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說不清自已現在的心情,他覺得他應該是沒明白戚許此刻的憤怒是因為什麼。

但他也只是一個人,他沒辦法真的想明白所有事情。

從原來他對待戚許家人的態度就沒變過,所以他以為戚許至少應該相信自已,一定不會傷害他的家人,那短暫的分開,又能改變什麼呢?

看來有些事情可能還是自已想錯了,或者就是他們私下接觸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但戚許並沒有如實相告。

宵歌一直守在廊外,他知道今晚只怕不好善了,此刻看到戚許怒氣衝衝而來,他也只是站直身子抬頭看著戚許,並沒有半分要行禮的意思。

“清知說了,讓我來找你,你知道我弟弟妹妹在哪,帶我去,等下要宵禁了。”戚許的語氣強硬冰冷。

宵歌卻只是淡淡一笑:“就算是大人說的,我也不會告訴將軍。”

“宵歌,你別逼我!”此刻戚許心中已經滿是無法發洩的怒火。

宵歌輕蔑一笑:“今天就算戚將軍要把我斬了,我也不會說的。”

“宵歌你要明白一件事,那是我的家人,而你也不過就是清知的一個下人,我真的要把你斬了,清知也不會說什麼!”戚許一把握住宵歌的衣領將人拽到自已面前。

宵歌面上神情未變,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戚許會不會手。

“宵歌說了不會說,便就是不會說,戚將軍要殺要剮隨便。”

戚許也不想和他廢話,拽著他就想往屋裡拖,想讓沈書元親自和他說。

宵歌卻在這時低頭咬上了戚許的手背,戚許一陣吃疼,直接揚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宵歌被打偏了頭,直接吐了嘴裡的血水,抬頭看著戚許,淡定說道:“大人還要早朝,誰也不能在夜間擾了大人休息。”

“你!”戚許怒目圓睜,他知道他這一沒忍住,現在就更不可能拉著宵歌進屋了,要不清知看到他臉上的傷,怎麼可能還願意把弟弟妹妹交出來。

戚許抬起佩刀,用刀鞘壓住宵歌的脖頸將他抵在圓柱上:“說不說。”

“不說!”宵歌的眼神從一開始就沒變過:“我還能和將軍再說一句,就算是大人站在這,我也不會說!”

“你?”戚許不懂他這是為什麼。

宵歌眼神中滿是輕蔑:“我有時真的為了大人不值,戚將軍這樣的,憑什麼能讓大人掏心掏肺!”

“那是我們的事,你覺得你配管嗎?”戚許眼神立刻就變了:“你喜歡他?”

宵歌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直接笑出了聲,甚至還咳了起來。

“將軍說的話真好笑,咳咳咳……”宵歌抬手推開他的刀,站直了身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人這樣的人,在我的眼裡,這世間就沒有能配得上的他人。”

“他是我的神明,喜歡他,是一種褻瀆。”

“而他這樣的人,如此喜歡將軍,將軍卻半點也不珍惜!”宵歌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恨意。

“將軍說他們是你的家人,那大人呢?大人便是外人了嗎?前幾日將軍在這府裡,天天和他們膩在一起,大人有說半句不準?

將軍獨自離京,前往西北,大人回府氣的直接將茶盞丟了出去,他氣的不是將軍,是那些算計他,讓他沒有見到你的人。

那麼燙的茶,那麼燙的茶盞,大人心裡卻只擔心夤夜前行的將軍。

當初李曄大人身死,說實話,和大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可他匆匆而去,是不知道可能會牽連自已嗎?

是不知道李家人可能會對他出言不遜嗎?

大人這樣的人,什麼不知道,什麼想不明白,但他心裡戚將軍永遠都是擺在最前面的。”

宵歌說到這,眼淚終於忍不住滑下,他抬手擦去:“可那天的大人等來了什麼,只等來了一句,沈書元你變了!”

“大人下午便有些咳嗽,為了不讓戚將軍擔心,生生的忍著,戚將軍可有半分注意過?

那麼冷的天,大人坐在院中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冷茶,說著話,那哪是說給我聽的,那是說給他的自已聽的。

他傷著了,他難過了,他只能自已哄自已。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捨不得怪戚將軍半分,”

“我不解,我也問過大人為何一定得是你,戚將軍算得上是一個好人,但配不起大人!”

“大人總是說,我沒見過戚將軍對他的好,那時的他對戚將軍沒這麼好,可戚將軍卻將所有的好都給了他。”

“還請將軍幫宵歌解惑。”宵歌抬手規矩的行了個禮,雖然禮數週全,卻又滿是諷刺。

“若是曾經戚將軍真的能對大人那麼好,為何現在宵歌卻看不到半點呢?到底是誰變了?”

戚許緩緩向後退了半步,他聽著宵歌的話,想要開口辯駁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說。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要是今晚想將弟妹帶出來,現在必須逼宵歌說出地址,不然等下就宵禁了,可此刻聽了宵歌這麼多的話,他卻又半點都走不動了。

他一甩手,轉身快步走進了主屋,關上了門。

宵歌急急跟了過去,卻只是站在門口聽著,屋內要是有了爭執,他定要進去護著大人的,但若是沒有便是他們的閨房之事,自已貿然進去只怕也不好。

沈書元再次聽到門聲,有些詫異的坐起身,按說戚許問到地方應該已經去找人了,若是宵歌又怎麼會沒有聲音?

緊接著他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脫衣?

他抬手準備掀開床幔看看,但是手剛伸出去就被人握住了,他雖然詫異卻也感覺出是戚許的手,他疑惑的想將手收回,誰知道戚許卻緊緊的握著,順著他手上的力氣,從床幔外撞了進來,半跪在床邊。

沈書元有些不解:“馬上就要宵禁了,你怎麼還在這?弟弟妹妹不要了?”

他低頭看去,才看到戚許已經脫了外袍,此刻只著裡衣。

他明白過來,只怕是宵歌不願,這人以為是自已意思,又轉頭回來求自已。

他推開戚許,準備起身:“我去和宵歌說。”

誰知道戚許卻一個用力將他推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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