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位於上方的張鎮天心中可謂是苦不堪言。
只見那百鬼門的太上長老正橫亙在他身前:
“二人剛剛已經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雙方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一時間之間竟難以決出高下。
張鎮天明白,這位太少長老實力深不可測,若要單憑一已之力戰勝對方,絕非易事。
原本,他還指望著下方的何淼天能夠及時察覺到異常,上來支援自已。
可眼下看來,這似乎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萬般無奈之下,張鎮天邊打邊退,一步一步地將百鬼門太上長老朝著大陣方向引誘過去。
他心裡暗自盤算著,只要能把敵人引到大陣附近,就可以藉機攻破大陣。
與此同時,位於下方戰場的兩名化神期修士。
在覺察到他們主要任務已經順利達成後,立刻調轉矛頭,向凌空而立的何淼地衝殺過去。
面對氣勢洶洶,疾馳而來的兩人,何淼地不由得緊張起來。
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但他別無選擇,只能咬緊牙關,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然而,雙方甫一交手,何淼地瞬間感覺到情況不對。
原本有些提心吊膽的他,驚訝地發現:
“眼前這兩個對手,雖然有著化神初期的修為,但實際上真正能夠施展出來的實力,僅僅相當於半步化神而已。”
不僅如此,他們所掌握的武技也十分平庸,甚至都沒踏入,化神之境的門檻。
完全就是依靠自身雄渾的靈氣在拼苦苦支撐戰鬥。
見此,何淼地心中欣喜的同時,立刻改變戰略。
他避開一人的攻擊,主動向另一位化神修士殺去。
二人合力,都不是何淼地對手,更何況是一人。
此時被何淼地攻擊那個化神修士,神情狼狽,額頭不自覺的流下,一層層汗水。
被何淼地甩在身後的另一個化神修士,此時也是滿臉焦急:
“狡兔死,走狗烹”
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如果現在不能阻止何淼地,那麼接下來,死的就是自已。
可實力的差距畢竟擺在那裡,縱使他全力施為,也追不上何淼地。
眼見於此,他立馬從噬魂番中,招換出獨屬於自已的陰魂,前去阻難:
“陰魂,全身,血金兩色交織,顯然未徹底化神,同他本人一樣。
不過陰魂,天生輕盈,速度夠快,正好可以彌補他的不足。”
得到支援的化神修士,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了同伴的支援,他這才勉強有了與何淼地抗衡一二的能力。”
兩隻陰魂在,各自主人的引導下,擔當起主攻選手。
主人則從一旁負責協助,偷襲。
將這一切,早已計算在內的,何淼地,在對方陰魂撲過來的瞬間,突然爆發。
與對方陰魂錯身而過,快速逼近沒有陰魂守護的化神修士。
前行途中他拿出了自已隱藏許久的劍法:
“劍光閃爍,浮光掠影。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那沒有陰魂守護的化神修士,捂著自已噴血得脖子:
“咯咯”
直響,到死都不敢相信,你的目標原來一直都是自已。
解決一個化神修士之後,何淼地神態更加輕鬆。
閃爍間,就以出現在了,另一個化神修士面前。
本有兩個陰魂,庇佑的化神修士,在另一名化神修士死亡之時,臉色鉅變。
面前的兩隻陰魂,其中一隻,在沒有靈氣加持之下,如一道煙霧一般,竟然被慢慢拉回噬魂幡之中。
對此,何淼地早有預料。
衝上前去,僅僅是幾十個回合,便將這個半步化神給斬殺當場。
收起兩人的掉落物之後,何淼地微微皺眉:
“看樣子,張鎮天是遇到麻煩了,否則不會這麼久破不開大陣的。
看來自已得上去看看了,否則在耽擱下去,自已那點家底就要被消磨光了。”
否則在這樣下去,別說滅百鬼門了,到時候被人家滅了,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就在何淼地衝上半空之際,張鎮天也成功地找到了機會。
瞅準時機,全力出手,一舉破除了這陰魂繚繞的大陣。
好似知道大勢已去之後,百鬼門太少長老並沒有多待。
乘著陰魂還沒散去,之際,悄然而退。
何淼地與張鎮天二人根本沒有心思追擊。
二人齊心協力驅散黑霧,併成功斬殺大批陰魂之後,才驚訝地發現:
“這個地方僅僅只是百鬼門設下的一個伏擊點而已。”
除了那三個化神期的修士外,周圍竟空無一人。
這著實,讓兩位老祖震驚不已。
受到如此打擊,二人臉色難看,彷彿剛剛吃下了老鼠屎一般:
“他們原本信心滿滿,認為憑藉自已兩人,以及兩個宗派的實力,可以輕易剿滅這個同等級別的宗門。”
但萬萬沒有料到,對方早有準備,將兩宗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此刻二人,是既憤怒又羞愧。
然而,面對眼前混亂不堪的局面,他們還不得,不替人家收拾殘局,擦屁股:
“大陣破開之後,那些陰魂四處逃竄。
如果放任它們流入凡人居住的國度,必將引發災難性的後果,局勢將難以控制。”
傍晚十分,兩位老祖才帶著一身疲憊的宗門弟子返回飛舟。
經過他們的追殺,大批陰魂已經死亡。
至於偶爾逃掉的一些,也不足為慮。
畢竟大乾王朝不是擺設,以他們的實力,這些低階陰魂還是應付的過來的。
整理完,宗門弟子的遺骸之後,眾人才回到飛船之上。
只是此時的眾人,明顯心情沉重,明顯沒有剛開始的放鬆:
“他們眼神陰沉,殺意暗藏,好似隨時要將百鬼門,扒皮抽筋,喝血,吃肉一樣。”
處於人群之中的厲星河神色同樣,無比陰沉。
經此一戰,光是死在他面前的宗門弟子,就有十來個,而他卻深感無力。
在如此大戰面前,他那微弱的實力,就如浩瀚星河之中,一個小小的光點。
及時在怎麼璀璨奪目,也緊緊是一個光點而已,影響不了整片戰場格局。
同門弟子,慘死前的場景,猶如放電影一般,一在他眼前飄過。
他不禁有些懷疑:
“此戰我們能勝嗎?我們還有勝利的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