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和杜藍到了地方,下了馬車。

杜藍左右看看:“這裡準備的有廂房,畢竟官家小姐不能站在這處等,我遣人去尋了。”

過了一會,過來了幾位小姐,每人的身後都跟著兩名丫鬟。

杜藍和沈書元同時彎腰行禮,然後杜藍才起身領著眾人上了船。

沈書元一直落後半步,並沒有直接看向幾位小姐,是用餘光看著她們幾人。

一開始聽說有姐妹,他還以為是郡侯府的姐妹,現在看來估計不是,其中有一人衣著華貴,只怕出身不凡。

杜藍安排幾人坐下之後,就退出了船艙,和沈書元坐在了外間。

他們兩人都看著裡面的包間一言不發,等到同時收回視線,才相視一笑。

“韓小姐應該沒問題吧?”沈書元問道。

杜藍也有些擔憂:“我本來以為她姐姐會來。”

“這幾位都是嫡女?”沈書元問道。

杜藍點點頭:“中間的那位是雲瀾縣主,父親是護國將軍,為國身死之後,她就被封為縣主,太后對她很是寵愛。”

沈書元暗暗撥出一口氣,那今晚只怕韓小姐不會太舒心。

“前面有地方停船嗎?可以猜燈謎吧?”沈書元說道:“你約韓小姐單獨出去猜燈謎,她們總不好跟著吧?”

杜藍卻皺緊眉頭:“可這局面我看不懂啊。”

沈書元點點頭,他也沒看懂,剛才在船下的時候,也不覺得幾人是閨中好友,而且今日杜藍相邀,郡侯府也該知道是為何事,怎麼會如此安排呢?

除非……

沈書元抬眸看向杜藍:“你來邀約於我,此事韓小姐有提過嗎?”

杜藍剛要點頭,瞬間也明白了:“衝著你來的呀。”

沈書元撥出一口氣,那自己還真的要幫幫杜藍了。

杜藍往內看了一眼:“不過是誰呢?真的想要相看一二,怎麼是小姐先來啊?”

沈書元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他也沒遇過。

還好到了前面的渡口,杜藍相約韓若初,她是獨自帶著丫鬟出來的:“沈大人。”

沈書元看沒什麼問題,便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他們此刻不在,就算是外間他也不合適待。

“那我們先去了。”杜藍悄聲說道。

“沒事,不急,讓韓小姐盡興。”沈書元笑了下。

這個渡口的前方就是流水橋,這座橋是京城有名的月老橋,說是隻要和心悅之人,在元宵節的夜晚從橋上並肩而過,就可白頭偕老。

再往前一點就是歸雁塔,今晚塔上燈火通明,每一層都有燈謎,登到塔頂之人,就有機會得‘射虎’之稱,能拿走今晚最大的那個花燈。

沈書元站在船頭,正好能將這兩處風景都看個分明。

也不知道今晚戚許是不是能回來一趟,按說他的職位,晚上入夜後應該是能回府的。

沈書元也想去給戚許買個花燈,但船艙中還有女眷,此刻他是寸步也不能離開。

過了快半個時辰,杜藍還未歸來,船艙中也無人出來催上一聲,沈書元回身看去,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確實沉得住氣。

杜藍快一個時辰才回到船邊,還未登船,就站在岸邊給沈書元施禮賠罪了。

韓若初上了船盈盈一拜:“沈大人,都是小女非想去那塔頂看一看,讓沈大人受累了。”

沈書元微微搖頭,示意她先進船艙。

杜藍看著她走進了船艙,長長撥出一口氣:“今日這燈謎也不知道誰出的,難死我了!”

“沒拿到頭彩?”沈書元輕聲問道。

“那怎麼能,我堂堂探花,狀元和榜眼不在,我還能屈居人下?”杜藍挺著胸膛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說的有理!東西呢?也讓我長長見識。”

“直接遣人送去郡侯府了,你說要是拿上來,縣主看上了,怎麼辦?”杜藍小聲說道。

沈書元笑了下,想的還挺周到:“但她們等了這麼久,你不給每人都送個花燈,說不過去吧?”

“我已經讓人去買了,等下就送來。來進去,喝口熱茶,你要是凍病了,戚許估計連值都不當了,也要拆了我的骨頭。”杜藍抬手摸了摸脖子。

沈書元跟著他走進外間坐下,過了一會下人就拿著花燈魚貫而來,走進了船艙。

裡面立刻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得不分明,似乎正在挑選。

沈書元匆匆瞥了一眼便覺得杜藍還是心細,那花燈的優劣一眼得見,說是挑選不過就是客套,她們定會按照身份進行挑選。

晚間的遊船這便結束了,沈書元本以為可以順利回家了,誰知道了下了船,他今晚的劫才出現。

“沈大人。”雲瀾縣主上前,微微伏身。

沈書元見狀連忙回禮:“雲瀾縣主。”

“不知沈大人家中可定下婚配?”她問的直接。

沈書元還是行著禮,面龐朝下:“在下心中已有屬意。”

“那便就是還沒定下!”雲瀾直接說道:“我這有個妹妹覺得沈大人樣貌出眾,才情非凡,不知道可否得沈大人青眼。”

沈書元還是沒起身:“縣主言重了。”

這種事情,他只能當沒聽見,畢竟答應是不可能的,拒絕又不合適。

韓若初想說上兩句,卻被邊上的小姐攔住了,她看向杜藍,眼中有著一絲歉意。

杜藍微微搖頭,示意沒事。

沈書元這樣的姿態,雲瀾縣主也不能真的逼迫他現在給個答案,只能退了一步說道:“今日可以和沈大人相識一場,已經足矣。”

沈書元聽出她的讓步,才直起身子:“謝縣主抬愛。”

這時一個丫鬟走上前:“這是送給沈大人的。”

沈書元低頭看去,夜色深沉他沒看出是什麼,杜藍從側方悄悄的拉了下他的衣袖。

看來不能收。

雲瀾縣主像是看出沈書元的拒絕,上前一步,從丫鬟手中接過:“這是香囊,沈大人居然沒見過?哎呀,剛才聽說沈大人有屬意之人,還想著人家定然給你送過了。”

香囊?

沈書元想到杜藍給自己看的,好像韓小姐也送過給他。

“既然屬意,居然連這小小定情之物,都沒送過啊?”雲瀾縣主微微搖頭,似乎很為沈書元惋惜。

沈書元微微一怔,看向她手中的香囊:“既然是如此重要之物,在下更不能收了。”

雲瀾顯然沒想到,沈書元正好藉機堵了自己的後路。

沈書元又是一拜:“不過今日得縣主教誨,在下確實不懂此間事,今日回去,定然多加練習,早早也能製出此物,送於屬意之人。”

“咳咳咳……”杜藍實在沒忍住咳了兩聲,然後趕緊施禮:“在下冒失了。”

雲瀾捏緊手中的香囊,一轉身說道:“我們走!”

韓若初自不會和她們同路,站在原地伏低身子等著她們離開。

“噗……”杜藍看到人走遠了,實在是忍不住:“沈清知,你,你……”

韓若初也抬手用帕子擋住嘴角,等到忍下了笑意才盈盈一拜:“今日耽誤沈大人了,那杜郎我先回去了。”

“我,我送你到車邊。”一句杜郎,讓杜藍瞬間清醒,連忙斂起神色,一本正經地走上前。

沈書元卻站在原地不是很明白,自己說的真心啊,怎麼沒人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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