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

不過,裴耀確定看得很清楚,謝媛媛突然用刀刺他,女人的身後有一個人動了,一顆小石子準確無誤地射到了她的手腕上,那一下便刺偏了。

本該刺中他腹部的小刀,扎入了他的胳膊。

夠疼的。

這比爺爺揍他疼多了,比從小捱得打的疼上一百倍一千倍!!!

這不止是身體上的疼,更是一種心理上的。

面前甜美的少女好陌生,她臉上仍舊帶著無害的笑容,目光越來越扭曲。

她失去理智了,就像恐怖片裡被蠱惑的角色,為了執行魔鬼的命令,不惜衝家人和朋友們下毒手。

“媛媛,你瘋了嗎......”

謝媛媛也愣了一下,她看得很清楚,裴耀沒有設防,那一刀才刺中了他。

誰阻止了!?

不是面前的女人,是她身後的手下!

女人紅唇一勾,“你偷襲把他刺死了,我們還怎麼看你們反目成仇,互相殘殺的遊戲。”

謝媛媛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他們互捅刀子,越殘忍越血腥,就越滿意。

“媛媛,我說了不要相信變態的話,你就算傷害了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女人搖搖頭,“你受傷了,你的同伴也受傷了,你們現在扯平了,這是一個更為公平的遊戲。”

“你挑撥離間!”裴耀一雙星眸佈滿猩紅的怒火,怒瞪女人。

都是她!她在蠱惑他們!

女人微笑,波瀾不驚,“心中若沒有惡意迸發,又怎麼會把旁人的惡話聽到心裡去,做了惡,因為心中本就充滿惡。”

“我們都是惡人。”

聞言,裴耀啞口無言。

是啊,做了惡,因為心中本就充滿惡。

謝媛媛確實是因為想活命,才會突然拔刀相向。

謝媛媛看著他,那雙哭得紅通通,柔弱又無助的眸子,淚水嘩嘩而流,她哽咽著,“阿耀,對不起......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她再一次抬起手,裴耀不躲也不閃,他就看著她,死死地看著她,彷彿想在這最後一刻把這張甜美臉蛋下的真實皮囊看清楚。

這個人好陌生,彷彿從未認識過一般。

“我欠你的,還你了嗎?”他突然問。

謝媛媛愣了一下。

沒等她回答,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謝媛媛驚得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捂住淚流滿面的俏臉,“這,這是......我殺了他!?不,我沒殺他!!”

“我沒殺他!我真的沒殺他!”

阿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刺中了胳膊就昏倒!?

不不不,不對——!

謝媛媛整個人嚇了一大跳,像猛然驚醒似的,僵硬的轉過頭看著女人和身後的手下。

太安靜了。

他們都沒有說話,似乎早就知道裴耀會暈倒。

女人臉上依舊是詭笑,“你殺了他,親手殺死了你最後的底牌。”

“什麼底牌?”這句話出來,謝媛媛意識到不對了,一陣劇烈的恐慌鋪天蓋地籠罩過來,伴隨著一陣又一陣“嘿嘿嘿”的詭笑聲。

屋子裡的燈光,急速閃爍。

一暗一亮,照得女人的臉龐幽幽暗暗。

謝媛媛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顧不上手掌心的劇痛,她要伸手掀開女人的面具。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是不是謝時鳶叫你們來的?你們在玩我!?”

可是玩她,怎麼敢動真格!?

三番五次那股籠罩著她的殺意,她明顯覺得這個人是要殺了她。

就是這股真實的殺意,讓她相信了眼前一幕。

可是底牌.....

這並不符合變態的臺詞。

除非這個人是——

是她吧!她敢殺她!?

她想殺她!?

“噗嗤。”又是一聲笑。

這一刻的笑容,比起之前的陰冷,如今多了一絲人氣。

謝媛媛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就這麼不敢相信的看著.....女人摘下了面具。

“是你!!!”

...

嶄新的一天,下了好幾天的雪,難得放晴了。

冬日的暖陽,輕輕地灑在雪地上,襯著連綿蜿蜒的雪山,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昨夜發生的一幕又一幕,就像做了個難以忘懷的噩夢。

裴耀記得在夢裡的最後,所有人都死了。

他們一行人外出滑雪,因為沈慕貪玩誤入了一家黑店,夥伴們都慘死在一群變態手上。

他和謝媛媛藏在桌子底下,成了最後被找到的人。

變態們挑撥離間,讓他們倆自相殘殺。

他拼命的衝謝媛媛呼喊,不要相信變態的話,不要做自相殘殺的事,謝媛媛的面孔在那個瞬間,卻變得好陌生。

那種陌生感,好似他從來都不認識面前那個人,也從未將她看清楚一樣。

她一直在哭,哭著說她要活下去,即便她前一秒還和他承諾,彼此不要拋棄對方。

但下一秒,她趁他不注意的時刻,猛然舉刀刺來。

那一剎那,裴耀聽到了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聲音。

他甚至覺得面前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變得像惡鬼一樣猙獰。

一刀不夠。

一刀又一刀,似乎要把他的身體捅個千瘡百孔。

她仍是哭著,一邊訴說著他們是好朋友,她對不起他,但她沒辦法了,她活得好辛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不能輸,也輸不起。

她說,他們是不同的,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永遠無法明白一個私生女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生活。

數不清的,飈濺的血飛濺到了她的身上。

那甜美的臉蛋、睫毛,嘴唇都包裹在了一片血水之下。

裴耀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這個陌生的“謝媛媛”殺了他。

殺了他......

裴耀的唇動了動。

為什麼會做這種光怪陸離的夢?

這個夢好真實….

他懼怕這種真實。

他在夢裡,嘗試著去尋找其他人的身影,他們都不見了,就連那個像狐狸精一樣精怪的謝時鳶,也捲入殺戮中消失了。

“阿耀!”

裴耀聽到有人在叫他。

一聲比一聲大。

“阿耀!”

是個男人。

那聲音的方向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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