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然道人看到戚許回來,兩人剛說了一會話,就聽到外面稟報沈書元和杜藍來了。

“這按規矩,年初一也不用來這拜年吧?”賢然道人是擔心戚許誤了規矩。

“道人,道人……”杜藍走的飛快,一手拽著沈書元。

戚許看到清知臉色發白,就知道他現在還不舒服,再看到杜藍這麼拉他,直接走了出去,將杜藍的格開。

“怎麼了?這不像來拜年,像來抄家的。”道人摸著鬍鬚走出屋,才覺得這話說的不好聽,閉上眼睛告了罪。

“道人!”杜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煩請道人和晚輩走一趟,家中祖母突然不省人事,剛才還嘔了血。”

戚許轉頭看了沈書元一眼,才出聲說道:“師父,我這就讓人備車,去一趟吧。”

賢然道人看了一眼杜藍,然後點點頭:“老道去把藥箱拿上。”

戚許也走進屋拿出了佩刀,他回來還未換便服,此刻身上還穿的官服。

沈書元未發一言,只是扶起杜藍:“你先上車,我們跟在你後面,別急……”

杜藍站起來一踉蹌,穩住發軟的腿,又轉身走了出去。

賢然道人上了車,拉過沈書元的手,然後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倒了一粒:“放在舌下含著,等下就舒服了。”

沈書元點點頭,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杜藍領著,幾人順利的進了杜老夫人的臥房,裡面已經有大夫醫治,但卻說不出所以然。

杜藍進屋,直接將床前的大夫拽開,然後規矩的退了一步:“道人。”

賢然道人看了眼身後的人:“都去外室等著吧,人多也不好。”

杜藍的幾個叔叔剛要說話,他站起身,回看一眼,一身官威:“出去候著吧。”

有幾個想開口的都摸了摸鼻尖,退了出去,只是彼此之間對視的眼神,代表了他們並不服氣。

沈書元和戚許也一起退了出去,走到外面沈書元推了戚許一下,給了他一個眼神。

戚許點點頭,直接走到主位坐下。

“哎……”杜藍的三叔剛開口,杜藍便說道:“這是戚將軍。”

杜家三叔一聽,瞬間啞了火,這裡他官職最高,本就該坐主座的。

剩下幾人一聽戚許的身份,湊到一起對了對眼。

雖然剛才看到戚許是穿著甲冑的,但以為杜藍是不是找了什麼門路,去哪處求的府醫,人家派了侍衛過來,現在才看清他的甲冑可不一般。

過了一炷香時間,賢然道人才從裡間出來,額上還滲著薄汗。

戚許立刻起身,伸手扶住了他:“師父。”

賢然道人搖搖頭,示意沒事,他抬眸看了杜藍一眼,並沒有說話。

杜藍立刻意會,轉身說道:“還請父親和叔叔們去外廳等著吧。”

杜藍的幾個叔叔立刻就不樂意了:“這裡是杜家,來這裡看病,要守我們杜家的規矩,哪有將長輩趕走的?

更何況還在年節,杜大人就能如此不孝了?”

杜鴻羽自然是向著杜藍的,直接冷哼一聲:“我們家奉才哪句話不孝了?哪個規矩不孝了?他這麼焦急的帶著人來醫治祖母,你卻說他不孝?”

“大哥,誰知道他從哪帶來的大夫,能信嗎?”杜家三叔冷哼一聲,表情十分不屑。

戚許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甲冑發出輕微的撞擊聲,他握緊佩刀,站到廳中:“請本將師父醫病,就得守本將師父的規矩!”

他側眸看了杜家三叔一眼,眼神冰冷透著寒意,就像在看一具屍體。

戚許身上的殺意是上過戰場的殺意,鋪陳開來可不是杜家這幾位能受得住的。

他們立刻灰溜溜的轉身出去了。

杜藍的娘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就扶著杜鴻羽走了出去。

“道人,不好嗎?”杜藍焦急問道。

“還是來的及時,性命無虞,但……”

杜藍立刻彎腰,行了個大禮:“還望道人幫幫祖母。”

賢然道人抬手將他扶起:“老道都來了,自然會救,只是你祖母這事不尋常。”

“道人,哪不對?”沈書元也出聲問道。

“杜藍祖母是中毒,而且是蛇毒!”賢然道人嘆了口氣:“當初在赤州從那個巫醫身上,還有奴隸處,老道是搞了些好東西的,不然今天還真不好說。”

“蛇毒?”杜藍也察覺出不對:“京中不似赤州,冬日嚴寒,就算有蛇也該冬眠了。”

賢然道人點點頭:“所以等下讓你娘,或者貼身伺候的丫鬟進來,看看你祖母身上可有蛇牙咬過的印子,這有也不太對,這沒有自然更不對。”

杜藍起身,立刻拉開門,對著門口的管家說道:“現在封了杜府所有進出,若是有上午出去的,也都讓人尋回,全都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不準隨意走動!”

“我留下的東西現在端進來,再讓我娘和祖母身邊的丫鬟都叫來。”

他交代完才轉身對著道人說道:“祖母一不對,今早所有她吃過的吃食和碗,我就讓人收起來了,只是早間的碗都洗了,估計看不出什麼了。”

賢然道人點點頭:“這次你祖母傷了元氣,年歲又大了,這關過去了,也要好好將養一段時間,但也很難回到之前的狀態了,不過只要多加註意,也還是長壽之人,別太擔心。”

杜藍聽到這話,又是躬身行禮。

沈書元微微嘆了口氣,雖然杜藍的祖母是個勢利之人,對杜藍的好也多是因為他的才氣,可那些對杜藍的好,都是實打實的,不管居心為何,她也是杜藍的至親。

“道人,這京中你有沒有熟識的,醫術較好的大夫?介紹給杜藍,這段時間他祖母的吃食用度,最好都有人幫著看下。”沈書元說道。

賢然道人點點頭:“這個還真有,我給你幾個名字,你去尋尋看,主要是年關,有些人可能不得空,誰能來都行,他們幾個差不多。”

杜藍抬眸感激的看了沈書元一眼,他現在是關心則亂,怎麼都會有些疏忽。

沈書元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人沒事,別的就慢慢來,畢竟是年節,這府不能真的封了,給進不給出吧。”

杜藍一想就明白了,立刻點點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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