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上朝,秦珺擎難得提起了李曄的事情,定了下葬的日期,還追封了一品相國的稱號。

這道旨意一出,朝中又是一陣譁然,但也沒人敢說話,畢竟都剛從牢裡出來不久,誰也不想再回去。

下朝之後,沈書元想著今天的事情,走的便慢了些。

“沈大人。”秦初林走到他的身邊,主動打了個招呼。

“齊王殿下。”沈書元躬身行禮:“殿下看上去甚為疲憊,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秦初林嘆了口氣:“唉,還不就是跟著父皇學習一些政務,這不處理不知道,接觸了才知道管理朝政哪是那麼容易得。”

“齊王殿下說的是,而且昨晚宮中還出了大事,想來齊王殿下也一夜未歸吧?”沈書元看似關心的說道。

秦初林卻沉了臉色:“沈大人怎麼知道昨晚本王在宮裡?”

沈書元看似無意地說道:“寧王殿下說的,昨晚他找到下官,說是宮中出了大事,感念齊王殿下操勞。”

秦初林又不傻,當然知道秦驍礪不可能這麼說,但面上卻沒顯出什麼:“他啊,現在是知道多清閒,躲了就算了,還要炫耀一番。”

他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了。

沈書元站直了身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笑一聲。

敵人的敵人本就是暫時朋友,多的話他也不用說,齊王也不傻,知道昨晚寧王找自己,定然不可能是敘舊,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既然說了,就定然沒有談攏。

他自然會有自己的思量,能給寧王找點事做,自己這不就可以清閒一些了?

當天快要下值的時候,沈書元才聽旁人提起杜藍離京了。

因為宮裡出了事,這幾日戚許都在宮中留宿,沈書元雖然想見他,卻也沒尋到機會。

終於等到自己休沐,戚許也趕上休沐,白日便去了他的府裡。

“聽於人八說,你找過我幾次?”戚許看到他來,趕緊出聲問道:“宮裡的那件事,太后宮裡死了一批太監宮女,後宮的護衛也處死了幾個,我就有些擔心。”

沈書元點點頭,知道戚許是想護著跟著他的兄弟們,為將領者,兵就是利刃,除了會用,也得日日養護。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要交代你幾句,而且李大人出殯的日子定了,要怕你沒聽說,耽誤了。”沈書元說道。

戚許神情一暗,思量了下說道:“我雖然這幾日沒有回來,但今天回府也覺出不對,有事你和我說,就算我能做的有限,也不會一定不能分憂吧?”

沈書元笑了下:“我這不就是來找你分憂了嗎?”

戚許聽他這麼說,立刻開心的將椅子拉近了些:“你說……”

沈書元看他這赤子模樣就說不出的喜歡:“你那天不是來說杜藍被召入宮了嗎?第二日一早他就和王大人出城了,領的旨意是去琥圖考核官員。”

“快到年底,這件事也不算奇怪,但王大人不是禮部尚書嗎?考核官員該去的也是吏部的人啊,杜藍雖然是,但官職是不是低了點?”戚許皺眉說道。

沈書元欣慰一笑,戚許現在對於官場的事情,已經看的越來越明白了。

“嗯,你說的沒錯,所以這明面上的旨意是這個,一定還有暗處的旨意。”沈書元說道。

戚許皺眉想了想:“禮部掌外交接待,這琥圖有需要尚書出面的人,那不是隻有靖南王了嗎?他難道還能入京?”

沈書元點點頭:“你和我想的差不多,趕不上太后的壽辰,也能趕個年不是嗎?闔家團圓的日子,他來見見孃親兄長,也沒錯處吧?”

“所以也需要吏部官員陪同,但官職不用太高,加上杜藍近些年見過靖南王,確實是比較合適的人員。”戚許點點頭:“那你在擔心什麼?”

“說不清楚,這件事是榮南王的孫子死後臨時定的,還是一早就定下的,也不清楚。”沈書元看著戚許:“有件事只能你去辦,你在宮裡,有些貴胄子弟都在裡面,你閒來無事,藉著之前的事情做幌子,看看能不能問出這個榮南王有何特殊的?”

“那日我在宮中見到了,就是個老頭。”戚許說道。

沈書元失笑出聲:“我不是問歲數。”

“不是,不是……”戚許想了想:“是氣度,就像師父,孟將軍,還有之前見過的寧國公,就算有些年歲了,但也能看出是個人物,可那個的榮南王,若不是皇上賜座,我還以為是哪家的管家呢。

就,就是不像個皇親貴胄,我現在在宮裡,見的人也算多了,他就是說不出的有些普通。”

沈書元有些不解:“榮南王是異姓王,當初西雍初建時封的,這麼多代下來,那底蘊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件事你記著,但也別深問,莫讓人看出不對,畢竟問不出什麼,也不算什麼大事。”

戚許點點頭:“我心中有數,最近府裡是怎麼了?”

沈書元微微挑眉:“可能出了些老鼠,讓他們抓一抓。”

戚許一聽就明白了:“這種事我做不好,但師父肯定可以,若是有要幫忙的直接去問師父,不過我估計師父可能準備走了,我看最近一直收拾呢。”

沈書元笑著說道:“道人來時就一匹馬,走時還有需要收拾的?”

戚許聽他這麼說,也笑著說道:“哈哈哈,就是做給我看的,讓我心裡有個數。”

兩人還在笑著說話,宵歌卻匆匆走了過來:“大人,杜大人府上的秋雙來了。”

沈書元微微一怔,杜藍並不在京中,這杜夫人的貼身丫鬟,怎麼會來自己府上?

他回身看了一眼戚許:“你在府裡待著,有事我會和你說,別擔心。”

戚許點點頭:“好!放心吧。”

沈書元這才匆匆往府裡走:“說為了何事嗎?”

“我問她,她不說,但能看出來很急,滿頭都是汗,像是跑來的。”宵歌說道。

沈書元又走的快了些,她們這些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最注重規矩,而且杜藍不在京中,他就算和杜藍交好,也是外男,怎麼會尋到自己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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