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進化之道
平行時空無論存不存在，亨利和李雨澤都同時加強了自已的外語。
經歷了疲勞且驚心動魄的一天後，李雨澤起床都覺得半死不活。
要不是那一股酷似夏天垃圾桶裡爛掉的冰淇淋的體味，他可能根本不會起床洗澡。
“真牛逼，看來還是低估了自已的承受力。”
“前幾次人起來就洗澡了，沒想到這下威力這麼大。不過拋開這個汗味誇張不談，其他方面那個確實好。”
李雨澤在洗澡的同時，心裡都在想些有的沒的，似乎佛伯樂上門槍斃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有些時候他就像腦霧了一樣，總是不記得一些發生過幾次的事。
比如剛才那個氣味攻擊，其實已經有過那麼幾次了。
只是他洗澡就喜歡亂想，一邊吐槽一邊給自已找補。
等到兩人身上都沒有奇怪的氣味以後，李雨澤說：
“啊梅嗷，今天我跟老登.....不，安德魯請假嘞，我跟他說要修門，你去實驗室之前送我回家行不？”
“好好好，看你這熊樣。”
兩人來到地上車庫，坐著電梯來到頂層。
“澤，在想什麼呢？我看你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李雨澤回過神來，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
“哦，我主要是在想門怎麼修。”回答完，他邪魅一笑。
梅麗莎看到這個經典表情一臉無語，因為前陣子李雨澤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天天的給她看些他老家的奇怪短劇，還附帶了大洋話字幕。
以前自已看不懂圖個新鮮，沒想到這傢伙還找到了大洋版的，看得她又尷尬又好笑。
只不過此時李雨澤一臉的浮腫，看起來更像捱了十個大逼兜的龍王。
想到那些莫名其妙的大逼兜，梅麗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雨澤轉移注意力成功，又回頭瞥了一眼停在附近的黑車。
隨著八手豐田發動離去，那輛黑車也啟動了。
一路上李雨澤有些心不在焉，回應梅麗莎的話也顯得比較敷衍。
一腳剎車，梅麗莎皺了下眉頭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在幹嘛呢？今天怎麼回事？”
“哦哦沒什麼，只是比較累。”
“不對，你起床的時候彈得可高了。”
可能是強行被灌入太多亂七八糟的短劇，梅麗莎嘴角也歪出了一個誇張的弧度，還輕輕“哼”了一下。
“噗。”
李雨澤看得口水都噴出來了，怎麼這女人還跟著學壞了。
當場看到別人歪嘴，他只想著：不好，他要歪嘴了，快撕爛他的嘴。
“好了好了，我偷偷告訴你，剛才經過那輛黑車，你看到了嗎。”李雨澤壓低聲音。
“什麼？跟著我們？”梅麗莎有些緊張了。“所以你確定他們在跟蹤我們？”
“對，這個款式我經常見到，額，在電影裡，一看就是佛伯樂的，我估計他們不會幹什麼，但是就像蒼蠅一樣一直跟著你。”
“但我們也不是什麼反派吧，糟了，這不是說接下來我們身邊一直會有佛伯樂盯著？”
“聽著，暫時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但是可能會用各種奇怪的辦法來騷擾我們，合法地。”
李雨澤在最後加重了語氣。
“總之就是，離鴻丁那件事遠點，別招惹了。不過也有個好。”
“什麼？”
“就是不太擔心黑兄弟把你把你零元購了。”
“嘿，你不應該這麼說！”
白色的八手車繼續駛向大豪斯，經過黑車的時候，李雨澤從副駕駛探出頭，說了一句母語：“你哋就配食齋鮑魚啦！”
德安德烈一臉懵逼，轉頭看向唐娜：“他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但是一定是什麼惡毒的語言，我錄下來了，到時候可以作為他威脅調查局的證據，這些小黃人，真邪惡。”
“誒！你過線了！你在說什麼？看不起有色人種嗎？”
兩人在黑車裡吵了起來，一時間忘記了要去跟蹤嫌疑人。
......
