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
“大佬，你就把我們當個屁……。”
“當個空氣給放掉吧。”
當空氣給放掉。
李柿餞開啟車門跨坐在椅子上，左腳耷拉著地一晃一晃的，指著地上沒有洗淨的血跡：“那他們呢？”
“他們也曾像你們一樣跪地求饒，你們沒有放過他們，你們殺了他們。”
“我想問一下，既然結局已經互換了，你們就該明白，死亡這一行字是無法跨越的。”
李跳下椅子。
從腰間抽出一把左輪手槍，微笑著用冰冷的黑色槍管對準他們發射子彈。
他們也試圖反抗著，結果卻是全軍覆沒，李柿餞踩著鮮血流成的小河。
黏膩的血液，李柿餞心裡不由得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她踩著那群人硬邦邦的屍體，走到一個小巷子裡，小巷子躺著十幾處人體骸骨，還有未腐爛的五十二具屍體。
她對著他們：“我想要說的，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也是自己沒有用，遇到這麼強勁的敵人。”
“不想著跑還想著團結，有的時候過度的愚忠也會要了你們的命。”
那十幾個人體骸骨身著軍裝，身體骨骼很健壯，處於20歲到35歲之間，他們或許是因為來執行任務來調查。
為什麼路面上會出現這麼多攔路劫匪，最終全部的命喪於此。
李柿餞轉身又踩著那群人的屍體，回到麵包車上，她脫下染血的靴子扔到空間裡清理。
李柿餞關上車門望向哪一地的屍體，她細細的數了一下。
一共是249具屍體，現剩餘105具，少的那幾百具屍體被食人者帶回去吃掉。
李柿餞並不覺得噁心，也不覺得膽戰心驚，更不覺得惡寒。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李柿餞開著麵包車，繼續行駛在蕭條大街上。
路上也有人不要命，攔在她的車前，李柿餞停下了車。
那個攔路的男子，用那細細的手腕敲擊著李柿餞的車窗，嘴裡喊著：“求……求……求……求你，給我一點麵包吧。”
“不，給我一塊發黴的餅乾也可以，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我快餓死了。”
李柿餞左手撐著下巴，轉頭看向他問道：“我可以給你餅乾，但你有什麼東西給我嗎？”
“現在可是以物易物的時代，你要是沒有值錢的東西給我，我可不會把珍貴的餅乾給你，哪怕是發黴的餅乾。”
骨瘦如柴的男人伸手顫顫巍巍的，從脖子裡取出一根紅繩，紅繩上穿著一隻玉蟬。
那隻嬋由玉石做的，他把這隻嬋高高的舉起，眼中滿是不捨的“這是我工作第1年發的獎金，給自己買的玉蟬吊墜，現在我把它給你，你可以給我麵包嗎？”
李柿餞拿過那隻玉蟬吊墜說道：“你這隻玉蟬吊墜很值錢，你為什麼只要一塊麵包呢？、
“你可以要更多的東西啊。”
骨瘦如柴的男人搖搖頭：“不，我知道一塊玉蟬能夠換來一塊麵包就不容易了，現在很多值錢的東西都未必能換來一塊麵包或一個餅乾。”
李柿餞都有些擔心，這個男子晃動脖子的時候會把自己的脖子給晃斷掉，他實在是太瘦。
瘦到你可以看到脖頸子骨骼輪廓。
李柿餞從口揹包裡拿出一斤重的麵包並撕開了外包裝塞到男子的手中，她拿出一把槍對著天空放了一下，砰的一聲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暫時歇了心思。
李柿餞輕輕地敲擊著窗沿道：“你快把這些麵包都吃到肚子裡吧，要不然的話，他們可不會放過你。”
骨瘦如柴的男人，明白李柿餞說的那些人指的是誰？
他抱著麵包小心翼翼的撕下了一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麵包碎片塞進嘴裡，麵包是甜的，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吃過甜甜的東西。
他很珍惜地將麵包一塊一塊的吃進去吃了1/5的時候。
他的麵包直接變壓縮空間塞進懷裡轉身就跑。
李柿餞就坐在車裡看著那個骨瘦如柴的男人，用盡所有的力氣往前跑，最後被迫倒在地，十幾個人衝上去。
對著他拳打腳踢搶走麵包，也要了他的命。
李柿餞開著車路過的那個男人，看著死不瞑目的眼神被剖開的肚子。
惋惜道：“我跟你說了，你在我跟前把麵包全部吃完，至少你死的時候，胃裡是滿滿的麵包。”
“你現在胃裡什麼都沒有。”
李柿餞看了一下，那個男人胃裡的麵包被搶劫一空，只剩下泥土石子和樹杈子。
李開著麵包車。
一路上有了男子這個成功的案例後，他們就像是自告奮勇一般，成群結隊的出現在李柿餞的車前，他們也掏出他們自認為有價值的東西。
一把生鏽的匕首，一把生鏽的菜刀，一塊木的板子，一朵盛開爭豔的紅玫瑰，一件破爛的衣裳。
一隻餓的骨瘦如柴，缺失三條腿的小貓咪。
李柿餞只收取有價值的東西，紅玫瑰她收下，給那個小男孩，一顆大白兔奶糖。
破爛的衣服和失去三條腿的貓咪，李柿餞也收下來。
給他們一人一顆大白兔奶糖。
獨腿小貓咪，躺在副駕駛的椅子上，連叫都不叫，像一個木頭一樣，只是在你碰它的時候，它會瑟瑟發抖，眼神中會迸發出恨意，嘴裡會發出喵喵喵的低聲語。
“人類，你們都是最噁心的，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像正常一樣去撒嬌，你們人類將我抓住，剁掉我的腿。”
“好疼啊，為什麼不給我打麻藥？”
“之前都是給我打麻藥的，現在不給我打麻藥，你們還用火炙烤著我流血的傷口，說是消毒有助於傷口的恢復。”
“我再也不相信你們人類的話了，我的腿，我的腿再也回不來了，當時我真的好痛好痛。”
他的眼淚順著滿是恨意的眼眶流了出來，在這最後低聲喵了幾聲。
“我再也不要去跟你們人類做朋友，我再也不要和你們人類玩了。”
“貓咪我，不要去做別的動物了，我只想永遠的消失在這裡，我恨人類，我最恨的就是人類。”
那隻布偶貓懷著恨意躺在李柿餞的副駕駛椅子上，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