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的藥喂下去沈書元卻還是沒有睜眼,到了夜裡,戚許緊緊的抱著他,幫他暖著床。

“還記得在欶縣的時候,你每每看完書上床的時候,身上就冷的很,我那時還不敢這樣抱著你,只敢悄悄的貼著你。

你不知道,那時候的我,對於能碰到你,心裡是怎樣的欣喜。”戚許輕聲說著。

沈書元沒睜眼,賢然道人也沒走,此刻聽到他喃喃自語,掀開了床幔。

“師父……”戚許有些尷尬的問道:“吵醒你了?”

“他不睜眼,為師沒心情睡,不過也不算什麼,藥量本就要試著來。”賢然道人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兩人,搖了搖頭。

“當年在陵州,為師就算過一卦,他是你運,而你是他的劫,為師雖然沒問是出了什麼事,但也能猜到,他這樣的人,能把自已折騰成這樣,這所為之事,定有你戚許在其中。

為師一直擔心的也是這件事,所以曾經為師才會和你說那麼多,你啊,心思純良,想的少,多少風險都是他在你身後,幫你擔著。

事做了,罵捱了,他卻一點都不記仇,就是願意寵著你。

他和為師不一樣,你若是真的在什麼事情上犯渾,為師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就算真的舍了這師徒情誼,為師也不會委屈了自已。”

戚許聽到這這裡,想要說話,卻被賢然道人拍了拍手:“戚許,為師是希望你做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想想,就說你剛才說的辭官。

為師沒到的時候,他可就是靠御診處的藥吊著,你辭官就算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他這般親密,你以為這是為他好啊?

你是在啪啪地打皇上的臉,於皇上而言,你也好,沈書元也好,哪個不能捨棄,這全天下的能人異士,他誰不能招攬?

你說,你這般捨棄了一切,到底幫到他什麼了?”

“師父,我知道我幫不到他什麼,可,可那天來到沈府,看到他的臉色,我當時只想和他一起去了,旁的,我笨拙,管不著。”戚許看著懷中的人,啞著嗓子說道。

賢然道人搖搖頭:“說你想的不夠遠,你這又真的想的太遠了。

為師問你,若是沒有於天之,我趕不來,你就真跟著他一起去死了啊?

為師不在乎你是不是尊師重道,也不需要你養老送終,所以你活不活,我不想管,可你就一點想救他的心都沒有嗎?

那天來到沈府,看到他的模樣,你就算辭了官,是不是也應該快馬一匹,直接奔出京城去找為師啊?

他的府裡,當時有御醫,皇上也沒攔著不讓醫,需要你這般抱著他嗎?”

“我後來來了府裡,知道宵歌已經派人去了。”戚許垂著眼眸,他知道師父說的對,一件事能不能成,最重要的是做沒做。

“於天之有沒有管可有旁人去找我,他甚至不確定我在凌越山,他的胳膊和腿還有不便,跑死了多少匹馬,才趕到我那處去的?

又是帶著我騎死了多少匹馬趕回來的?”賢然道人問道。

戚許低著頭沒有說話。

賢然道人拍了拍他的手:“跟著沈書元這麼多年。他身上那麼多的好,你怎麼就總是學不會呢?

若是躺在這的是你,他騎馬不行,捨不得分開,信不信他會將你搬上馬車,直奔陵州去找我?

就算來不及,就算你死在半路,但他是奔著生途去的。”

“你啊,大是大非面前,有時候清醒自持,有時候卻又顯得小氣固執,唉……”

“師父,我總覺得是我妄想了,清知這麼好的人,本來就不是我應該配的上的。”戚許看著懷裡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賢然道人聽到這句話,閉上眼睛,嫌棄的啐了一聲:“你配不上是秘密嗎?”

戚許被噎的一愣,抬頭看著賢然道人,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就是瞎子,也知道你配不上,可沈書元會不如瞎子嗎?”賢然道人反問道。

戚許點點頭:“我是他選的,當然配的上。”

“別虛,說這種話的時候,別虛!”賢然道人氣的站起來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都敢當著御醫的面抱著人就親,你還虛什麼。”

“我什麼時候……”戚許連忙解釋。

賢然道人冷哼一聲:“大家都是傻子,都是瞎子,你床幔一放,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卸了沈書元的下巴在給他灌藥。”

“為師今晚和你說這麼多,是讓你做好心理準備,等到你懷裡這個醒了,你捅出來的這一大堆的爛攤子,很可能讓他直接舍了你。

到時候別來為師這裡哭,為師啊,沒空……”

這些時日,戚許壓根就沒空想這些,此刻聽著師父的言語,他確實有些虛了,雖然清知一直都說不介意旁人知道,但這種方式似乎還是太過了。

而且,辭官……

清知受得杖責就是幫自已要糧,更別說他還幫自已寫了那麼詳細的章程,自已這一辭官,他做的事情,似乎都白費了……

“師父……”戚許委屈地看著賢然道人。

賢然道人長呼一口氣:“你是越過越回去了嗎?為什麼現在就喜歡這麼眼淚汪汪的看著為師?

你又不是三歲的奶娃娃,不會以為你這樣很可愛吧?”

“清知還挺喜歡的。”戚許嘟囔了一句。

“咳咳,咳……”賢然道人抬手:“你們的閨房情趣不要和我說,為師不想聽。”

戚許突然苦澀的笑了一下,若是清知能說話,此刻應該就會說的師父啞口無言了吧?

“戚許啊……”賢然道人突然很認真地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次昏睡了這麼久,就算日後醒來,他可能也會是一個傻子?”

戚許詫異的睜大眼睛:“你是說清知,會變成傻子?”

“不會的,師父……”

他剛準備抱著清知跪下,賢然道人一抬手,壓住他的肩膀:“為師就說了句玩笑,你當真了!”

戚許呆呆的看著賢然道人,一時沒了反應。

“早點睡吧,明早起來陪為師過兩招,你這麼躺著,很快就和他一樣廢掉。”賢然道人緩緩的走了出去。

戚許坐在床上點著頭,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叫廢掉?師父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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