超大豪斯門外，帕特里克和查克告別之後，坐進了整個街區最豪華的車。
渾厚的柴油機轟鳴，留下目送他們離開的查克。
“這些歐哥怎麼回事，都能開上這車了？”
“媽的，真的是汙染環境，看他們那模樣，真把自已當人呢？”
超大豪斯不遠處一輛小轎車停在路邊，車內兩個人類正好看到帕特里克離開的一幕。
“車裡可能不是歐哥吧？看樣子他們開不上這車。”
“有什麼不可能，這房子都豪華成這樣了，肯定是做什麼非法勾當的。”
兩個人在車裡也戴著帽子，一臉怨恨地看著查克的豪斯。
帕特里克突然對司機說：“你信不信，過不久查克一定會來求我。”
“我看他今天這個態度好像很強硬啊，不太可能吧老闆？”
“嘿，最近可不太平，這個不太平或許比你想的還要大，你就像住在石頭下。”
“好吧，那能和我說說為什麼嘛？”司機不敢忤逆這個精靈，只能順從。
“你知道最近有些人，對獸人非常不滿吧？特別是一些信仰特別強烈的人。
這群人打算用什麼奇怪的法子，當從前的騎士呢。
包括了附近好幾個社群的人，我看都有這種傾向。
一開始可能只是聚在一起念個經什麼的，但是時間一長，必然有人會覺得整個組織太保守了。
之後這種激進的勢頭就會蔓延到整個團體，到時候他們做事情就不存在理智了。
當然，雖然法律上禁止某些事情，但是執行者們很多都認同這些理念。
再說了，你見過獸人當警察的嗎？”
司機深以為然點點頭，今天又被老闆上了一課。
心中卻想：“平時整天當謎語人，但是一開始說話又滔滔不絕，和自已小學老師一個德行。
不聽還不行，曾經有兩個小弟不聽他講課，過一週就在水泥柱子裡了。”
“我就這麼說吧，精靈在這和人類早就混雜在一起了，他們也接受了很多糟糕的觀點。”
帕特里克冷笑一聲。
“我們祖先披荊斬棘來到這裡，當時被叫做紅毛歐哥呢。
雖然紅毛根本沒有很多，但是他們連宣傳畫什麼的都在這麼畫，也就是真的歐哥大量進城了他們才開始態度正常點。”
司機想了想，似乎這一課學到了很多，學了不少以前沒太瞭解的內容。
“那這和查克會服軟有什麼關係？”
“你等著看就是了。”帕特里克微微一笑，繼續當起了謎語人。
司機沒有再問，把車開出了羅克斯伯裡的馬路，留下了漫天的塵土。
路邊有個獸人被嗆得咳嗽，罵了一句：“有錢了不起啊？該死的玩意。”
......
離開服裝店的亨利，正在往家的方向走。畢竟自已不是老闆，天天打車承受不起。
走到一半，突然來了點靈感。
“學習麼？”
他站在十字路口沉思片刻，發現記憶中的修煉方式出現了偏差。
“如果這麼算，亨利以前的想法完全是不對的，我也有意無意被誤導了。”
“啊沒錯，我就是亨利，那我當然會這麼想。”
“所以說這個世界其實更注重知識和悟性，什麼衝擊經脈的套路不可取。”
“雖然我是個進化生，但是應該沒沉澱好，空有一身蠻力。”
“聽到總統都是什麼五階強者，老闆應該也挺強的，甚至可能不弱於總統。”
想到這，亨利開始思索腦海中的記憶，看看有沒有什麼讀中學學到的內容來幫助修煉的。
想了一陣子，實在是找不出有用的，上課光睡覺了。
亨利想了想，沒再繼續往家裡走。
看到身邊一個路人，他直接走上去：“你好，女士，今天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你呢？”
“我也很好，我想可不可以請問一下，城裡的圖書館怎麼走？”
“先生是學者嗎？真是人不可貌相。圖書館離這不是很遠，只要十五分鐘就可以走到那了。”
路人繼續說著：“我們大概在這塊區域的東邊，現在你沿著這條路往西邊走。
然後你會看到新漢普頓花園，不錯的地方。
花園裡有個人工湖，你一眼就能看到。
然後你經過花園繼續向西，大概是有5個街區，之後你就可以到達新漢普頓公共圖書館了！
順便告訴你一句，這可是國內第一個圖書館，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所有你想要的知識。”
亨利連忙脫帽：“太感謝了，致以我最誠摯的謝意。”
他說完就向西開始了步行。
“真是一個奇怪的時代，這些幫派分子都喜歡讀書了嗎？”路人嘀咕了兩句離開了。
亨利腳步一頓，隨即繼續趕路。
“我看起來這麼不像好人嗎？好歹以前還是個博士。”
這條街上風景確實不錯，石徹的建築佇立在道路兩旁，充滿了舊大陸的傳統風格。
沿街的商鋪與餐廳也盡顯奢華，一看自已就沒什麼機會常吃。
經過了形形色色貴氣逼人的臉龐，亨利來到了花園。
“嚯，這地方還真不戳，這草坪剪得夠藝術啊，比西海岸還強。”
“花壇也挺有意思的，很古典。”
