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外面漸漸安靜了下來,戚許看了看天色。

“走,帶你們去沐浴。”

杜藍和沈書元拿上帶來的衣衫,跟在戚許的身後,路上三人都沒說話。

走了進去,杜藍才知道什麼叫大浴池子。

“這玩意裝滿得多少水?”

“夏天這都是空的,熱水在邊上,衝一衝,冬天才有的泡。”戚許笑著說道。

杜藍還是走到浴池邊看了看,但想了想西郊大營的人數又有點懂了。

戚許看他的模樣,又笑了笑:“這外面有一處溫泉眼,接上竹筒,從那裡直接流進來,不過夏天都不接的。”

“清知,他剛才是不是笑話我?”杜藍皺眉:“你知道嗎?”

沈書元搖頭:“不知,可我也沒問,所以就不會顯得這麼蠢了。”

杜藍哼了一聲,覺得這兄弟倆就是欺負自己這個外人。

三人洗好澡,回到屋裡,戚許去取了燭火。

杜藍看著桌面上的燭火,嘆了口氣:“點不點都沒什麼,現在就躺下睡吧,又沒別的事。”

戚許點點頭,看看著他們兩人躺下,才彎腰吹熄了燭火。

戚許躺在沈書元身邊,仰面朝天,半點也不敢動。

沈書元卻一點顧忌都沒有,戚許擋在外面,杜藍又看不到他,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

他先抬手摸了摸戚許的腰身,感覺手下的觸感又不同了,他剛才沐浴的時候就發現了,但沒好意思上手。

隔著衣服摸了兩下,他還不過癮,又將手探進衣內,抹了一把。

“你說……”

戚許剛想要握住他的手,就聽到杜藍開口了,驚得他瞬間就不敢動了。

“寧崢半夜不會來吧?”

戚許卻瞬間起身,覺得杜藍說到點子上了,他看了看門閂,拿出鎖試了下,內部也可以鎖上,都折騰好了,他才回到床上。

杜藍側身看他:“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搞的怎麼像月下偷情啊?”

戚許嚥了下口水,因為清知的手,已經摸上了他的小腹:“我們相識之事,還是緩緩再說,我睡在床上,不合適。”

“也對哦。”杜藍翻了個身:“這屋子太悶了,也沒個人給我扇風,熱死了。”

“要不我給杜大人扇?”戚許起身,為了關他們,這間營房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關上了之後,確實有些悶。

杜藍嘆了口氣:“同朝為官,怎麼能讓你伺候我,沒事的,過會就睡著了。”

戚許不再說話,他們讀書人的作息似乎都很規律。

果然過了一會,杜藍那邊就沒了聲響,呼吸也漸漸平穩。

戚許轉身面對著沈書元,悄聲說道:“好像睡著了。”

沈書元湊近了一些:“然後呢?”

戚許有些期待的嚥了下口水,也湊近了一些,卻在兩人的唇要貼上的時候,被沈書元擋住了。

“傻瓜!”沈書元抬手摸了摸他的唇:“杜藍在,這處連床幔都沒有,我怎麼能親你?”

“我……”戚許想說不在意,畢竟黑燈瞎火的,杜藍也睡了,稍微親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上次從靖州回來,住通鋪的時候,也稍微親了下的。

沈書元又抬手摸了下他的臉頰:“碰一碰你,是因為我也很是思念,但更親密的舉動不可以。”

戚許咬著唇,說不出反駁的話。

“戚許,”沈書元貼近了一些:“這裡是軍營,邊上還有杜藍,你今晚在這,身上有軍務,讓你躺在我身邊已經不該,別的就更不該了,懂嗎?”

“所以,不是不想?”戚許小聲確認。

“我如何會不想你。”沈書元也很想湊近親一下,卻又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分清楚。

兩人無事的時候,稍微逾矩,那是情趣,可卻不是什麼場合都合適。

“可你摸我……”戚許委屈,道理都讓清知說了,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撈到。

“也讓你摸摸。”沈書元拉著戚許的手,塞進自己的衣襬:“快些睡,還不知道明天要怎麼折騰。”

身邊有了彼此,心也變得無比平穩,很快兩人都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砸門的聲音,戚許立刻起身,小心湊近門邊:“誰?”

“我!”寧崢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戚許連忙撥出一口氣,拿出鑰匙將門開啟。

“為何要從裡面鎖上?”寧崢進門問道。

“末將怕兩位大人有些妙想,這樣簡單些。”戚許回道。

這麼大的動靜,沈書元和杜藍也坐起了身,看著門外還是月色,兩人都不由的皺起眉頭。

“起來吧,準備啟程去獵場。”寧崢轉頭看了一眼戚許。

戚許剛要回話,就被他掐住脖子,抵在了牆上。

沈書元身側的手瞬間捏緊,身形和神色卻看不出變化,反而是杜藍輕聲喚了一句。

“幹嘛?”

寧崢並未理他,而是看著戚許問道:“昨晚來的應該是陸昶,你怎麼在這?”

戚許神情沉穩:“末將幫他看一會。”

“哼!”寧崢鬆開手:“你們這西郊大營,也就是不在我手上,不然多少人要屁股開花。”

他退了半步,讓戚許站直了身子:“戚許,你這人,確實挺好的,但這不是優點,可能是死穴!”

戚許低頭:“謝將軍教誨。”

“別謝,你半個字也沒聽懂!”寧崢瞄了他一眼:“去換衣服,準備出發!”

戚許點頭,走了出去。

沈書元蹙眉想著寧崢的話,心中卻有了計較。

寧崢回身看向沈書元,屋內沒有窗戶,此刻門外的月光正好鋪在他的身上。

因為入寢他的髮絲披在身後,臉上有著些許碎髮,在這樣的光線下透著一絲嬌柔的美感。

“我也給沈大人一句忠告,聽嗎?”他開口說道。

“願聞其詳。”沈書元起身,躬身施禮。

“容貌姣好,不分男女,可能都是災禍!”寧崢說完,一揮手就走了。

“他這是誇你好看,還要戳你心窩。”杜藍也起身說道。

“還是杜兄好,說的話,簡單易懂,哪像寧將軍。”沈書元笑著誇獎。

杜藍哼哼一聲:“那你學學我,剛才他欺負戚許,你都不出聲。”

“他說的道理很有用,改天我要好好和戚許說說。”沈書元說道。

“我等著戚許給你兩巴掌,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我請他喝酒。”杜藍整理著衣服,低頭說道。

沈書元卻抬眸想了想,還是自己打戚許吧,他不反抗,卻羞憤欲死的模樣,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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