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然道人不想聽戚許自艾自憐,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院中的於人八,直接抬手將人打暈了。

“來,把他搬進去。”

於人八趕緊上前,扶起戚許,兩人將他放在了床上。

賢然道人看著戚許微微皺眉:“去查檢視,今日戚許出門可遇到了誰。”

於人八點點頭,就出去了。

賢然道人想了想,抬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想要看看有沒有端倪。

摸到他胸口的觸感,賢然道人頓了下,然後抽出那張紙看了一眼,神情立刻就變了。

沈書元還坐在桌邊,就見賢然道人提著劍,一身殺氣的推門進來了。

“道人?”他有些不解,這是怎麼了?

賢然道人看了一眼宵歌,本想讓他出去,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直接將那張紙拍在了沈書元的面前。

沈書元低頭看去,眼眸微變,抬頭看著賢然道人:“戚許呢?”

“酩酊大醉!”賢然道人深吸一口氣,指著紙上的日期:“這個日子,是不是就是你要糧時候的事情,這上面寫的是不是真的?”

沈書元抬手將面前的最推平,微微點頭:“真的。”

賢然道人提劍就走,沈書元趕緊出聲:“道人!”

“老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等我殺了那個齊王,自然會領罪,怪不得到你們身上。”賢然道人也是氣狠了。

“道人……”沈書元招招手,臉上笑的溫和:“若是這樣,戚許就一輩子也走不出來了。”

果然他這話一說,賢然道人重重嘆了口氣,走回桌邊:“我是覺得那傻子,可能不敢留在你身邊了。”

沈書元眼眸一暗,這也是他怕的,本來這件事他就沒想瞞,但回京途中遇險,戚許回京時自已又是那般模樣,便一直都沒有開口的時機。

他知道戚許因為自已杖責,心中的虧欠已經滿溢,這時候若是再讓他知道自已受辱,他定然是受不住的。

自已是他這輩子最想護住的人,可卻又因為他,似乎把什麼都丟了。

他怎麼才能不怪自已呢?

沈書元輕笑了一下:“道人,戚許今晚就勞煩你照顧了,明日他醒了,就讓他來尋我。”

“他只怕不敢見你啊。”賢然道人撥出一口氣。

沈書元點點頭:“那就和他說,這口氣,我也咽不下,讓他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怨氣。”

賢然道人點點頭:“老道懂了,你今晚早點休息吧。”

沈書元看著道人走出去,抬手將面前的紙仔細的疊起,收好。

“大人,為何不直說齊王沒對你做什麼?”宵歌問道。

沈書元轉頭看他:“因為這件事,對於整個事件而言,已經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他揚了揚手中的紙:“這張紙上的內容只要流出去,那晚我實際經歷了什麼,還重要嗎?”

“你以為戚許在乎的是我的身子有沒有被欺負嗎?不,他在乎的是我的尊嚴已經被辱了。”

“可這個會是誰給戚將軍的?”宵歌問道。

沈書元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淡淡一笑:“齊王沒瘋,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招惹戚許,那不就只剩另一個了嗎?

豫王因為桐州的事情,估計年後才能回來了,我若沒有記錯,八皇子過完年,也到了該封王的年紀了。

按著皇上一直以來的做法,應該也不會耽誤,估計生辰當天就會有旨意下了。

所以若是現在將京中的兩位王爺,全都丟出京城,那不是又熱鬧了嗎?”

宵歌知道大人能這麼說,定然是已經有法子了,他輕聲嘀咕:“寧王為什麼總這麼蠢?”

“蠢?他可不蠢,現在外面都傳我們是大仙座下童子轉世,來人間除妖斬孽,若是戚許知道此事,就去齊王府鬧事,這件事再往外一傳,你說誰是妖孽?

而且他是皇子,只要能給自已爭到機會,他日繼承皇位,難道還要在乎曾經是不是罪過哪個朝臣嗎?

畢竟對他們而言,找到機會卻不動手,等於放棄了登上皇位的可能,那結局可能也就一個死字。”

沈書元垂下眼眸,當初齊王府受辱,他就已經想好了讓齊王離京的計謀,卻沒想到寧王攪和進來送了一份更大的禮。

“備紙墨,我要寫一封摺子,辭官!”

“大人?”宵歌睜大眼睛,覺得此招太險:“皇上若是允了……”

“那不也挺好,我就帶著戚許遠離京城,尋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帶上你們了此殘生,如何?”沈書元很是豁達一笑。

“曾經的我一直都想讓戚許變得更好一些,可京城沉浮數年,他卻只落得傷痕累累,若是此次我未被救回……”

沈書元停下了話語,緩緩撥出一口氣:“戚郎這一生,反而顯得蹉跎了。”

若是自已真的不在了,他回到京中得知自已受罰受辱,只怕就是自已留下的那封信,都挽不回他破碎的心。

他怎麼可能獨活,又怎麼可能還能娶妻生子呢。

“宵歌,我之前讓建的密室,建好了嗎?能住人嗎?”沈書元開口問道。

“好了,尋了活物試過,能住人,只是怕進蛇鼠之類的,平時那個氣孔小的都是堵起來的。”宵歌說道。

“那當初讓鑄的鐵鏈,也都鑲嵌好了?”沈書元問道。

“嗯,都好了,大人是要關誰嗎?”宵歌問道。

沈書元垂下眼眸,堅定地說出了兩個字:“戚許!”

“所以明天白日,你去找一下於人八,讓他幫著備些不太傷身的迷藥,等到戚許幫我出了這口怨氣,就將人迷暈了關進去。”

宵歌嚥了下口水:“大人那處不合適您住啊,小的不信,你捨得讓戚將軍一個人住在那,而且賢然道人還在呢,會讓您關著他徒弟嗎?”

“道人應該會懂我的。”沈書元回身看了看:“可現在在這屋子裡鑄鐵鏈應該也來不及了吧?”

“大人,鐵鏈磨久了,會傷筋動骨的,你能捨得?”宵歌撥出一口氣:“大人若是想將戚將軍囚在身邊,小的有別的法子,定然讓大人滿意。”

“行,那就交給你去辦,等到他下次回來,就困住了,可不准他走了,回戚府也不行!”沈書元握緊了雙拳。

他最近的身子骨還是太差了些,就算從這裡走去戚府,估計都能去了半條命,所以和戚許說道理,等著他自已想清楚定然是不行的。

他萬一在戚府包袱款款的跑了,自已還不知道呢,所以還是要鎖在身邊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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