從公園旁經過，亨利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氣息，和前世乾燥的西海岸不同，溼度宜人。
又經過了一堆石徹建築，他終於看到了眼前的圖書館。
這是一棟兩層的大樓，有一股特別的帝國味，和附近的老房子比起來看著更為古典。
一樓窗戶是方形的，二樓則是半圓形上半部分和長方形的下半部分。
具體形狀亨利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但是可以用半圓加上矩形來計算它的面積。
圖書館的正立面有一些大理石雕，主要集中在二樓和大門口，一樓則是能看到磚塊一塊一塊的。
大門上寫著：所有人免費。
“有意思，看來這個是免費學習的好去處，不想學讀了帶學也是打遊戲。”
“民科都聽說過有轉正的呢，這下我也來試試當個民科。”
抱著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亨利踏上階梯步入了圖書館。
雖然是白天，但是為了能讓室內更為清晰，大門兩側的壁燈也在發出光芒。
“這天花板真高啊。”
亨利看到了非常寬敞的大廳，高高在上的穹頂使得室內的感官超出了它佔地的面積。
在他眼前出現了一排巨大的青銅門，門上也雕刻著浮雕。
看樣子應該是關於知識種類。
熵變，機械，材料，進化以及真理。
亨利駐足凝視著材料的雕刻，心中慢慢浮現出一股怒意。
“老子今生再也不會碰這玩意了！”
不像自已整天被拉進去聊天的商店辦公室，圖書館裡的空氣非常不錯，和進來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
二氧化碳的含量肯定不高，不然五分鐘就能睡著給你看。
透過大廳的穹頂玻璃，陽光投射成不同的顏色灑在地上。
亨利不由得看向上方，覺得自已看到了八十年代的迪斯科舞廳。
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到自已需要的世界知識。
最終他在一個大牌子上找到了：進化部分。
“嗯，很不錯啊，這不比什麼拜入宗門，然後一個兩個掖著藏著，學個技能還要緣分來的強？”
“我都進你這宗門了，還得和人打架搶秘籍。”
“我看那些修仙世界還不如我這。他們連造紙術都學不會。”
“個個秘籍都是孤本，那就應該拓印幾份弟子們一起學啊。”
“一個個的天天裝B，然後隨便來個啥臭魚爛蝦都能打上門搞出滅宗大禍。”
“然後等著葉蕭秦來個絕地反擊，又裝一B。”
“但是必須承認，當年看得是真的爽。”
“就是說，和這樣的蟲豸在一起，怎麼能搞好宗門呢？”
亨利搖了搖頭，向自已心心念唸的知識走了過去。
看著高大的書架，亨利感到欣喜的同時也開始好奇，真實版查閱文獻是什麼樣的感受。
畢竟就算是上一世，自已也很多年沒翻過實體書學習了。
去圖書館翻半天，哪有學校搜尋引擎來得快啊？
“決定了，就從基礎開始。”
“哎，光能打可沒有用，好好複習複習，亨利你上課睡的覺，就由我來補上！”
亨利掃過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有些心煩。
要是按照首字母來，自已不知道該翻到什麼時候，搜尋引擎在這也不存在。
想了片刻，他便去找了管理員，詢問哪能看到進化的基礎知識。
“先生，我來幫您吧！如果是進化類的基礎知識，其實中學課本上會更加詳細。
不過看您的年紀應該不會是中學生了。”
圖書管理員看到亨利高大的身軀，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此人充滿男子氣概，神情堅毅，一定是個想提高自已的聰明人。
畢竟都來圖書館了，總不能是來秀肌肉的。
“就是這本，《進化學概論》。這個應該是學科綜述一類的東西，如果你想看具體的，這幾本《煉體之道》《氣血外放》《魔力與身體》可能也比較合適你。”
說完，管理員從書架裡抽出幾本包裝精美的書本遞到亨利手中。
亨利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啟了進化學概論的第一頁。
“在引言部分，我們將會介紹綜述的目的和佈局.....”
亨利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文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