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看著有人將杜藍扶進了府裡,才揹著沈書元向家走去。

這一幕讓他回想起當初清知縣學放學,自己也是這樣揹他回家。

“戚許……”沈書元還在嘟囔著:“揍他。”

戚許低頭笑了下,將人往上顛了顛,輕聲說道:“打跑了。”

“嗯……”沈書元終於不再說話,搭在他的肩頭睡的香甜。

戚許將人帶回了自己的府邸,伺候他躺下之後,才又出門尋賢然道人去了。

“師父,清知晚上飲了酒,最近不是還在服藥嗎?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戚許敲開道人的門說道。

賢然道人一聽,皺起了眉頭:“怎麼會去飲酒?”

“還不是杜大人說是甜茶,確實我也沒嚐出酒味,不知道放了什麼。”這麼一說,戚許更擔心了。

賢然道人點點頭,沒耽誤,直接去了戚許屋裡,號完脈點點頭:“沒什麼大事,但最近還是不能飲酒,明早記得讓人給他送碗醒酒湯。”

戚許點點頭,乖乖的站在一邊。

賢然道人回身看他:“你站這做什麼?還不將人扶起來,送回去!人家爹孃都在,你還以為能留在你這睡啊?”

“啊?”戚許抿著唇,看著道人:“師父……”

賢然道人站起身:“我就是個師父,不是神仙,能許願!”

“清知今晚飲了酒,只怕夜裡會不舒服,回去了誰伺候他啊?”戚許說道。

“別說他府裡現在下人多,就算不多,還有他娘他爹,還有宵歌旬生,用的著你嗎?”賢然道人哼了一聲。

“他們沒我伺候的好!”戚許回了一句。

“嗨,你這蠢小子。”賢然道人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就這麼喜歡伺候別人?”

“清知,不是別人……”戚許還是繼續回嘴,看出道人似乎真的生氣了,他立刻放軟了聲音:“師父,回京好多天了,這才第一次見,你幫幫我……”

賢然道人的手懸在半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那為師親自去一趟,就說明早還要施針,今晚就不走動了!”

“謝謝師父!”戚許趕緊行了個大禮。

“捨不得讓他吃苦,就捨得讓師父大冬天的夜裡往外跑!”賢然道人沒好氣地說道。

“哦!”戚許這才想起,掏出懷裡帶的滷牛肉:“師父,帶給你吃的。”

賢然道人伸手接過,聞了聞:“算你小子還有點孝心。”

說完,便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戚許搓搓手,招呼外面送了熱水,先將清知擦洗乾淨,然後才洗淨了自己,躺進了被窩。

“戚許……”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熱量,一開始還規矩的沈書元,轉身就抱了上去。

“手……”戚許還沒來得及接住人,就感覺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腰,也不知道清知怎麼就能這麼喜歡。

“冷……”沈書元蹭了蹭臉頰,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就不動了。

戚許聽他說冷,連忙將被子掖好,用手圈住懷裡的人,沒過一會也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賢然道人回來準備和戚許說下,結果就看到他們屋裡已經沒了燭火。

“這個沒良心的,就一點不擔心師父我萬一摔了一跤爬不起來啊!”賢然道人哼哼唧唧的往回走:“你看看以後我還幫不幫你!”

第二天早上沈書元只覺得頭昏昏沉沉,他坐起身,瞬間便清醒了,這裡他不認識。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掀開床幔往外看了一眼,隨即就放鬆了。

昨晚有戚許跟著,自己就算神志不清,他也一定會護自己周全的,看來這裡應該是戚許的臥房了。

他站起身,穿上衣服,有些懊悔昨晚的人事不知,都怪杜藍!

虧自己還那麼幫他。

他拉開門,走到廊下,外面的戚許正在和道人練拳,飄落的雪花圍繞在兩人的周圍,真的像在世外之處,看到了得道之人。

於人八和他的養父剛轉彎過來,就看到了站在廊下的沈書元,他下意識扶著養父就想往回退。

“站住!”沈書元身形未動,連個眼神都沒看過去。

於人八隻能領著餘昊遠走上前:“小的拜見沈大人!”

沈書元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被院中練功的兩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兩人跪了一會,於人八心疼養父身子,又說了一句:“沈大人還有事吩咐嗎?”

沈書元似乎才被驚醒:“哦,還在呢,你養父最近身子可還好?”

“多謝大人關心,挺好的。”於人八總覺得這句話問的有深意。

沈書元點點頭,又轉頭看向餘昊遠:“姓甚名誰?”

餘昊遠低著頭:“小的於天之。”

“天確實應該知道你是誰,這名字是真是假,我們心中都有數。”沈書元轉過了身子看著他:“本官在城外有兩座莊子,正好沒人管理,聽聞你曾經當過賬房先生,這身子又需養病,要不就去莊子上住段時間吧?”

於人八雙手瞬間捏拳,他就知道沈書元的每句話都有深意。

“謝大人關心,只是小的這麼多年都沒和小八好好相聚,這,年關將至……要不等到年後吧?”

沈書元點點頭,似乎很能明白他的心情:“說的也有道理,過年要的就是一個團圓,沒了家人便沒有團圓,何來過年一說,不過就是歲月徒增。”

餘昊遠的身子顫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所以,你現在去莊子上,等到年二十八,本官便和戚將軍說說,讓他也放於人八去莊子上和你相聚,不就行了?”沈書元沒有給他留退路。

“既然如此,便聽大人安排。”餘昊遠找不到別的說辭,只能磕頭應下。

“不過,本官也就是這麼一說,道人若是覺得你的身子,還需在他身邊調養,自然也去不得。”沈書元說完這句話,也沒讓他們起身,而是轉身回了房間。

於人八看著門口,覺得他不是再出來了,才抬手扶起了餘昊遠,轉身趕緊離開。

“他就是你說的沈大人?”餘昊遠出聲問道。

“是,心腸可壞了。”於人八心疼的幫養父拍著褲子沾上的雪。

“什麼是壞,什麼是好,不過是看你如何看而已。”餘昊遠回身看了一眼已經空無一人的廊下,想到剛才站在那裡的人,心中一陣感慨。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也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哪有爹說的那麼好。”於人八嘟嘟囔囔表達著不滿。

餘昊遠卻只是笑了笑,繼續說道:“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人家只是不願意給你好臉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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