤紋。
“這副身體受到的傷害足以讓我死亡,秦褚川難不成你學的醫術全都餵了狗了嗎?!”
秦褚川察覺他情緒不對,慌忙站起身向前幾步被祁祝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是你帶我來的,尊上。”話音未落只見祁祝的臉上浮現更多赤紋,他再忍不住睏意閉上雙眼向後栽去。
秦褚川眼疾手快一把擁住他不至於讓他撞在牆上。
而本該在此刻慌張失措的少年卻發出陣陣危險的低吟,“嗜魂神啊,您是否聽得見我對您的呼喚呢?”
他隱忍地吻了吻祁祝那隻將近斷裂的手臂,那樣的小心。
嗜魂魔神對他來說,就是暗夜裡一朵迷人的鬱金香。
“你知道的,魔淵學習‘嗜魂神’這一課時我無比認真,醫學上或許有所欠缺。”他抱起靠在他胸膛之上他所朝思暮想了許久的人。
祁祝討厭公主抱,曾經抱他被打過。
所以他這回改成了小孩抱,剛好這樣能抱個滿懷。
魔淵都需要了解嗜魂的吧?至少秦褚川這麼認為,而他嚴格遵照祁祝的話執行。
他坐在床邊盯著祁祝赤紋的蔓延程度,若是沒記錯只要嗜魂神有赤紋那他便離瘋不遠。
想到這兒秦褚川嘴角不禁上揚。
還有多久他才會爬起來咬我呢?十秒?十分鐘?還是現在?
不多時他的笑意漸漸放大,他早就發現祁祝醒了不過在等一個偷襲的時間罷了,他會瘋成什麼樣呢。
讓人期待。
秦褚川決定不再逗他,畢竟這樣在忍耐的不止祁祝一個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