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不是文言聳聽,這是真的。”
如果小女孩後媽懷孕了,他爸還喜歡她後媽的話。
那麼這個小姑娘就算是按照李柿餞講那個方法去跟他爸告狀了,他爸也不會懷疑她後媽的。
她後媽吹個爾邊風,她爸爸就想這件事情就過去吧。
小女孩面對的是更恐怖的遭遇。
情景模擬。
小女孩跟她爸講捱打的事情。
她爸去問她新媽媽。
新媽媽會問:“老公你跟我講這誰給你告的狀,怎麼能汙衊我?”
“我也沒有想到女兒的面板那麼脆。”
然後他爸就會說:“是我閨女,中午吃完飯之後來找我,給我看她身上的疤,跟我說是你打的。”
後媽就會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掉,紅色的嘴唇一上一下的撥動著說出最惡毒的詞語。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雖說我是後媽,但我一直待他們如同我親生的孩子一般。”
“他們這樣做實在是太傷我的心。”
後媽還捂著肚子用手假裝輕輕的捶一下小肚子說道:“他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是容不下我和我的孩子嘛,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離婚吧。”
說完以後,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假裝要奪門而出。
小女孩爸呢,從後面抱著她說道:“不要走,我相信你,我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你,我們是夫妻好嗎?”
以上就是情境大局多種反轉。小女孩沉默半晌後微動著乾涸且流血的嘴巴說道:“叔叔你說的對,我爸爸很喜歡我後媽,因為我後媽長得跟我媽媽一模一樣。”
“就連脾氣和行為習慣都一模一樣,要不是我媽媽沒有雙胞胎,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
“我後媽懷孕了,我爸爸非常重視我後媽肚子裡的孩子。”
“我也曾向叔叔你說的那樣多次去和我爸溝通,結果得出的結論就是我爸爸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
“他還說我現在這麼小就學會了撒謊了,日後還不會上房揭瓦。”
“他不相信我,他只相信後媽。”
“後媽,就在爸爸的背後折磨我和哥哥,我們兩個人無處可去,只能痛苦的留在家裡。”
李柿餞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她一支唇膏。
“你先給你那乾涸的嘴唇上一點點水分吧,要不然我總覺得你會口吐鮮血昏過去。”
小女孩接過唇膏很有禮貌的說一聲:“謝謝。”
擰開唇膏就塗了塗嘴巴,塗好嘴巴後她就站起身。
“我要回家去了,要是再不回家的話,哥哥該擔心我的安全。”
“我不能讓哥哥擔心,本來就在家裡就只剩下我和哥哥相依為命。”
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回家裡。
李柿餞降低存在感跟在她的身後。
她不是不放心小女孩,而是小女孩的那番話倒是激起她的好奇心。
根據李柿餞多年看霸道總裁替身文學的經驗,也許小女孩口中這個後媽其實是動過刀子的。
她爸爸給錢找人培訓,就讓她媽和她後媽的行為舉止一模一樣,就像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
這不就是替身上位文學。
竟是一個死人的替身,就算最後他們感情深。
他們之間也無法跨過那個死人。
小女孩回到家裡,她的家是一處爛尾樓。
這就是爛尾樓,那棟樓裡只住著零星的三五戶人家。
李柿餞不明白究竟是多窮啊,才會住在爛尾樓裡。
住爛尾樓,也不方便吧,沒水沒電的,水電你還要自己去拉,那又是一筆費用。
一般去住爛尾樓的人應該不會額外的去花錢吧。
小女孩走上沒有把手的3樓。
推開一個裝著木質門的房間裡去。
關上門前,李柿餞快步擠進去。
女孩關上了門並沒有注意到家裡面多了一個人。
她跟著小女孩的步伐來到一個小屋子裡,那個小屋裡躺著一個小男生。
小男生的床頭櫃上放著一瓶藥。
李柿餞蹲下來與藥品,四目相對。
那瓶藥是專門用於治療心臟病的,而且是最便宜的那一款。
藥效果沒有也沒有多好,但總歸是管點用。
這一瓶藥大概就值個一兩千塊錢吧。
這瓶藥從外觀上來說磨損較為嚴重,應該已經買一兩年了,但裡面的藥她拿出手電筒照了一下,裡面的藥還剩一大瓶。
“真奇怪。”
躺在床上的小男生嘴唇發紫,呼吸困難。
臉色慘白,額頭上沒有虛汗。身材瘦小。
很明顯是心臟病已經很嚴重了,為什麼他不按時吃藥呢?
那個最便宜的藥都說一天要吃三次,而且這一瓶藥頂多就給他吃一個月。
可是這個藥他竟然已經吃一兩年了還沒有吃完。
不過結合他家住的地方其實也很正常。
她就跟著小女孩進入另一個房間,在這個房間裡是一個和她媽媽長得很像的女的。
就是這個女的早已沒生氣,死去年紀,和小女孩媽媽死去的年紀是一樣的。
重點是這個女人的身上有腐爛過的痕跡,但又經過特殊的手法處理過。
所以腐爛的痕跡並沒有完善,她的肚子是高高慫起。
臉是青灰色,嘴唇慘白卻塗上紅豔豔的口紅,顯得格外的滲人。
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屍臭味,小女孩也聞到。
她用劣質的香水在屍體的周圍噴了噴,放下香水瓶子,一股刺鼻的桂花味就傳出來。
她趴在那個女人的孕肚上說道:“媽媽,媽媽你快醒過來呀,媽媽,你什麼時候醒過來,我都好久沒有吃過媽媽燒的人造肉了。”
“我真想你媽媽。”
李柿餞心驚膽戰的坐回客廳的椅子上。
雙手捂住嘴巴:“這個小女孩是有精神病吧,她媽都已經死那麼多年了,為什麼不給她火化放到墓地裡面呢?”
“而且墓地都買了,墓地裡現在埋的什麼?”
有些什麼東西不能細想,越想越可怕。
李柿餞立馬搖頭把細想的想法甩出去。
她趁著門又被開啟。
李柿餞鑽了出去,開啟門的是一個瘦瘦高高的,滿臉皺紋,頭髮全白的男人。
他的手上拎著一份盒飯。
盒飯,只夠一個成年人人吃,他卻省下自己的午餐。
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帶回去給家人吃。
李柿餞卻早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