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坐在膳堂看著並肩而入的兩人,臉上滿是驕傲的笑容。

器宇軒昂,儀表堂堂,這兩個兒子帶出去,誰看到不羨慕啊。

“快點坐下,這雞湯一早就燉下了,這雞也是娘特地去郊外找人買的,快嚐嚐看。”沈母笑著招手。

沈書元給了戚許一個眼神,兩人坐到了沈母的左右。

沈母一看更歡喜:“等到你們兩都成親了,身邊帶著娘子,這下面還坐著奶娃娃,娘啊,就真的合不攏嘴了。”

沈書元笑著點頭,沒有說話,戚許瞬間便低落了,也沒說話。

沈母還沒注意到他們兩的神情,抬手拍了拍戚許的手臂:“這次回來的急,你就先和元兒睡幾天,你去的那間屋子,娘就給你留下了,明日白天你去看看,要是覺得缺了什麼,或者床不喜歡,你就說,等到明年回來,娘就給你辦。”

戚許連忙搖頭:“娘,挺好的,我看出來了,東西都是特地挑過的。”

沈母笑著轉頭對沈書元說道:“戚許是長大了,看的也多了,要是原來,可說不出這種話。”

沈書元知道今天娘是真的開心,跟著她笑,卻還是開口問道:“之前就來過書信,娘是還沒準備好嗎?”

因為剛才娘說的是睡幾天,那就是明日走不了了。

“娘是備好了,但後天是店裡這個月扎帳的日子,娘想等著那天算完帳,你爹也想讓我再帶些銀子進京,這時間上不好耽誤嗎?”沈母問道。

沈書元搖搖頭:“只是幾天,也不算大事,後面路上稍微趕一點就行,畢竟戚許跟著我,也不好太耽誤。”

在京中可沒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因為齊王心中有愧,加上他想拉攏戚許,才會知道自己要回家省親之後,派戚許護送自己回京。

在外人的眼裡,戚許跟著自己,怎麼也應該客套一二,不好多加耽誤。

沈母點點頭:“你們陪著娘,就算是餐風露宿,娘也沒問題的。”

“只是要辛苦車伕,我們也就是顛簸一些,不會太辛苦的。”沈書元笑著說道。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快點喝湯,涼了就不好喝了。”沈母招招手,讓他們兩人快點用膳。

吃完飯,戚許先回了屋,沈書元扶著沈母走回屋中。

“你爹之前來過書信,京中的情況可能不算太好,銀子也缺的厲害,唉……”沈母嘆了口氣:“我和你說了,你啊剛去京中,也不可能現在就能把想辦的毒辦好,慢慢來。”

“是啊,這次辛苦爹了,我若在京中還有個人商量,這次是把事情都丟下了。”沈書元低聲說道。

“哎,他是你爹,他不幫你操心,幫誰操心啊?”沈母笑著搖搖頭:“元兒,為了你,爹孃辛苦點,做什麼都是願意的,你心中也別覺得虧欠,應該的,誰讓我們是爹孃呢?”

沈書元感受孃的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動作輕柔包含愛意,忍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這一生,有愧爹孃養育了。”

“這是幹嘛,別瞎說。”沈母連忙抬手拉他:“愧字從何而來?我們也沒幫過你什麼,也幫不上什麼。”

“也就是能賺點銀子,還能供得起你的讀書,但這也是應該的。”

沈母將沈書元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你爹現在忙,你也不在家,娘啊就算要管宅子裡的事,也難免總會東想西想的,想的多了就有些傷感。”

“是兒子不孝。”沈書元垂眸說道。

若不是與戚許相遇,自己早些年就應該婚配,就算自己離家,娘身邊也能有媳婦陪伴,現在應該也有孫兒了。

沈母拍了拍他的手,嘆了口氣:“元兒,娘問你一句掏心窩的話,你也別騙娘。”

沈書元不敢應聲,他答應了不騙,定然是不能騙的。

“這些年,你爹對於你的婚事,總是諱莫如深,當年上京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你們當年趕考的路上,除了戚許那件事,還有過別的事嗎?”沈母認真的看著沈書元。

沈書元搖頭:“沒有,戚許的事情出了,我和爹哪還有別的心思。”

“娘不是這個意思,孃的意思是……”沈母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但門楣不太合適?或者說,寡婦?”

“啊?”沈書元是真沒想到娘能想的這麼遠。

“如果真的出身不好,或者你當初遇到了戚許的事情,買醉何處遇到了相知之人,這些年過去了,若還有機會相見,也能讓你爹想想辦法,放在宅子裡也行啊。”沈母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這下是真的聽懂了。

爹對自己的婚事不上心,在娘說的時候應該還多有推諉,娘應該是看出不對了,也猜出自己可能有心上人了。

但她猜到了家世一般,寡婦,甚至青樓女子,都沒想到會是戚許……

沈書元低頭笑了下:“娘,兒子心裡沒有這樣的女子。”

沈母尷尬一笑:“也是,你的規矩都是自己給自己定的,那些地方怎麼也不會去的。”

沈書元這可不敢搭腔,有一天娘要是知道宵歌他們的來歷,那不就麻煩了。

“娘,我現在在京中為官,一些宴請定是要去的,這種地方也避不了,不過兒子會潔身自好的。”

沈母點點頭:“唉,我是從沒擔心過你這些,就連戚許娘也不曾擔心過。娘唯一怕的,就是你們契兄弟的事情被人發現了,雖然當初留下的契書別人看不到,對外也沒說清楚過,也沒辦過儀式。

可這左右鄰居,都能看到我家多了個男丁,誰心裡沒點數啊。

還有戚許的爹孃……唉,他們反而是我最擔心的,這些年他們是以為戚許沒了,這要是知道能攀上高枝……

嘖嘖嘖,我一想到當年他們來家裡做的事,說的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沈書元跟著點點頭,其實戚許的爹孃他是他最擔心的。

戚許的官只要做大了,擋著旁人的路了,有些事自會有人去查,萬一哪天把他爹孃弄進京,一紙狀紙直接告他個不孝,這件事可就沒法輕易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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