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看到他這樣,很想伸手摸摸他,但又真的做不到,只能輕聲說道:“上藥。”

戚許拿起藥瓶,用毛刷,小心的幫沈書元上藥。

“對不起……”戚許喃喃說道。

“嗯?”沈書元不解。

“我要是跟著你,你也不會受傷,我要是早點來,你也不會受傷,我要是當年直接回去了,你也不會來陵州任職……”

“戚許……”沈書元有些無奈:“你不會從昨日想到了今日,就想了這些吧?”

“是你說的三省吾身,我沒做好……”戚許說道。

沈書元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沒什麼力氣,卻又覺得這樣的戚許傻的讓他心疼。

“戚許,我和你說了那麼多道理,哪一條是讓你,這樣反省自己的?”

“等我日後再說你,現在親我下,胸口疼……”

戚許將藥瓶放下,低頭先吹了吹已經上好藥的胸口,才湊到唇邊親了下。

“等……”沈書元有些無奈:“本來就喘不上氣,深一點的那種不行。”

戚許乖乖點點頭,又低頭,將整個臉頰都親了下:“有沒有好一點?”

“你掀開床幔,我看到你的瞬間,就好多了。”沈書元閉著眼,語氣誠懇,說的由衷。

戚許聽到這話,終於有些開心了,又躺在沈書元的身側:“那還有沒有,能讓你更不疼的方法?”

沈書元睜開眼睛,瞄了他一眼:“上衣脫了,摸摸你。”

“天,天還亮著呢?”戚許結巴地說道,緊張地看了一眼床幔。

“嗯,中午呢,可不就是天亮著呢,可是剛才你親我了啊?”沈書元似乎有些不解。

“那個,那個是,是,安慰,不,不一樣……”戚許抿著唇,雙手緊張的搓著。

“嗯,可是床幔都放下了,這方寸之間……”

沈書元話還沒說完,戚許就攔住了他。

“清知,我怎麼覺得,自從我教會你伸舌頭之後,你就越發孟浪了……”

沈書元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閉上眼睛,神情脆弱,似乎很難受的喘著氣。

“那就摸一下……”戚許抬手解開裡衣的繫繩,將衣服放到了床尾。

沈書元睜開眼睛:“我手沒力氣,抬不起來。”

戚許便躺在他的身側,握住他的手,搭上自己的喉結,剛想往下摸,就感覺沈書元的手指動了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他的喉結。

“你,你別動……”戚許有些不滿的嘟囔。

沈書元閉著眼睛,唇角微彎,嗯了一聲,他倒想看看戚許會帶著他摸哪些地方。

戚許看他閉上眼睛,心情稍微放鬆了些,握著他的手,滑到了自己的鎖骨處,來回劃拉兩下,正準備往下,就聽到了開門聲。

“大人,醒了嗎?”管家輕聲問道。

戚許嚇得迅速起身,抓起裡衣捂住胸口,緊張的站在床尾處。

沈書元還沒笑出聲,就被胸口的疼痛制止了,發出了一聲悶聲。

“大人醒了?小的這就去,給您端熱粥過來。”管家說完,就關上門出去了。

戚許則趕緊下床,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套上靴子:“我,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啥也沒摸到……”沈書元的語氣哀怨。

“我,我再找機會過來,今晚我要當值,明晚,看看能不能不回軍營。”戚許邊繫腰帶邊說。

“那……”

沈書元話都沒說完,戚許就湊近親了他一下:“我要走了,你好好吃飯,好好吃藥,別讓我擔心啊,山上的事情,你先別管了,孟將軍自有考量。”

管家再進屋的時候,戚許已經離開了,沈書元哀怨的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

“大人怎麼了?”管家注意到他的神色,出聲問道。

“無事,今日外面怎麼樣?”沈書元問道。

“盧縣丞和宋縣尉從早上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府裡能用的衙差也基本都調走了。”管家說道。

“能用的衙差都調走了?”沈書元長呼一口氣:“扶我起來,我要出去看看。”

山上的事情,孟炎如果接手了,他自己本身就帶了五千人,就算不夠,他也應該是去軍營裡調,而不會用府衙的人。

所以用府衙的人,定然是要忙縣裡的事情,只怕大堤不好了。

“大人,您這腿,還有這胸口,還有這身上那麼多的傷,還是多歇兩天吧。”管家說道。

沈書元本想拒絕,但自己的身子確實不爭氣,他只能點點頭,舔了舔唇,忍著胸口的疼,將一碗粥都嚥了下去。

“盧縣城和宋縣尉,不論誰回來了,都讓他們立刻來見我。”

結果下午,他卻等到了賢然道人。

“孟炎特地讓人給老道修書一封,說是你傷著了,讓老道來給你看看。”賢然道人進了門,直接說明來意。

沈書元笑著搖搖頭,孟將軍居然也是個嘴硬心軟的?

賢然坐下給他號了脈:“主要就是要養,都不是急著就能好的傷,但這縣裡,最近只怕事情不少吧?”

“賢然道人,也看出來了?”沈書元垂了下眼眸:“不知道,您是否聽說孟將軍去靖州採藥之事?”

賢然道人瞭然的笑了下,站起身擦了擦手:“老道今天剛來,你就套話。”

“我是心中有所憂慮,不過最近豐文山上出了事,我猜孟將軍也不會讓戚許去採藥了。”沈書元說道。

“本來也不會讓他去,這是一件大事,孟炎就算喜歡這小子,也不是沒腦子,他一個九品的外委把總,憑什麼能去做這麼大的事?”

賢然道人又坐下了身:“但我知道,你肯定也想讓他去,事情辦好了,估計還能提提官,不過豐文山上的事情,我聽說了,他處理的很好,後面應該會有嘉賞。”

“我也這麼覺得。”沈書元笑了下:“因禍得福。”

“得福的是他,得禍的是你,老道覺得甚好。”賢然道人摸摸鬍子,很滿意的點點頭。

沈書元卻沒有生氣,因為他也覺得甚好。

晚上他剛吃完藥,戚許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好點了沒?”

“這般光明正大了?”沈書元問道。

“師父不是為了醫病,住在府衙裡嘛,所以將軍讓我晚上也可以住在這,我已經讓管家安排過了。”

沈書元點點頭,今日疼的狠,喝了賢然道人的藥,也只能緩解一些,所以他的精神依舊不好。

戚許自然也看出來了:“你早點休息,我晚上摸黑過來,你也別等我,我悄悄的。”

“嗯,我若是沒醒,記得把我白日沒摸的補給我。”沈書元閉著眼睛說道。

戚許嚇得上前捂住他的嘴:“燭火未熄,床幔未放,門也未栓,你又在滿口胡言什麼?”

“食色性也……”

戚許知道說,他是說不過沈書元的,只能無奈的轉身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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