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點我們都全都早早地起床洗漱收拾東西了。
打算吃完飯就開車前往江西。
我們啊比較喜歡早上和晚上出發,跟我們所從事的行業也有關,慢慢的都養成習慣了。
這早上和晚上路上人少車也少嘛。
這次的目的地是江西九江的一處農村,但是在這之前把頭得帶我們先去江西南昌,去見一位老朋友。
據把頭講述這人輩分很高,入行年頭很久,在行裡很有威望,他是跟老把頭同輩的人。
這盜墓啊分南北兩派,其中北派擅長土工南派擅長掏水洞子,這個之前講過咱就不多聊了。
除此之外很多地域劃分也有很多規矩,別看我們到處跑啊,那是之前都屬於我們自已的地盤,要不就是那塊沒啥值得我們忌憚的人。
而這次不一樣,江西那邊屬於北派的南邊區域,那裡的地盤早就被人佔了,我們過去屬於是虎口奪食。
所以在去之前自然是要跟人打個招呼,詢問別人意見的。
我們此行是否順利,或者後續有沒有給我們使絆子關乎很大。
都得人家地盤的老大點頭同意我們才能放心大膽的幹。
要不然就算我們運氣好真按照老把頭的筆跡找到了地方,能不能把東西安全帶出江西這都是個問題。
俗話說得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不光是我們這一行,整個三教九流,包括黑社會也有他們的規矩維持秩序。
不然就都亂套了,大家也就都吃不了兜著走。
就比如黑社會啊,哪怕是像晉哥混到了這個層面的人,他也不會輕易插手南方和北方黑社會之間因地盤而發生的摩擦和紛爭。
如果晉哥插手進來那性質就變了。
就不是兩個小幫派之間的紛爭了,轉而就會演變成整個南方和北方黑社會的火拼。
到時候的結局就是中央介入,雙方誰都沒好果子吃。
我們這個也是如此,不提前給人打招呼,人家就算明面上不說啥,但心裡也會認為你看不起他,肯定會暗地裡搞你的。
至於我們行裡指三教九流是啥呢?
這三教指的是,儒教,道教,和佛教。
這九流啊也分為“上三流”,“中三流”,和“下三流”。
“上三流”是指那些從政的,當官的,和有政府單位的人。
而“中三流”指的都是一些什麼醫生啊,教師啊,商人啊,反正都是一些有體面工作且受政府保護的人。
最後“下三流”說的是幹賣淫,偷盜,搶劫,乞討等不體面,且見不得光的職業。
而我們就屬於是“偷盜”,算是下三流中的人,但是我們能賺錢啊,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們還算是不錯的。
畢竟坑蒙拐騙的事我們不幹,我們講究的是一分錢一分貨,絕對保真,這假一賠十啊!
開玩笑我們團隊的名聲在整個行裡那可是數一數二的,誰不知道鬼眼陳出的貨絕對保真,童叟無欺啊。
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規矩,你不守規矩自然就會受到這個圈子裡的人的排擠。
金盃車沿著前往江西的高速公路飛速疾馳著。
我們是早上六點出發的,中途停了一次,老二睡了四個小時,到南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這麼晚了自然是不合適去拜訪人家,所以我們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順便吃點東西。
我們一行五人,打算開四個房間,我和小炮一間其餘人都是單間。
可能店老闆見我們是外地人吧,感覺有點獅子大開口,直接就是一口價八十一間房。
要知道我們在其他地方都是十五一晚,貴點的也就二十一晚,雖然我們不差這點錢,但是被人當豬宰心裡肯定不舒服。
當下我們也是直接走人打算換幾家店看看,我就不信了,這地方消費這麼離譜。
然而我們後續幾家去的地方都一樣價格都出奇的高,不光是住宿貴,就連吃飯也貴。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外地人稱南昌人叫“南昌鬼子”了,他們是真黑啊,特別是外地人就逮著外地人坑。
就一份紅燒雞爪,一份香辣魚,還有乾鍋肥腸,和甲魚,牛蛙,一共五個菜收了我們六百八。
擱俺們陝西那邊都夠吃兩三次得了。
不過有一說了,價格確實貴,不過味道也確實好,這個我承認,就是辣了點。
吃完飯後面兜兜轉轉的還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一家旅店。
因為一合計還算這裡划算點。
“怎麼幾位想清楚了,這次要幾間房呀,都跟你們說了,方圓十幾公里就沒有比我們家還便宜的房子了”。
前臺的那名老闆娘此刻正陰陽怪氣的看著我們說道。
“廢什麼話,趕緊的給我們開四間房,要同一樓層的,最好都是挨著的”。
小炮此刻不耐煩的催促的老闆娘抓緊手上的動作。
第二天早上我們將房子退了,把頭帶我們去見了他口中的那位前輩。
老者六十多歲,身材很小,剃了個寸頭 ,我們去見他的時候他正在釣魚。
我估摸著啊眼前這名老者應該是屬於那種半隱退的狀態,就是他是團隊的核心,但是他只負責在後方指揮。
畢竟一大把年紀了不可能衝在一線,還要冒著被帽子抓的風險。
把頭稱他侯爺,這也是道上人給他起的外號,隨後自報師門。
老把頭姓張,外號張麻子,至於為啥起這個外號把頭一直沒告訴我。
並說出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希望侯爺能通融一番。
侯爺給我們的答覆很乾脆,也很簡單,我記得他當時的原話是這樣說的。
“大家都是北派中人,閒暇之餘偶爾串個門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做就行”。
“不過是福是禍就要看你們自已的造化了”。
侯爺之所以同意我們在他的地盤動土,有兩個根本原因。
其一是老把頭跟他是老熟人這個面子得給,換句話說他現在是屬於土埋到脖子了,保不齊哪天就嗝屁了。
而他門下可沒有任何一人能鬥得過把頭,他自已也知道這一點,不如索性就賣把頭一個面子。
這其二嘛,就是他們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哪哪有貨這麼多年早都被他們摸得乾乾淨淨,清清楚楚了。
所以他們並不認為我們能撈到啥油水,自然也就任由我們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