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柿餞還嫌那個人礙她的路。
一腳把那個人踢開,繼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走著。
她就走出了一步,就注意到剛剛那個人的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水晶吊墜,好像是一個家族的標誌。
一隻老鷹手裡抓著一個金珠子,是哪個家族族會來著?
一時間想李柿餞不起來了,但她只知道一件事情的,就是這個族徽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她把那個人扶到了一個小巷子裡,用垃圾堆遮掩住了兩個人的身影。
李柿餞開啟揹包從裡面取出了專業的手術工具。
在男人的身下鋪上無菌手術墊子。
她不太熟練的劃開,那個男人的傷口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三顆子彈,又拿上了針給他縫上傷口。
處理完傷口以後,李柿餞有一些惋惜的取出那個已經被子彈擊碎的藍色眼睛。
“好可惜啊,這個藍色的瞳孔那麼好看,竟然被子彈打碎掉了。”
這個破碎的眼球是無法修復的。
放到醫療空間是可以修復。
李柿餞沒有去修復這個眼球,已經破碎的眼球就現在這個社會的醫療條件來說是無法修復的。
她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修復一個很漂亮的眼球.
她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義眼,消完毒清洗好後。
將義眼給那個昏迷的男人安裝進去。
從手術開始到結束,再加上給他安裝了一個質量較為高階的義眼,總共花費了大概4萬塊錢。
在這混亂的環境裡,沒有讓他傷口感染。
李柿餞很佩服自己對骯髒環境細菌處理的手段又增加了1萬塊的手續費,還有雜七雜八,總共需要6萬塊。
讓這個人一直在地上躺著也不太好,李柿餞用腳對著他的腳腕狠狠的踩了一腳,也沒有踩斷,只是讓他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裝著義眼的男人,睜開眼睛用手指著李柿餞道:“謝謝你,救了我,請把我送到華爾街13號,那裡會有人給你錢的。”
說完又暈了過去李柿餞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我把你救活就不錯了,順便還給你處理完傷口哎。”
“我治療費還沒說,你就讓我給你送到華爾街13號,華爾街13是好地方嗎?”
“那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小街。”
李柿餞是看出來了,不去華爾街13號是不行了。
進入華爾街13號能不能出來都是一個問題。
義眼男都這麼說了,錢還沒有拿到手。
李柿餞只能將他背在背上。
她想了一下義眼男背上沒有防彈衣萬一被子彈射中,她還要去吃傷口比較費事。
她給義眼男穿上了防彈衣,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形成全身防彈效果。
然後將義眼男背在身上,當墊被的,阻礙了子彈射向李柿餞的危險性。
子彈嗖嗖嗖嗖嗖朝著她發射,沒有一顆是射進人體的。
他們射在防彈衣上,因為阻礙就掉在了地上。
李柿餞揹著他走了大概15分鐘有點累了。
一個成年人,身體是很重的,她又不想揹他了,就將其拖著拖著吧,磨損了防彈衣也不太好。
李柿餞四處找尋了半天,有一個手推車,她直接將人裝在了手推車裡。
只是手推車裡有未乾的水泥,飛濺李柿餞一臉。
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掏出一張手帕將眼睛周圍濺著的水泥和口鼻間的水泥全部擦乾淨後,臉上的水泥她就沒再管。
繼續推著這個加重版的推車去往華爾街13號。
路上有很多人躺在地上捂著傷口,警惕的向後縮著似乎是害怕,李柿餞是個壞人,掏出一把槍,結果他們的生命。
李柿餞躲在角落裡。
有兩個門派,正在交火,一派是,她看不清那是什麼單詞,只記得好像是一個t開頭的。
另一派是軍方的人,看來是軍方與反叛者在打架。
這個時候要是亂入的話,即使是有空間也很難存活下來,一顆手榴彈,一個炮彈,你沒有受傷或者受傷不嚴重活了下來,兩方就會去質問你是誰?
你怎麼能讓人活下來的,你是哪方的人。
一旦,你解釋不清楚,等待你的就是小黑屋監獄以及審訊室。
李柿餞悄咪咪的躲在了角落裡看了看,周圍只有兩條道是可以穿過的。
一條道直奔著站火線裡,一條道則是狹窄的僅供一個手推車過去。
李柿餞選擇了那個小通道,她跟著小道歪曲扭巴的走著。
她路過其中一條小道時,對面站著一群軍人,他們舉著槍,手上拿著手榴彈,眼神兇狠的盯著她。
李柿餞將手推車放在地上,雙手抬起:“我是平民,我是一個平民,我只是路過而已,我的家人還在等我。”
她指著手推車李昏迷的男人:“這是我侄子,被子彈射中,昏迷不醒。”
那群軍人並沒有因為李柿餞的話而放過她。
他們走了過去,對著李柿餞進行了全身搜尋,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們也檢查著那個昏迷不醒的義眼男,掀開衣服,是槍傷。
他們又從李柿餞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沒有偽造,是真的。
空間出品,必屬精品。
確認李柿餞的身份後,他們就放她過去了。
臨走前,他們塞給李柿餞一把手槍,手槍裡塞滿子彈。
“前路危險,帶著這把手槍,如遇到危險請射擊。”
那個給他塞槍的軍人慾言又止:“請活下來!!!”
他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淚,他看到太多太多的親人朋友死於戰火中。
他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去阻止戰爭的發生,他只能像一個設定好的機器一樣去遵循著領導人的指揮,讓他上哪去,他就上哪。
也許某一天他就會死去,也許某一天他也會淪為他人槍下的亡魂。
如何他是真心的希望李柿餞能夠活下來。
李柿餞把手槍塞進口袋裡承諾道:“我會努力活下來的,我會的。”
她的一句我會的,就像是給軍人一個保證一樣,那個軍人轉身扛起槍,投入到戰場上去
他的腳下是剛剛還在和他對話的軍戰友,他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一具冰冷的屍體。
李柿餞擦了擦眼淚,她不明白末世都來臨了,全球人民不應該團結一致對外嗎?
共同度過這個大災難,怎麼還在內鬥還在消滅著人類。
人類自己消滅自己都不需要外力的出手。
李柿餞推著小推車,繞過了18個小道,踩過了4具屍體,被5個人用槍指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