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回到書房,拿起桌上的書信,快速抽出,低頭看完之後,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宵歌看到他這模樣,好奇地看了一眼攤在桌面上的心信紙,卻還是忍住好奇沒有偷看。

“大人?”他出聲詢問。

沈書元坐起身子,看了一眼信紙:“娘猜出我和戚許的關係了,病了一場。”

“那,”宵歌想了下:“那要回去看看嗎?”

“回去?”沈書元嘆了口氣:“休沐沒有幾日,還要在宮中過完除夕,朝中事多,哪有機會回去啊。”

“而且,就算我回去了,又如何呢?娘現在正在氣頭上,看到我反而可能更氣。”

“只是委屈了爹,這麼多年,其實都是他幫我擔著,現在娘猜出原委,爹是不好過了。”

沈書元說到這,攤開信紙:“看爹說的,娘現在每日都出人去見人。”

“見人?”宵歌有些不解。

“要給爹娶姨娘。”沈書元搖搖頭,他都能想到現在家裡是怎麼樣的場景。

按著孃的性子,她猜出自己和戚許的關係,應該就會直接上京,現在還沒來,應該是爹攔住了,所以這苦果,只能爹自己嚥下去了。

“小的還以為是大人問餘家的事情,有結果了呢。”宵歌只能說些別的。

沈書元看了一眼信上的時間:“寫這封的時候,我那封應該還沒收到,估計過完除夕,也差不多該有回信了。

只是爹最近心情不佳,可能也不理我……”

“那老爺會娶嗎?”宵歌問道。

沈書元看著信紙:“其實爹會不會給家裡添人,我是不在乎的,但孃的性子卻又不定能應付好這些事,娶回來一個本分的還好,若是個喜歡動腦筋的,娘就辛苦了。”

“我覺得夫人很厲害啊。”宵歌說道。

“可她心腸好,不記仇,既是好事又不是好事,端看她遇見的人。”沈書元說道。

“那大人是覺得老爺會娶嗎?”宵歌問道。

沈書元想了下,搖搖頭:“不會,爹前半生是如何的我不知道,但爹的後半生,確實都放在了我身上。

爹也是讀過書的人,他心中自有屬於自己的桀驁不馴,娘逼著他娶,他定不會願意的。

還有便是為了我,他深怕自己的一個舉動會影響我的仕途。”

他說到這有嘆了口氣:“這也是我為什麼敢拿捏爹的原因,就算我和戚許在一起,他有諸多的不願,卻也一定會選擇忍下。

就像這次,娘發現了,他為了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安撫孃的,而不是由著娘鬧起來,他順便逼迫,讓我和戚許斷了關係。

我原來想的也是娘這裡,讓爹去想辦法,他說的話,娘還是能聽進去的。”

沈書元說到這,自嘲笑了下。

宵歌明白大人此刻的意思,他是覺得自己太不孝了,居然還在算計老爺。

可和戚將軍在一起,也是大人此生所願,而且孝道二字,又不止娶妻生子。

“大人回信嗎?”宵歌小心問道。

沈書元搖搖頭,將信紙收回信封:“怎麼回,說什麼呢?先不回了,等收到爹後面的回信,再一起回吧。”

很快便到除夕,雖然朝廷上的事情很多都還沒有定論,但大家的心情確實還是放鬆了不少。

戚許到達興州州府的時候,已經年初五了,白日的街道上也沒什麼人,他牽著馬,走到街頭,看到一家開門的客棧便走了進去。

“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小二迎上前問道。

戚許說道:“吃飯,我記得你們店裡有個招牌菜味道很不錯,就那個吧。”

小二聽到這話,有些尷尬的笑了下:“客官說的這道菜,店裡現在沒有,現在……”

他回頭看了看門口,有些尷尬地說道:“現在店裡只有些米粥和烙餅,但也不怕直接和客官說,您去別處,連這個都沒有。”

“為何?”戚許有些不解:“我記得你們的招牌不就是豬肉加了些自己家調配的香料嗎?怎麼會拿不出來?”

“客官許久沒往西北來了吧?”小二又把腰彎了些:“現在的興州,可不是當初的興州了,想吃肉,還想要香料?沒有……”

戚許聽他這麼說,便也沒繼續問了:“那就有什麼上什麼吧。”

“是!” 小二聽到他還願意吃,立刻幫他擦了下面前的桌子,轉身就進內堂去了。

戚許這時才察覺出一絲不對,雖然是年關,街道上很多店鋪都不會開門,但整條街道卻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息,反而顯得很是荒涼,這處是州府啊,若是州府都這樣,城外的村落怎麼辦?

等到東西端上來,戚許用勺子攪動著面前的米湯,轉頭看了眼小二。

小二尷尬地笑了下:“這餅正好泡在湯裡吃。”

“是因為過年,才什麼都沒有的嗎?”戚許還是開口問道。

小二搖搖頭,顯然是不想再說什麼了。

戚許從懷中掏出碎銀:“坐下,陪我聊聊天。”

小二一看,立刻接過:“我去把店門關了,這個天也沒人會來,有了這個銀子,店家也不會說我的。”

戚許看著他的背影,卻露出一絲笑意,西北的百姓比別處的更加樸實,這錢小二完全能自己收下,卻還想著要交給店家。

小二都收拾好了,坐到桌邊:“客官,我看你像個官,是不是準備來救救我們西北啊?”

“怎麼說?”戚許撕開餅扔進湯中。

“曾經孟將軍和孟家軍在這的時候,每年不打仗的日子,都會幫著老百姓種地養牲畜,到了要打仗的時候,我們也能存下些東西。

可自從孟將軍走了,這裡的就變成了西北軍,再也不是孟家軍了,打了幾場敗仗,終於盼來個寧將軍。

都說他厲害的很,大夥覺得應該有好日子過了,可北珏卻又和往年不同,打的更兇了,他應該也無暇顧及我們州內的百姓。

畢竟城外的更慘,說是連口鍋都留不住,野菜啊都只能生吃。”小二連連搖頭。

戚許聽到他的話,停下吃飯的手,他確實沒想到現在的西北居然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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