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田曉萌剛剛從學校裡的象牙塔裡出來,涉世不深,當然不知道世間的兇險和慾壑難填的慾望是多麼的變態和可怕。她還是個理想主義者,自然不知道吳青的險惡。加之,吳青一直在幫助她。

很快,她又遇到了奇怪的人,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女人,蓬頭垢面,她看見田曉萌從公司的大門裡走出來,就拉著田曉萌的手臂,對著她說道:“你是田曉萌對吧,我認得你,我在報紙上看到過你,我知道你的,你一定要幫我,給我做主。”

起初,田曉萌見中年婦女可憐兮兮的樣子,以為她遇到了不公,沒想到女人越說越離譜,起初,她一直哭訴自已的命如何的苦,女兒死了,丈夫不斷的家暴她,可是說著說著,竟然說北京的故宮是她家的。還拉著田曉萌去找政府,要把故宮要回去。

田曉萌以為女人的精神不正常,便應酬了幾句之後,匆匆離開。女人見狀忙拉著田曉萌的 手,對著田曉萌哭訴道:‘’小萌,你一定要幫幫我,我這個格格的命苦啊!這個是我的電話,你幫我要回故宮之後,就給我打這個電話。”

田曉萌見狀,只好接過女人遞過來的紙條。衝女人笑笑,就把紙條一股腦的揉塞到口袋裡。應酬一下就走了。

她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吳青竟然把她叫到辦公室。詢問她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個叫秦芳的女人找過她。

田曉萌想了想,搖搖頭,她當然沒想到昨晚上拉著她讓她去政府把故宮要回來的女人叫秦芳。

沒有?“”吳青皺著眉頭看著她。

“這個女人你沒有見過她嗎?她今天早上可是找過我,她說昨天晚上她找過你,還說有些資料她忘記給你了。”說完,吳青開啟放在辦公桌上的資料給田曉萌看。

田曉萌看見昨晚上瘋女人的相片,驚呆了。

“她,她是個神經病。她說北京的故宮是她家的,她還說她是什麼格格,父親是什麼攝政王,什麼鐵帽子王,大清朝早就滅亡了。還什麼故宮是她家的。我懷疑她的腦子有問題。所以,我解決不了她的問題,她的問題只有精神病院的大夫可以解決。”田曉萌一臉的委屈。

吳青見狀,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們是做新聞的,是服務大眾的,不要用你以為,你以為的以為,你以為的以為就是真以為嗎?那個女人不是精神病,是個正常人,只是受了點刺激,並且,她沒有說錯,她是個旗人,她年輕的時候,還參加過電視節目的採訪。講過滿族人的規矩。”

說完,他語氣緩和的看著田曉萌。說道:‘’我曾經說過,我們是職業的新聞工作者,對於新聞事件,我們應該有著天然的敏感性。要回故宮給她,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現在的居住環境確實很差,所以,她居住的地方已經拆遷,但是,拆遷存在著非常不合理的條款。昨天晚上,我開車去看了。現如今就剩下她一家和一個孤寡老頭還在那裡居住,那裡早已經停水停電。她的房子還剩下半間,那個老頭的房子已經被強拆掉了,老頭搭帳篷睡在那裡。”

田曉萌聽完吳青的話,知道自已大意了,但是,她心裡好奇,吳青怎麼知道這麼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今天早上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弄清楚了。內心不禁佩服起了吳總。

其實,吳青知道這些跟女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他從酒會里走出來之後,他就開始著盤算如何對付竇市長,所以,他給衛國打電話,讓衛國調查一下竇市長最近接手的專案。

正巧秦芳住的地方就是最近政府拆遷的地方,是竇市長親批的專案。因為,秦芳做的地方老破小,政府一直致力於改善老百姓的住房問題。秦芳住的地方,不是市中心,但是也屬於市裡。政府要把那片小區全部拆遷,建立一個文化廣場,周邊蓋建高層。

但是,蓋建的高層屬於高階小區,原本住在老破小的居民被遷往遠一點的郊區。所以,這裡有個別居民不願意拆遷。但是經過開發商和政府人員的談判,很多居民最後妥協,已經搬走了。只剩下一個孤寡老頭釘子戶,怎麼招都不願意搬走。給多少錢都不願意。

這個秦芳的女人的戶口根本不在這個小區。但是,她現在居住的地方是她前夫的。她即使沒有精神病,神經也是不正常的。

但是,吳青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幫助她這個可憐的女人,更不是為了幫助那個釘子戶的大爺,而是為了整治一下看不上他的竇市長。

其實,對付竇市長,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在濱海市發家這麼多年,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他還是門清的。這個竇市長有一定的功績,但是沒什麼後臺。他是運氣好,在眾多官員激烈爭鬥中,無意之中被選中的。只是,人一旦身居高位很難不飄。

這個竇市長雖然心高氣傲,但是,他確實也想做點什麼,證明自已。沒想到,剛剛接手文化廣場,就遇到吳青的阻攔。

吳青當然不會把他的真實目的告訴田曉萌。他知道田曉萌是單純的正義人士。所以,他要用一些正能量的東西表現給田曉萌。

他對田曉萌說:“你去看看秦芳吧,去體諒一下她的苦。我們做新聞工作者是要有同情心,同理心的。”說完,他沖田曉萌擺擺手。

此時的田曉萌心生內疚,她認為自已不夠職業,不夠專業,不夠有愛心。此時的趙毅看見田曉萌悻悻的從吳總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上前安慰:“田曉萌,你怎麼了?沒事吧。”

田曉萌衝趙毅擺擺手。“沒事。我犯錯誤了,不過,我馬上就會去彌補我的錯誤。”

你去彌補你的錯誤?吳總可是要讓我們去田佳玉小區採訪一個叫做秦芳的女人。“”趙毅瞪大眼睛看著田曉萌。

“吳總叫你和我去田佳玉採訪秦芳?太好了。我正要去呢!”田曉萌聽了趙毅的話,興奮萬分。

兩人都是認真的人,尤其是田曉萌在聽完吳青的訓導之後,認認真真的做了筆記。把秦芳所有說過的話,都認真做了錄音和筆錄。回去之後,還認真的做了筆記,把今天的採訪內容做了總結。

女人說故宮是她家的,然後說了一大堆她的爺爺的爺爺,總之都是一堆人名。為了弄明白這些人名的姓氏,她還特地查了一下八旗的姓氏和歷史。

女人哭著說出她的丈夫和女兒的事情。講述她的情感生活,之後就是生活中的種種不容易。

當她做完這些,認真的交給了吳青,還在吳青面前檢討了自已的不認真。

在檢討的過程中,吳青幾次都憋住不笑。此時吳青的辦公室裡,郝佳明一直在場。她倒是十分認真的聽著田曉萌的彙報。

田曉萌走後,郝佳明走到吳青的面前,“我知道我為什麼總感覺你對她有種特殊的情愫。她很像一個人。她像你的妻子,曾經的王翠紅。”說完,她輕聲嘆息一聲。“可惜青春不在,若是可以重新來過,我想我們一定不會弄到今天這個樣子。”

此時的郝佳明竟然有些傷感。吳青卻沒有當回事。

“不像,不像。她沒有半點像翠紅。”

“我不是說長相,是性格,你不記得當初為了我的事情,王翠紅四處奔跑······”

“好了,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飄散吧。”

吳青轉過頭看著郝佳明,然後一把抱住她。“不要去想了。現在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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