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躺在床上喘了一會,只覺得徹底的困了。

“我去找點水,我們倆擦一擦。”戚許其身上說道。

沈書元深吸一口氣,坐起身:“這是我的府衙,你去找水?能去哪找?”

“行軍打仗,佈局地形,第一時間就要能皆入眼底,我進府的時候就看清楚了,我先去廚房看看,如果爐灶封了,我去就打桶井水,天氣炎熱,也能用的。”戚許說著就翻身下床了。

沈書元沒有阻止他,只是微微笑了下,覺得剛才那麼說的戚許他很喜歡。

原來戚許在家,自己在和他說道理,他也有些謹小慎微,甚至是討好,但是現在卻多了自信。

過了一會戚許回來,擰了帕子,先幫沈書元擦乾淨身上,才搭理起自己。

冰涼的井水,也讓沈書元的神智再次回籠,他看著戚許回到床上,才側身面對他。

“這種事情,你很喜歡?”沈書元問道。

“你,你不喜歡?”戚許剛準備將人抱進懷裡,就聽到了這一句,瞬間繃直了身子。

“一般吧。”

沈書元又躺平了身子,兩人的親密他很喜歡,卻不喜歡那種掌控不住的衝動,而且若說舒服,真的不如午後泡一杯清茶,看一本書。

“但你喜歡,我會努力學的更好!”沈書元又說道。

戚許瞬間羞紅了臉頰,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他確實很喜歡兩人這樣……

沈書元想起剛才戚許說的下一次休沐:“你們什麼時候拔營,下次休沐不知道還能不能來我這裡。”

“你是想知道孟將軍來這裡做什麼的是嗎?雖然我不清楚,但我能去打聽打聽。”戚許連忙說道。

沈書元聽到這話,卻坐起了身,越過戚許掀開了床幔,今日落雨,並無月色,所以也沒亮上很多,卻能勉強看清彼此。

“怎,怎麼了?”戚許也急急坐起身,覺得清知肯定是要交代什麼大事。

沈書元認真的看著他:“戚許,我希望你記著一件事,一定要牢牢記住。”

“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

戚許沒有完全聽懂,卻猜到了沈書元要說什麼:“在軍中,將軍也經常耳提面令,但對上你,我覺得沒有什麼事秘密……”

“你我之間確實沒有,但公務之間卻必須涇渭分明。”

沈書元嘆了口氣:“戚許,記著,你的公務我不會過問,親自不問,遣人不問,書信不問。”

戚許低著頭,內心有些焦灼之感,卻又不知道如何說。

“當然也不是什麼都不能聊。”沈書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會分辨,但一定是面對面的和你說。”

戚許點點頭:“怕有人鑽空子?”

“不全然是。”沈書元笑了下:“但我的公務你能問,可也只能面對面的問。”

“啊?”

“因為我分得清分寸,能說的我會告訴你,不能說的我和你分析緣由,而且你說了,我就知道你好奇,也會勸誡為何不能好奇,免得在我這,沒得到答案,你又去尋別的出路。”

沈書元笑了下:“戚許,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欶縣縣令嗎?官場上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的非黑即白,我會領著你的走的。”

戚許低下頭,猶豫了半天說道:“如果將軍拔營,我就要回到西北了,那裡離你很遠,就算有休沐,也來不了見你,要不,我把軍中職務辭了吧?”

沈書元深吸一口氣:“然後呢?跟在我的身邊?我最好也就只能給你一個管家之職,你便滿足了?”

“滿足啊,只要能在你身邊。”戚許笑著說道。

沈書元搖搖頭:“戚許,你可知為何當年,我猶豫再三,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置你?”

戚許聽到沈書元提起此事,微微一怔,這也是當年他選擇不回沈家的重要原因。

“因為同進同出,不是你身為小廝一直跟著我,便算的。你我一同赴宴,你只能站在我的身後,甚至很多場合你連大殿都進不去,這怎麼能算同進同出呢?

戚許,我想要的,是你站在我的身邊,抬頭挺胸,讓所有人看到我的同時,也能看見你。”

戚許覺得自己應該是聽懂了,這就像當初,自己也想要闖出一番天地,光明正大的站到清知身邊。

“文官的路,是你擠不進來的,但武將卻不同,你能有更多的機遇……”

沈書元說到這微微頓了下:“但,我今天說了這些,你千萬別為了名利去做豁出性命的事情。”

“戰場上,性命這種,自己可握不住……”戚許輕聲說道。

沈書元站起身,抬手抱住他:“嗯,所以我說的是別為了名利。保疆土無虞,守百姓安康,不是名利,是大道。”

“戚許,上一次我們分別,今日相聚,不是變得更好了嗎?他日再有分別,一定也會如此!”

“嗯,那我先做自己想做之事,若能幫到清知,便是錦上添花!”戚許說道。

“是!”沈書元笑著說道。

戚許也站起了身,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然後緊緊相擁,這是他們攜手並進的開端。

兩人再次躺下,沈書元抬手摸了下戚許的腦後:“當初傷在哪了?”

“被抓的時候打了一棍子,那個是直接破了,然後逃跑的時候,摔下緩坡,又撞到了石頭,起的血包。”

戚許拉著沈書元的手,在自己的腦後摸著。

“抓你,做什麼呢?”沈書元有些不解。

“說是賣去做苦徭,採石或者挖礦。”戚許說道,

沈書元聽到這話卻微微眯眼,這件事不太合理,確切說是疑點重重。

可他卻沒說什麼,只是安慰了戚許幾句:“快點睡吧,明日我要早起,總不能從你屋裡起身,無端招惹是非。”

戚許點點頭,伸手抱住沈書元:“快睡吧,我會喊你的,我要早起操練,不會睡過的。”

沈書元安心的點點頭,湊近親了下戚許的唇:“如果下次休沐,你還能來,我記著你說的圓房,會好好準備起來的。”

戚許不知道他要準備什麼,只能點點頭:“好,如果能來,我提前讓人給你送信。”

沈書元早就困了,該說的說完了,只覺得睏意瞬間侵襲,很快便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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