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

眾人順著謝時鳶的目光看了過去。

長廊盡頭,站著的人除了白嘉述,還能是誰。

長身玉立,面板在冬日的暖陽下白得發光,蒼白儒雅的臉孔,淡色的薄唇,他習慣性的拿著手帕輕輕捂住嘴角,忍不住咳了咳。

他的身體一時之間,似乎更消瘦了。

白嘉述大步上前,身後的秘書連忙跟上。

肖秘書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說些什麼,最後又忍住了。

“嘉述,你不是在養病嗎,不好好待在醫院,怎麼跑出來了?”裴老爺子皺眉,似有些不滿,“瞧你臉色不太好,還不快回病房休息。”

“接到訊息,阿耀受傷了,我來看看。”白嘉述言簡意賅,他站定的步伐卻擋在了謝時鳶的面前,隔絕了眾人不善的目光。

“當務之急,應該儘快找出兇手。”

“我這什麼都沒說,你便維護上了。”裴老爺子更不滿了。

誰都看得出來,白嘉述的身體很虛弱了,蒼白絕美的臉龐,好似羽化登仙一樣的感覺,整個人的氣質溫和而縹緲。

然而,眼中閃爍的光卻異常堅毅。

“就事論事罷了,裴老爺子放心的話,這件事可以交給我來查。”

“你身體都成這樣了,走幾步就喘不過氣,我交給你來去查,這不是存心害你麼。”裴老爺子眉頭直皺,更不滿了。

謝時鳶何德何能啊,得到白嘉述的庇護。

嘉述這孩子,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做事有條有理,進退得當,為人謙卑平和。

謝時鳶是火熱的,鬧騰的。

他則是安靜的。

恰似一股春風拂面,撫平了她難過的心。

至少裴老爺子是這樣覺得的,白嘉述和謝時鳶真的很般配,他能獨當一面,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反觀躺在病房裡的裴耀......一個任性的小孩罷了,只會糾纏,狂怒,暴躁。

白嘉述猶如少女的港灣。

他出現了,謝時鳶躲在他的身後,將小臉輕輕貼在他的衣服上,一隻柔軟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袖擺。

白嘉述捏了捏她的手,安撫道:“我沒有不要你。”

“你躲起來了。”謝時鳶便道。

白嘉述沉默,不作回答。

氣氛,僵持不下。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給裴家眾人一個滿意的交待。”

這是他的承諾,亦是他的保證。

裴老爺子會答應的。

不管是出於利益,還是情誼,裴老爺子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只看著謝老太太冷哼了一聲,“謝家倒是教出了幾個好女兒!”

謝老太太緊抿著唇,不好附和。

她突然狠狠的瞪了眼陳婉如。

陳婉如嚇了一大跳,“母親,這事和媛媛可沒有關係。”

謝老太太,“我說了和她有關係嗎?”

陳婉如:“.......”

“男未婚女未嫁,應該保持距離為好。”謝老太太又道:“白總還不知道吧,溫家主動找上我,商討聯姻的事,我還在考慮中。”

謝時鳶嘟囔,“我不嫁給溫旭巖。”

謝老太太沉著怒容。

“我就是不嫁給他嘛。”謝時鳶的聲音更小了,仗著躲在男人身後,睜著一雙水汪汪溼漉漉的大眼睛,眼睫上掛著淚珠,好一副我見猶憐。

“嫁給誰,不是由你決定的!”謝老太太忍不住道:“白總自身難保,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

“只要他現在護著我就好了。”謝時鳶綿裡藏針。

謝老太太無言以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狐狸乖乖和男人走了。

她輕扯著白嘉述的袖擺,白嘉述笑了笑,索性牽起了她的手。

明明是狐狸。

卻像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孩似的,被心上人維護著,她便心滿意足的甜笑起來。

至於裴耀.....

“等他醒了,我會來探望他的。”謝時鳶道:“我們之間的恩怨兩清了。”

裴家眾人亦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兒,裴筱禁不住感嘆,“謝老太太的話不好聽,但說得實在,白嘉述確實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早幾天阿耀去找了白嘉述。”

“阿耀一反常態又糾纏著謝時鳶,恐怕和白嘉述脫不了關係,我看白嘉述是想成全阿耀和謝時鳶,沒想到中途出了變故。”

“住嘴!就你話多!”裴老爺子不想聽。

他擔心裴耀的情況。

那可是硫酸啊!

還好沒毀了裴耀的臉,否則——!

“是誰!誰敢大庭廣眾之下,拿硫酸潑人!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一定要找出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

夜幕降臨。

距離裴耀受傷的事,悄然過了兩天,這事驚動了全國警方,鋪天蓋地都在尋找兇手。

此刻,被懷疑的一號目標——白珍兒。

她正被白二夫人鎖在房間裡,恨聲逼問,“你最好給我保證!裴耀受傷的事跟你沒關係!否則裴家動了真格,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眼下白嘉述身體越來越差勁,離你哥哥繼承白家只差最後一步了!你要敢連累你哥哥,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白珍兒簡直了。

她承認確實陷害過謝時鳶。

但她還犯不著這麼蠢,謝時鳶現在可風光了,有白嘉述保駕護航,她犯不著去觸黴頭。

反正醫生講了,白嘉述的病情突然惡化,沒個一兩年可活了,隨時有可能病變去世。

她大可等著白嘉述去世了,再出手修理謝時鳶!

“這事絕對和我毫無關係!”白珍兒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白二夫人將信將疑。

白珍兒氣憤,“媽,在你眼中我究竟多麼蠢?我沒事找人潑硫酸幹嘛,我要一勞永逸,直接殺了謝時鳶那個小賤人!”

“叫她勾引二哥!勾引謝總!”

“聽到外面怎麼傳的麼,謝總不是謝家的親生兒子,是謝家的童養男,專門收養了給謝時鳶當老公的,我呸!她憑什麼啊!謝總那麼優秀,配誰不好,配謝時鳶!?我不接受!”

“這明擺著是謝武德搞的鬼,他故意抹黑謝庭柯的名聲,好爭家產。”白夫人冷笑。

謝庭柯那樣的人,可不是童養男。

只怕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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