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傍晚知道官爺們都回來了,沈嶺又去了一趟州府。

“大人……”沈嶺遞出了一個銀袋。

看到對方要拒絕,他連忙說道:“人沒找到,也不算是壞訊息,我們是要上京趕考的,也不能在這裡多留。

這點銀子,是麻煩大人幫我們多注意注意,萬一還有一條生路,尋到他了,和他說一下,回家等我們就行。”

官爺聽到這話,顛了下銀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嶺趕緊說道:“這銀子就是麻煩大人的,不需要留給他,到時只麻煩大人給他個能證明身份的文書,讓他得以回家就行。”

官爺聽說點了點頭:“行吧,我會注意,也會交代他們注意,這處匪患早就上報過朝廷,可能哪天得空了,就會有人來剿匪了,如果有那麼一天,抓住了人,我也會再幫你問問。”

“那,那就麻煩大人了。”沈嶺彎腰鞠了個躬。

等到都交代好,他摸了摸懷裡的銀袋,還好要出門前鄉紳和府衙給的,他都存成了銀票,等了京中還能取出來,不然這一路的開銷,還真的比他預計的大。

沈書元看到沈嶺推門進來,走上前給他倒了杯茶,站到他的身後幫他揉著肩膀:“戚許的事情,爹破費了吧?”

“唉……這有什麼破費不破費的,爹也想讓人回來,銀子花了沒什麼,只是……”

沈嶺不再說話,戚許只怕是回不來了,這些銀子也是沈家最後能為他做的了。

一夜無話,天亮之後,沈嶺就開始收拾東西,搬上馬車。

原來這個活,沈書元都沒沾過手,這天早上也跟著沈嶺忙碌了起來。

沈嶺本想讓他歇歇,但又覺得此刻歇著也不一定好,便沒阻止他。

兩個人折騰了快半個時辰,才將東西都收拾好,駕車離開。

沈書元坐在馬車上,抬手擦了下額間的汗,原來這些戚許做的時候,似乎也沒花多少時間。

而且他每次上車都是笑嘻嘻的,一點也看不出疲憊,而自己,此刻連手都有點抖。

沈書元拿出書,低頭看著,過了一會下意識的將茶盞往前推了下。

他沒聽到動靜,似乎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只有自己的車廂,早上他壓根就沒點碳爐,此刻自然也沒有熱茶。

而那個總是事事照顧他的人,再也沒有了……

沈書元走到小爐邊,折騰了半天也沒將碳火點起來,只能無奈地起身:“爹,爐火我點不著……”

倒不是他一定要喝茶,而是天氣還冷,過一會沈嶺也需要喝點熱水,而且中午可能還要熱一下乾糧。

沈嶺聽到他的話:“哎呀,爹忘了,原來這事都是戚許做……”

話還沒說完,他就趕緊收了聲,將馬車趕到一邊,回到車廂將爐火點上。

“水就這樣燒著,你要注意一下,千萬別燒乾了。”沈嶺交代道。

“嗯,我知道。”

“別燙到自己。”沈嶺又交代。

沈書元微微嘆了口氣,不是覺得爹囉嗦,而是覺得自己真的有些沒用。

沈嶺回到外面繼續趕車,沈書元燒上水,低頭看書,過了會沏茶的時候,果然還是被燙了。

他將燙疼的手指塞進嘴裡,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四周……

沈家原來也有丫鬟小廝,但也不是專門照顧他的,很多事情他都是自己做,也從沒覺得自己做不好。

戚許不過來了兩年多,自己怎麼就什麼都做不好了呢?

沈嶺終於喝上了熱茶,卻忍不住想,此刻的戚許呢?

他甚至覺得,戚許若真的已經不在了,可能是最好的結局。

不然,還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遭受著什麼……

而此刻的戚許確實過得不太好,頭上的傷很重,之前醒的時候,就昏昏沉沉的。

牢房又四處通風,他身上的棉袍,因為料子不錯,已經被扒走了。

他縮著身子,忍著劇烈的痛疼和寒冷,想讓自己的狀態好一點,不然他怎麼才能逃得掉?

沈嶺和沈書元的路途也不算多順利,之前一直有戚許幫忙,沈嶺就算覺得疲憊卻也還好,但現在就只有他了,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終於到了前面的州府,還是花錢請了個車伕,專門趕車,順便幫他們搬搬東西。

因為一來一回的時間較長,對方要了二兩銀子,包吃住。

沈嶺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現在不是心疼銀子的時候,還是要先安全的到京城。

沈書元最近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車廂看書,原來戚許陪著他的時候,也不會說話,但最近就是覺得車廂安靜了很多。

沈嶺坐進來之後,並沒有緩解沈書元的寂寞,反而讓他多了一些拘謹。

之前戚許出去趕車,沈嶺進來一般都是閉目休息,現在找了車伕,全天都在車裡。

沈書元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在爹的監督下看書,是什麼感覺了。

雖然一路磕絆,他們還是在會試開始前的半個月入了京城。

因為有會試,很多的客棧都住滿了,幾個人跑了幾個地方都沒尋到落腳的地方。

“李大哥,你把馬車停到前面那處好停的地方,我去看看,不然總是趕著車,也不方便。”沈嶺對車伕說道。

“清知,你在車上等我,不行就租個小院,如果會試過了,還要殿試,等放榜,怎麼也要2、3個月的時間,應該能租到。”

“我陪著爹去?”沈書元說道。

“不用,你在這看著東西,萬一遇到點什麼事,你也知道處理,省得李大哥亂了陣腳。”沈嶺揮揮手,轉身就從車上下去了。

沒有門路想租房子,最好的方式是去衙門,一般都會有備案的資訊,但太慢了。

沈嶺直接找了家地勢好的客棧,走進去就和店小二打聽了起來,果然問到了一個專門租房的人。

他問好價格帶著人到了馬車邊,便駕車過去了。

“你們也是來考試的?”房東問道。

“是啊!”沈嶺笑著點點頭。

“那你們來的挺遲啊,前幾天還有書生,在最大的望江樓對詩呢。”房東也說道:“不過這間小院,最好的就是靜,離主街遠了點,但對於你們讀書人而言,正好。”

“是是是……”沈嶺連忙點頭。

沈書元沒說話,只是垂眸看著面前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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