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用完膳,戚許去廚房燒熱水了,沈書元先回了房間,沒過一會沈父也過來了。

“爹。”沈書元站起身。

“你坐,”沈嶺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下:“你娘讓我來的。”

沈書元明白了意思,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的坐下了。

“她,”沈嶺猶豫了一下說到:“也是關心你,戚許是個好孩子,我看的出來。”

沈書元點點頭。

“有些話,爹覺得不說你也明白,而且我相信,戚許這孩子也能明白,爹希望你們兩以後都好好的。”

沈嶺有些欣慰的說道:“他懂事,又能幹,也沒什麼心思,雖然是契兄弟買進來的,但也不是和原家沒了關係,等到過年的時候,讓他回去看看。”

沈書元點點頭。

沈嶺又繼續說道:“等到家裡好點了,我認他當乾兒子,兩家就算結上關係了,也能幫襯著點。”

沈書元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最終還要看他的意願。”

沈嶺不是很在意的揮揮手:“我說了,他是好孩子,會答應的。”

話說完了,沈嶺又關心了一下沈書元的學業,沒多說什麼的離開了。

沈母看到他從房間出來,才回身對戚許說道:“差不多了,你把熱水送到我們屋裡,等下記得把灶封好。”

戚許認真的點頭,就開始打水,準備送到二老屋裡。

沈母看他這樣,悄悄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等到戚許都忙好,推開房門,沈書元已經在看書了。

“爹孃有和你說什麼嗎?”沈書元淡淡地問道。

“啊,沒什麼啊,我就把水送過去了。”戚許不甚明白地看著他。

“沒事,爹孃有他們的想法,但不會影響我,如果他們和你說什麼了,你不知道如何做主,就來問我。”沈書元說道。

“啊?我都聽他們的。”戚許笑著說道。

沈書元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著他:“你是我的契兄弟,邏輯上來說,只能聽我的。”

戚許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燭火中,沈書元的眼睛亮亮的,直直地看向他,似乎滿眸都是他。

他侷促的低頭,抬手揉了揉後腦,耳朵不受控的泛起了紅暈:“嗯,我都聽你的。”

沈書元得了滿意的答覆,不再說話,繼續低頭看書。

往日戚許都是坐在榻上等他,昨晚兩人睡到了一起,此刻榻上已經沒有被子了,去拿出來又太麻煩,但如果直接去床上等,似乎又不太對。

看出了戚許的茫然,沈書元指了指桌邊:“來,坐下。”

戚許點點頭,走了過去。

“反正每晚我都需要用燭火,一個人用是用,兩個人也是用,我教你識字好不好?”沈書元問道。

戚許直接笑出了聲,但隨即就開始搖頭:“爹說了,這幾個月對你而言很重要,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教你識字,不是浪費時間。”沈書元放下了書:“而且也沒想的那麼費功夫,畢竟你也要練才行。”

沈書元站起身,鋪開宣紙,想了想,認真的寫了幾個字,因為是想給戚許當描紅用的,他寫的格外認真。

“看,這是你的名字,戚許。我和爹說過了,等過了年,家裡好些了,就去府衙幫你把戶籍更改一下。”

“這是沈書元,我的名字,這是清知,我的字,等到你學的字多了些,我也給你取一個。”沈書元指著紙面說道。

“這些,你先看看,不急,先學會下面的,壹貳叄肆伍陸柒捌玖拾,這是記賬需要用到的,你也不可能一直跟著爹做苦力,這些必須學會。”沈書元說道:“很難,所有夠你學一陣子了。”

戚許看著面前的字,又看了眼沈書元遞給自己的毛筆,有些緊張的舔了下唇:“我還是……”

“必須學!”沈書元沒給他拒絕的權利。

“你練字的時候,用這個毛邊紙,這張我寫的別弄壞了……”沈書元頓了下:“壞了也沒什麼,我再給你寫。”

戚許珍惜的看著面前的紙張,拿著毛筆猶豫了很久也不知道如何下筆。

沈書元看到,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走到戚許的身後:“別動,你現在這個歲數已經大了,先把字學會,握筆的姿勢沒那麼重要,等到你學會用腕力了再糾正。”

他彎腰握住調整戚許手指的位置,握住他的手,帶著他感受筆尖落在紙上的感覺:“記住這個感覺,手中放鬆,手腕用力。”

戚許感受著身後的溫度,在微弱的燭火下,卻覺得屋裡就像燃著碳爐一般。

“寫吧,一開始總是醜的,也是控制不住的,只能多練沒有捷徑,這樣每晚你陪著我,也有點事情做。”沈書元站起身,坐會椅子,繼續低頭看書。

戚許看著自己握筆的手,似乎剛才那隻手還覆在上面一般,整個手背都微微發麻。

沈書元看到他半天沒動過,想了下,拿過他手中的筆,再次取出了宣紙,將一些常用的筆畫,寫在了上面:“若是覺得字太難了,就先練這個也行,識字本就不是一蹴而成,不用急。”

戚許點點頭,終於落下了今晚的第一筆,但是筆剛接觸到紙面,便洇出了一大片,急的他趕緊抬筆,有些侷促地看著沈書元。

“沒事的,正常,這就是告訴你落筆要果斷,多寫寫就行了。”沈書元淡淡地說道。

看到他並未生氣,戚許終於放鬆下來,這一晚,一人看書,一人習字,時間似乎比平時過得還要再快一些。

第二天早上,沈書元先睜開眼,戚許感受到他的動靜,也揉了揉眼睛。

“外面應該又下雪了,只怕還不小。”沈書元說道。

“為什麼?”戚許不明白,往年落雪,他不拉開門是完全不會知道的。

“因為安靜,這個時辰,雖然早,卻不會任何聲響都聽不見,冬天本來鳥獸就少,落了雪,就更加沒有聲音了。”

沈書元也不知道為什麼,幫戚許解答任何問題,於他而言,都沒有半分不滿,雖然他也經常會幫學堂的同窗解答一些問題,但那時的心境又和現在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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