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今晚是真的高興,比自己成婚都開心,酒自然也就多飲了幾杯。

“還好嗎?”戚許看他面色紅潤,輕聲問道。

“戚郎……”沈書元小聲嘀咕。

戚許嚇得差點抬手捂住他的嘴,雖然周圍熱鬧,不一定聽得清他說了什麼,但清知這麼喊,後面的話基本就不能聽了。

“你偷偷來找我……”沈書元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有千言萬語在其中,等著到時說給他聽。

戚許的心立刻就軟了:“嗯。”

酒過三巡,已經有人開始告辭,杜藍也開始站在門邊謝客了。

沈嶺起身說道:“我們回去吧,賢然道人他們有馬車嗎?”

“有的,爹,今日人多,不用管他們。”沈書元站直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沈嶺瞭然的點點頭。

沈書元走到門邊,看著笑的合不攏嘴的杜藍,走到他的面前:“杜大人。”

杜藍看到他,笑著說道:“看你這臉色,喝的比我都多。”

“開心!”沈書元邊說邊咧嘴笑,模樣要多傻有多傻。

杜藍看到他這模樣,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等著,我改天非要畫出來送給你。看你到時這臉面還要不要了。”

沈嶺也跟著搖頭,抬手拉住了他:“杜大人還要忙上一會,我們就先走了。”

“謝謝今日賞光前來。”杜藍規矩行了禮,看著他們走了出去。

賢然道人因為醫病的緣故,今晚坐的是主座,面上自然更加高興,戚許還是聽著周圍聊天,才知道師父在京城已經小有名氣,很多人想請都請不到呢。

杜藍看到他們過來,主動迎了上去:“今日的酒,道人可還喜歡,若是喜歡,改天我讓人送上兩壇。”

“這話問的,想送就送啊,你這一問,不就是老道我要的了?”賢然道人說道。

杜藍笑著點頭:“道人教誨的是,晚輩記住了。”

戚許站在身後微微搖頭,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和杜藍對視了一眼,便離開了。

沈書元上了車,靠在宵歌肩頭就睡著了,沈母看到搖著頭說道:“怎麼喝的這麼多?”

“他開心,這種放縱本就不多,隨他吧。”沈嶺笑著說道。

“哎,什麼時候我們家元兒,也能讓我開心一下。”沈母握著沈嶺的手說道。

沈嶺點點頭:“急什麼,都會有的。”

說完他拍了拍沈母的手,也不知道是在安撫她,還是在安撫自己。

宵歌將沈書元送回房間,還沒轉身,就聽到沈書元嘀咕問道:“戚郎來了嗎?”

他明白估計是兩人約好了:“還沒,大人莫急,小的在屋外守著。”

只是不知道等到戚將軍來了,看到這個酒醉不醒的大人,會不會無語凝噎。

過了會,戚許從外面翻牆進來,看到守在門外的宵歌:“喝醒酒湯了嗎?”

“車上就睡了,此刻還沒醒,小的熱著在,若是後面醒了要喝,喚小的就行了。”宵歌笑著說道。

戚許點點頭,推開門,走進內室掀開床幔,緩緩彎腰,摸了下沈書元的臉頰。

誰知道他卻握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將人壓在了身下:“戚郎……”

語氣哀怨,就像被拋棄良久。

“我這不是來了嗎?”戚許些許無奈,還要再說什麼,卻覺得頸肩的觸感不太對。

“清知?你……”他猶豫了片刻,確定之後才小聲問道:“你哭了?為何?”

“戚郎……”沈書元是真的心中難過,他抱著戚許,不論抱得多緊都嫌不夠。

“委屈你了……”

戚許聽清這句話,放鬆了身子,抬手摸著他的髮絲:“沒有半分委屈,真的,不是哄騙你的。”

那次洞房花燭,合巹酒飲下,清知也落了淚,也是覺得委屈了自己。

今日看到杜藍的婚事,又落了淚,還是覺得委屈了自己。

他從沒想過,若他選的不是自己,他定也能像杜大人這般大辦,百官祝賀,喜氣洋洋。

他從沒說過他為了自己,放棄了什麼,不是忍著不說,不是心裡偷偷計較,而是真的從沒想過,卻遇到一點事情,便覺得這也委屈了自己,那也委屈了自己。

清知,怎麼就能這麼好呢?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沈書元嘀嘀咕咕的說著,

戚許抬手一下又一下的摸著他的背:“喝碗醒酒湯,好不好?”

沈書元卻突然撐起了自己:“等等!”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卻在戚許也要起身扶他的時候拒絕了:“你別動!”

戚許雖然擔憂,但還是聽話的坐在床邊,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深怕他摔了碰了。

沈書元摸到櫃子邊,在裡面摸索了半天,拿出了木盒,又搖搖晃晃走回床邊:“看!”

戚許接過木盒,開啟之後,微微一怔:“刀穗?”

他剛要開口自己一般不用,上陣殺敵,刀穗不太方便,這和槍穗不同。

“我編的,親手編的。”沈書元舉起自己的雙手,微微張開,正反翻著給戚許看,臉上滿是炫耀的神色。

“他們說,喜歡一個人,要給他香囊,是定情信物,是訴情之物,我,我,”沈書元認真的想著自己想要說什麼。

“哦,我太過笨拙,學不會,只能做這個,喜歡嗎?”

戚許抬手輕輕的撫過刀穗,認真點頭:“喜歡,好看。”

沈書元側身坐到床邊,靠在戚許肩上:“你,掛上看看。”

戚許卻有些捨不得:“掛在刀上?會弄髒的。”

“髒了就髒了,我學會了,我再給你做新的。”沈書元眼巴巴的看著:“這樣你去哪,都有它陪著你。”

戚許是真的捨不得,卻又知道這是清知的心意,他點點頭,起身將佩刀取來,將刀穗掛了上去,看著刀穗晃動的模樣,他終於忍不住直接撲倒了沈書元。

“暈……”沈書元此刻昏昏沉沉,被這麼一撞,瞬間兩眼一黑。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戚許堵住了雙唇,他下意識的探出舌頭:“戚郎真甜。”

“夫君今晚若是累了,就讓我伺候你吧。”戚許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沈書元閉著眼睛,哼了一聲:“想騎馬就直說,我愛看!”

戚許忍不住笑出聲,抬手放下了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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