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嶺看著回來的沈書元,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高興的走上前:“回來啊?瓊林宴還順利嗎?”

“嗯,宴席人多,就是個熱鬧的場子,沒什麼。”

沈書元垂眸思量了一下,跪下身子:“爹,任命已經出了,茌臨縣縣令。”

“茌臨?”沈嶺想了下位置,嘆了口氣,他不知道兒子是怎麼討來的這裡,但也算了卻心願。

“爹答應你的,自不會反悔,你也當記得,三年,一天都多不得。”

沈書元重重的磕了個頭:“兒子牢記。”

“起來吧,後面怎麼安排啊?”沈嶺問道。

“爹應該都備了禮吧,我這裡寫一封拜帖,麻煩李大哥去幫我們送一下。”沈書元說道。

“嗯,你交代清楚,讓他跑一趟。”

沈嶺拿出懷裡的紅封:“這個你給他,討個喜氣,這裡面有二兩銀子,和他要的車費相同,他心裡自當有數,最近我們有事需要他跑腿。”

沈書元點點頭,就回房寫拜帖了。

他將拜帖和紅封一起給了李大哥:“還麻煩李大哥跑一趟,禮部尚書府裡,將這個交給門房。”

“嗐,”李大哥拿著紅封,雖然沒開啟看,但也心裡有數,沈家這個僱主是敞亮人,他自然也不會含糊。

“沈少爺交代,我一定給辦妥。”

“這個交到門房,就說是榜眼沈書元,想要拜見恩師,然後你就在門口等著,將門房回你的話帶回來,我就知道去不去了。”

“好來,我這就去。”李大哥接過拜帖,轉身就出了門。

今天遞拜帖,自然是明日登門,沈書元知道王大人不會拒絕的。

沈嶺看著李大哥走了出去,轉頭問道:“是否需要為父陪你去?”

“不用了,爹,從現在開始,兒子已經長大了。”沈嶺笑著說道。

曾經在欶縣,過年拜訪夫子,由爹帶著表示的是家族的尊重,而現在科舉結束,身上有了功名甚至官職之後,還由父親帶著,那就有些荒唐了。

果然就像沈書元想的那樣,門房給的回覆是,拜帖大人收下了,那就是說會見他的。

第二天沈書元帶著拜禮,走進了禮部尚書的府邸。

“王大人!”沈書元規矩行禮。

“叫王大人就有些生疏了,來坐。”王瑋義笑著指指邊上的椅子:“看你昨天送拜帖的時辰,瓊林宴剛結束就想起老夫了吧?”

“自當感謝恩師,對學生的教誨。”沈書元起身行禮。

這還真的不是攀關係,今年會試主考官就是王瑋義,殿試八名讀卷官中也有他,所以這一屆所有中榜的考生,都該喚他一句恩師。

“坐,不用這麼規矩,說實話,你那份卷子可是被翻來倒去的看了幾遍,這名字一出,所有人也都甚為詫異,還去查了會試成績呢。”

王瑋義說的輕描淡寫,沈書元卻聽出了其中的指責。

“學生到京時間緊迫,加上路途遇到了一些變故,本都以為沒有希望了,看到會試名次,想著這些年的辛苦,便還是想要爭一爭。”沈書元說道。

“爭是對的,人哪有不爭的道理,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皇上讓你去茌臨縣為官。”

這時正好下人上茶,王瑋義便停了話語,等著茶水都倒好了,才示意沈書元喝茶,他則繼續說下去。

“陵州匪患多年,你知道為何嗎?”

沈書元聽到問題,轉身放下茶盞:“學生親身經歷,其實心有疑惑,那群匪人雖手持鋼刀,卻連馬匹都沒有,人數也算不上多,以匪人論之實屬有些草率。”

“草率?那你表兄是怎麼沒的?”王瑋義說的直接。

沈書元神色一凜,不由想到當日,神情暗淡了下來:“再草率,平民百姓也是鬥不過的。”

“你知道陵州匪患已除嗎?”王瑋義又問道。

沈書元抬頭看去,昨天這話他聽皇上說了,但他沒有在意,因為皇上以為的已除和真實的情況,可能相去甚遠。

甚至皇上說的匪患已除,是指他遇到的,可能已經不是匪患了。

所以他當時雖然聽見了,卻什麼都沒說。

“孟炎知道嗎?”王瑋義問道。

“孟將軍的威名自然知道,可他不是一直鎮守西北嗎?”沈書元不解此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受了傷,正好去陵州養傷,皇上給了調令,五千精兵剿了匪患,按時間算,可能你進京他剿匪。”王瑋義看了他一眼。

沈書元神情沒有大變化,只是微微頷首,似乎在思量什麼。

“陵州的匪患確實已經沒了。所以,你現在要想的不是去了陵州,怎麼給你表兄報仇。

而是,皇上為何要把你和探花都塞去陵州。”王瑋義笑了下:“不過,本官也就是個禮部尚書,朝中之事,看的也不透徹,可能指點的也不對。”

這話沈書元自然不好接,只能低頭聽著。

“對了,”王瑋義話鋒一轉:“你之前只考了十五名,賞詩會應該也沒去成吧?”

“自然,學生慚愧。”沈書元站起身,躬身說道。

“嗯,不慚愧,但離京之前,還是應該去拜訪一下寧王和齊王啊。”

王瑋義喊了一聲,管家拿上了一封拜帖,交給了沈書元。

“這是本官給你寫的拜帖,這樣王爺們也不會拒絕見你,他們都是見過奇珍異寶的,禮數按著規矩來就行,反正很快也要離京了。”

王瑋義說到這,抬手端起了茶盞,沈書元明白這是送客的意思,便起身拜別了。

走出門,上了馬車,沈嶺在車裡等著,看到他神色不對,便出聲問道:“怎麼了,不順利?”

“來拜見恩師,沒什麼順利不順利的,只是,”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拜帖:“我沒想到,皇儲之爭,這麼快就需要站位了。”

沈嶺雖然一知半解,卻也知道其中厲害:“要不,先離京?”

“王大人這拜帖已給,很快京中就會知道,我一處都不去,以後還想回京嗎?”沈書元說道。

“那去哪處呢?”沈嶺問道。

“哪處都去,他沒提的也去,拜帖遞了見到見不到那是另說了。”沈書元輕聲說道。

京中局勢,他已瞭解多時,如果沒有戚許的事情,他一直想的就是留在京中為官,這趟渾水是怎麼都是避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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