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嶺一般用完早膳,休息一會就出門轉轉,而沈母則多是待在家中。

沈書元知道沈嶺已經出門,想了想還是又去找了一下沈母。

“娘,”他扶著沈母坐下:“為何突然會想幫爹娶姨娘啊,可是爹說什麼了?”

沈母搖搖頭,看看他,嘆了口氣:“你看,這家裡啊,就你一個兒子,有些事其實也不該和你說,但也沒人能說了。”

沈書元皺眉,娘這話的意思,感覺娶姨娘還有別人說?可家裡都沒旁人了啊?

“原來,你爹做點生意,關上門都是家裡人,說苦吧,比很多人家,不知道好了多少。

現在,你當官了,你爹生意也做大了,這家裡的應酬也多了,平時要見的人也不一樣了。”

沈母又嘆了口氣:“有些宴請,別人一去一大家子,我們家就我們倆,宴請別人吧,這家裡也就我們倆,總是有些不夠的。”

沈書元點點頭,正規的接客,如果對方帶了女眷小輩,都是要分開的。

爹一個人接待男客倒沒什麼,娘一個人接待了夫人們,小輩就沒人管,都帶在身邊,也不方便說話。

便會顯得沈家有些小氣了……

若是家裡有個姨娘,這小輩的接待就能讓她去了。

“而且……”沈母有些尷尬的笑了下:“這話娘不該和你說,但……”

“你想啊,你爹就你一個孩子,家裡又沒旁人,雖然沒人說到我面前,但這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說的。”

沈書元不解:“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肯定是說你娘我,善妒!”沈母搖搖頭:“你這以後肯定還會往上升的,我們能看的清,別人更能看的清。”

“這些年,想給你爹塞女人的,不少!畢竟能塞進沈府,怎麼也算姻親了,關係不一樣。”

沈書元沉著臉:“爹想收?”

“你爹啊,讀過幾年書,雖然做了這些年生意,但還是有些酸腐氣,心裡那口勁可沒松,自然看不上這樣的。”沈母雖然還在搖頭,但嘴角的笑意卻是真的。

“而且,他在乎你啊,他怕別人拿這種事情做文章,耽誤了你!”

“可這花看的多了,誰知道哪天會不會迷了眼,還不如娘主動挑一挑,總好過那些不三不四的進家門吧?”

沈母拍拍沈書元的手:“娘,想的清楚呢。”

沈書元低著頭沒說話,娘說的都在理,他想勸,可又不知道怎麼勸。

“元兒,娘也不怕你笑話。”沈母看著屋外,有些惆悵:“家裡娶個姨娘,算不得大事,若真的想娶,最多給你一封書信也就成了。”

“娘想的清楚,但這心裡啊,還是有些……”

沈母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你不在家,你爹每天還和我說說話,你說要是來了個新人,也不知道我這屋裡,他還來不來了……”

“雖然在這和你說的條條理理的,可,為什麼一直沒辦,還是娘過不去心裡那關啊。”

沈母說到這,突然笑了下:“這些年,我才真的有點懂你外婆了,唉……”

沈書元知道娘是想外婆,加上這件事他確實不好開口,只能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時之間屋裡寂靜無聲。

“看我買了什麼回來。”

沈嶺拿著紙袋子,開心的走進屋,就看到沈書元也在:“你白日不在處理公務,怎麼在這啊?”

“兒子來陪我說說話怎麼了?”沈母立刻不開心了。

“落人話柄,快去處理公務,別在這後院裡待著。”沈嶺抬手拉起沈書元,就將他推了出去。

沈書元覺得奇怪,他看到爹是拿了東西的,幹嘛急急的趕自己啊。

沈嶺將人推出去,關上門搓搓手,開啟紙袋:“那天在街上,好多人排隊的那家,千層糕,你不是說想吃嗎?”

沈母看到糕點有些不解:“你趕元兒走做什麼,他正好也吃點。”

“他是縣令,想吃有的是,店家就賣給我兩塊,只夠我們倆的,他要幹活。”沈嶺遞了一塊給沈母:“看看好吃不?”

沈母搖搖頭,這種偷吃的行為,沈嶺原來也有,但那都是元兒小的時候,他不太能吃,怎麼現在還這樣啊?

“一塊糕點都捨不得給兒子。”沈母咬了一口:“好香啊,怪不得那麼多人排隊。”

“一塊糕點都不知道買來孝敬我們。”沈嶺也咬了一口:“這家做的確實不錯,比朔縣的好吃多了。”

沈書元在屋外偷聽了幾句,搖搖頭走了。

娘應該不知道,爹也會帶著自己偷吃,所以爹是兩頭騙啊。

安穩日子還沒過上幾天,有人來報官,說是打傷人了,沈書元讓宋明帶人去檢視,自己則在前堂等著。

今年水患是天災,可救災的物資一下發,就會變成人禍,這幾個月這種大大小小的紛爭,斷了恐有數十起了。

傷人的,這還真的是頭一個。

這個案子忙到了傍晚,沈書元都沒回後院用膳,晚上又趕著出城看了看,穩定了一下週圍的情況,便又趕回府衙查卷宗去了。

這一忙就到了半夜,沈書元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戚許看到他書房一直亮著,便悄悄摸了進去,看到他就那樣睡了,嘆了口氣,正準備將人叫醒,就聽到外面有了動靜。

宵歌拿著披風站在暗處,看著遠處端著食盤走來的翠芽,眯了下眼睛。

他特地等到翠芽走到了近處,才從暗處走出,就像剛來一般,走到了書房前,當著她的面推門進去了,看都沒看她一眼。

翠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了看手上端的雞湯,只能轉身離開。

她本就怕沈書元,但架不住想要往上爬的心,就算夫人不同意,但是老爺同意了啊。

大人也沒明著拒絕不是嗎?

本想著晚上這個時辰已經沒人了,她去獻獻殷勤,就算被拒了,也沒旁人知道,後面還是有機會的。

但這宵歌一進去,可就不一樣了,她自然只能回去。

宵歌進屋看到沈書元趴在桌上睡了,抖了抖手中的披風,走到桌邊,就準備給沈書元披上。

“大半夜的,誰讓你來的。”戚許一直站在柱子後面,此刻側身出來,冷眼看著宵歌。

宵歌快速看了一眼沈書元,怕吵到大人:“戚將軍,大半夜的,你躲在大人的書房裡,才奇怪吧?”

戚許抬手緩緩握住了腰間的刀柄,盯著宵歌拿著披風的手。

剛才自己要是沒出聲,他這雙手就要碰到清知了。

大半夜,不睡覺,送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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