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句話說,如果裴家知道當年救阿耀的人是謝時鳶。

謝時鳶早就逃脫妓院那座牢籠了,也逃離了那個變態養母。

她會在小學便回到謝家。

阿耀作為當事人,也會和她像青梅竹馬一樣長大。

裴筱有那麼一刻,希望事實不要如此殘酷。

那個救了阿耀的人,不要是謝時鳶。

這個結果,裴耀肯定接受不了。

“對了,爺爺,還有謝兆德那個人......我向您打聽一點事。”裴筱又說。

祖孫倆在客廳聊著事。

誰也不知道,玄關處突然多出了一抹身影。

裴耀端著一杯水,臉色鐵青。

那隻攥著水杯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在竭力忍住那股驚愕的情緒,高高舉起水杯,便要狠狠砸在地上。

抬起手的剎那,硬生生地忍住了。

仔細看去,少年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有那麼一刻甚至出現了恍惚。

為什麼每一句都聽得那麼清楚?

——“醫生說阿耀腦子裡有著一段非常排斥,不願回憶的記憶,他一口咬定是謝媛媛救了她。”

——“這是不成立的假設,阿耀鬧著自殺,我們不敢和他深究,仔細想來,阿耀靠著自己的本事,不可能從魔窟裡逃出來,我懷疑當年有人帶著阿耀跑了出來。”

——“對方很有可能是把阿耀藏在了一個安全地方,等她找了食物回來後,阿耀便不見了。”

——“因為那個時候的阿耀,已經被冒名頂替的人截胡了。”

——“爺爺,這個假設一旦成立,您知道有多恐怖嗎。”

每一句都回蕩在耳邊,猶如魔咒。

謝時鳶......

謝媛媛......

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這兩個名字。

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孔。

“當年那個人….怎麼會是謝時鳶......”裴耀震驚了。

而腦海裡一旦產生這個念頭,便揮之不去了。

這比謝媛媛捅了他一刀,還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裴耀有點頭暈。

他懷疑是受了刺激的後遺症。

說不準,此刻還在做噩夢。

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開啟介面。

螢幕上彈出了謝時鳶的照片。

驚得裴耀差點把手機掉在了地上。

少年的腳步不受控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驚擾到了客廳裡的人。

他不能讓他們知道......聽到了這些對話。

這太可怕了。

如果謝媛媛頂替了謝時鳶,那麼他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他在謝時鳶回家的時候,明知她什麼都不懂,沒上過學,也沒接受過禮儀教導,他那麼那麼的惡劣,嘲笑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趁早對嘉述哥死心吧,憑你也配?也不看自己什麼德行,你有學識嗎,有人撐腰嗎?爹不疼媽不在,唯一的一個哥哥也不管你的死活,就你這樣的人,怎麼跟媛媛搶?”

“你只會用最骯髒的手段,推她下水,每當她和你示好時,你就大吼大叫,像個瘋子一樣,你告訴我,誰會喜歡這樣的你?”

“嘉述哥不會多看醜小鴨一眼,嘉述哥的世界也不需要醜小鴨。”

“我們的世界更不需要。”

天啊......

裴耀腦海裡劃過那一幕景象。

那是惡毒囂張,高傲欠扁的他。

當真看不上她。

把她視作了一個闖入上流圈的異類。

她聽著這些話,曾紅著眼睛,眼淚嘩嘩的流。

但他並不想看到她的眼淚。

“天啊.......”裴耀真的不敢相信,這叫他如何敢相信?

噩夢嗎。

還是命運的齒輪?

他和謝時鳶的命運,早在十二年便開始了轉動。

“不,這一切都是裴筱的推測。”

裴筱也說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不敢到處亂講。

她只是覺得很可怕。

這怎麼會不可怕。

如果謝時鳶的人生被篡改了,謝家是劊子手,那他是什麼?幫兇嗎?

裴耀深深地凝視手機上的照片。

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注了謝時鳶的社交賬號。

主頁都是她的照片。

各種矯揉造作的擺拍,有幾張照片,還是溫旭巖幫她拍的。

這次度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沒發生之前,她和他們相處的很融洽,很開心。

他會一邊嘴上吐槽著她,一邊偷偷拿餘光偷看她。

可是這樣的愉快,裴耀覺得以後不會有了。

她的笑容很甜很甜,那份甜美不會屬於他了。

裴耀轉身就跑,回了房間,把門一股腦鎖上。

路上撞倒了幾個女傭,女傭們莫名其妙。

“少爺受了傷回家後,表現怪怪的。”

“也不知道什麼人,膽子那麼大,居然敢刺傷少爺,老爺子要去找麻煩,少爺還阻止了。”

“你們知道少爺說什麼嗎?就當欠了的都還了。”

“少爺欠了誰錢啊?還錢嗎?”

“還情債吧。”一個女傭神秘兮兮地道。

同一時刻,華雅閣。

古香古色的中式私密會所。

謝媛媛第一次收到白嘉述的邀約。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欣然赴約。

趕在約定的時間,白嘉述提前半個小時到了。

包廂裡,沒有其他人,男人放鬆的靠在椅子上,神色柔謐而淺淡,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聽到門口的動靜,抬起頭來。

“二小姐,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關於珍兒做的事,爺爺讓我和你說一聲抱歉。”

謝媛媛目光一閃,定了定神。

開場就提白珍兒的事,這代表白嘉述看過那個影片了,他也知道她是拋棄朋友的人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不會和珍兒計較。”她摸了摸柔美的臉蛋,拋開一切來說,頂著一張妝容精緻的長相,五官著實出眾。

可惜,男人眼裡沒有她,再美的風情,也淪為了無用功。

“二小姐,我今天邀請你來,還是之前的事,我說得很清楚了,簽下這份檔案,我們和平友好的退婚。”

輕輕柔柔的聲線,如一股和煦暖風。

白嘉述笑了笑,看著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實則笑意不達眼底,禮貌又疏離,還有深深的冰冷。

“退婚!?”謝媛媛倒抽了一口冷氣,指甲直接掐進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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