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抬起頭。

幾個穿著不菲的少女和少年團團圍住了她,其中為首的高貴少女,踩著她的手,露出一副歉疚的表情,卻是滿臉笑意。

“呀,不小心踩到你了,怎麼辦,還想多踩上你幾腳,用力的碾碎你,讓渾身廉價的你,滾出我們的世界呢。”

“啊哈哈哈。”

周圍都是嬉笑聲。

“尹樂瑤,這次專業第一怎麼又是你?不是已經警告你了嗎,不要考高分蓋過我們的風頭,不要凡事都拿第一名,你這麼優秀,我們真是非常非常不爽啊,每次考試都比媛媛高兩分,你是不是存心的?你和媛媛有仇嗎?”

“尹樂瑤,你就是一個連學費都交不起,靠著獎學金救濟的乞丐,穿著廉價的衣服鞋子,揹著廉價的書包,渾身散發著一股破落戶的氣息,你哪來的臉闖入我們的世界?”

“家庭年收入才到五位數,也配學工商管理?笑死人了,你是打算未來去貧民窟開一家麻辣燙,管理你的廉價公司嗎?”

“啊哈哈哈哈。”嬉笑聲越來越大,鄙夷的眼神都落在喚尹樂瑤的女孩身上。

她的手被高貴少女死死的踩著,對方一副恨不得把她手掌踩爛的架勢,鑽心的疼,鮮血順著指縫間浸透出來。

“呀,流血了,尹樂瑤同學要不要去找輔導員告狀?”馮安妮臉上的笑容越發歹毒。

她們都欣賞著女孩的眼淚,然而,女孩的眼神依舊不卑不亢。

“我為什麼不能學工商管理?我憑自己的成績,堂堂正正考進來,就算我以後開麻辣燙店,我也不覺得丟人和廉價。”

“你還敢反駁我。”馮安妮又是一笑。

隨著話落,女孩被淋了個透心涼。

一個少年提著裝滿水的鐵桶,揪著她的頭髮,從頭淋到腳。

“臭乞丐只配和臭水溝裡的髒水,融為一體。”

“啊哈哈哈哈。”

笑聲更大了。

少年又提起另一個鐵桶,揪著女孩的頭髮繼續淋上去,突然他的腳卻被人絆了一下,少年一個重心不穩,鐵桶裡的髒水便朝馮安妮的方向潑了過去。

“啊——!!!”頓時,一陣慘絕人寰地叫聲響徹校園。

馮安妮被惡臭的髒水淋成落湯雞,哪裡還有一點剛才的囂張氣焰,整個人都要瘋了。

“你是不是找死!!?”

少年忙搖頭,“不,不是,安妮姐,我怎麼敢潑您,明明是剛才有,有人故意絆倒我......”

誰誰誰——誰敢伸腳絆他!!?

環視了一圈。

突然,發現身後站了一個陌生人。

一個穿著奶白色長裙,披著長頭髮的少女。

這張臉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她正在看著他們,臉上勾著一個詭異美麗的笑容。

“謝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張特助嚇死,忙不迭地追上來。

誰知道謝時鳶在想什麼,她本來在一旁看戲,突然聽到謝媛媛的名字,就走過來伸腳絆人。

謝時鳶覺得有趣,“好臭啊,你們都好臭,原來這股惡臭是從你們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你他媽誰啊你!?找死啊,敢管我們的閒事!?”少年氣急,提著鐵桶氣勢洶洶的往謝時鳶腦袋上砸。

謝時鳶伸腳絆他一下,他一個重心不穩,別說拿鐵桶砸人了,直接摔倒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他的臉便被尖細的鞋跟踩住。

毫不懷疑,謝時鳶再使點力氣,鞋跟就能洞穿他的臉。

張特助趕緊拉住,“大小姐,我的大小姐,您絕對不能闖禍了,快別欺負同學,有話好好說。”

謝時鳶,“每當我看到一些霸凌景象,我就會想到不久之前,這個跪在地上,被人潑一身髒水的人便是我。”

這話!

女孩立馬抬起頭,直愣愣地看向謝時鳶。

“你認識我嗎?”謝時鳶眼中泛起深意。

女孩的雙眸瞬間閃過一抹慌亂,忙搖頭。

馮安妮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陰陽怪氣的尖叫,“我以為是誰敢管閒事,原來是謝家鼎鼎有名,沒文化沒素質,在妓院裡長大的謝大小姐啊!”

“大小姐是來上學的嗎,不好意思,你走錯了地,出門左拐,隔壁幼兒園更適合你。”

“噗哈哈哈。”又響起一陣嘲笑。

謝時鳶,“謝媛媛在學校有兩個忠心耿耿的奴婢,一個叫徐妍,一個叫馮安妮。”

馮安妮:“!!!”

謝時鳶,“沒錯,我在妓院裡長大,那又如何?”

“你現在所站的位置,都是我們謝家出資建的,你每天待的教學樓,也是我們謝家出資建的。”

“你不覺得這番話於我而言,廉價到了極點嗎?”

“家庭資產不過十位數,你不覺得你擁有的一切於我而言,都是廉價的原罪嗎?如果我是你,不如消失好了,落魄成這個樣子,還敢到處耍威風。”

“無恥又可憐,自卑得要死,就只能靠這種手段找存在感了。”

全場寂靜。

全場譁然。

女孩們都齊刷刷地瞪大了眼。

謝時鳶,“隨意用廉價定義一個人,那麼各位於我而言,從出生開始,就連活著都是原罪,為什麼不去死呢?”

“噗嗤。”

她笑起來,笑得很美。

那樣的美麗,飽含劇毒。

這裡所有人的家底加起來,都比不過謝氏旗下的分公司。

她們隨意嘲諷尹樂瑤窮,廉價,那麼謝時鳶嘲諷她們窮得連活著都是原罪,好像也順理成章了。

“真想讓渾身如此廉價的你們,滾出我的世界啊。”她把馮安妮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如數奉還。

馮安妮表情繃不住了,“謝時鳶,你瘋了吧,竟然敢羞辱我!?”都說謝時鳶變了一個人,她還不敢相信,如今看來,她真長腦子了?

謝時鳶,“我們是老熟人了,不是嗎?”

原主回家的這一年多,欺負作賤她的人數不勝數,都是謝媛媛的狗腿子們造孽。

謝媛媛知道後,主打一個都是朋友們開玩笑,不要大驚小怪,原諒他人也是一種豁達。

謝時鳶不想豁達。

只想讓她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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