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柯摁著謝時鳶的雙腿,不準亂動。

飯局上,中年男人提起周宗政的話題,謝庭柯並沒有回答。

他越是沉默,大家便有些不敢造次了。

話題繞來繞去,中年男人又把話題繞到了謝庭柯身側的女人。

“謝總,這位施小姐,您不會忘了吧,上次您就該帶她走的,結果把施小姐留在飯局上,可是讓她遭了不少罪。”

“多少富商想和施小姐睡一覺啊,施小姐偏偏誰都不要,就希望得到您的垂憐。”

這幫人,不是和謝庭柯對著幹,就是妄想拿美色腐化謝庭柯。

謝庭柯十八歲接手謝氏集團,前前後後不知道被多少人打過主意了,下藥碰瓷的次數數不勝數,他要是對美色動心,早就成了情場浪子。

偏偏,謝庭柯身上總是縈繞著一股異常壓抑的氣質。

禁慾、冰冷、理性。

他越是這種表情,越是受歡迎。

男人的大掌依舊放在少女的腿上,謝時鳶勾著他骨節分明的指尖,笑得像偷腥的小貓一樣。

她笑得太好看了。

男人們想忽視謝時鳶,最終還是忽視不了。

謝總的妹妹過於純豔,倒是襯得一旁的施琳娜有些清湯寡水了。

謝時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誰主動提起要給謝庭柯塞女人,便會朝著說話之人多看一眼。

如傳言中所說的,大小姐像變了一個人,不發瘋了,卻變得很詭異。

她一直是笑著的,眼中的情緒卻很陰森,好像變成了兄控。

誰要給她哥哥塞女人,下一秒就恨不得衝過來揍誰。

在她詭異的目光中,男人們說著說著,話題又變成了商場上的事。

說得最多的,還是關於周宗政這三個字。

周宗政突然回國,挺稀奇的。

有人說,周宗政回國是為了避禍,還有人說,周宗政回國是盯上了國內的生意。

謝庭柯看起來和他私交不錯,難保以後他哪天,不會把謝氏集團直接賣給周宗政,畢竟他不是謝家的孩子。

當然了,這些議論聲都很小。

都是趁著謝庭柯和其他人攀談的時候,偷偷摸摸地說。

其實,謝時鳶也好奇周宗政和謝庭柯的關係,他們倆看起來確實私交不錯,那種私交好到了一種,謝庭柯明明知道她在更衣室裡被扒了底褲。

不知道礙於什麼原因,謝庭柯居然沒揭穿。

謝時鳶勾了勾男人的小手,便藉故去了趟廁所。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

飯桌上的中心人物,也會出現在這幢酒店。

她在樓梯間,經過一個電梯。

電梯的門恰好開啟,便看到了站在裡面的男人。

高大挺拔,威嚴陰冷,臉上的表情要麼充滿了暴虐,要麼充滿了似笑非笑。

他很喜歡把玩手中的槍,就算待在電梯裡面,也要用乾淨的手帕反覆擦拭著那把黑色的手槍。

他應該是要去樓上,不知道為什麼,電梯在二十三樓卻開啟了。

電梯裡都是保鏢,男人站在中心位置,肅穆的黑色西裝。

那一眼看到謝時鳶,眼裡閃過一抹詭異,似乎有些意外會在這裡遇到她。

畢竟這裡是男人們談事的地方,能出現在這裡的女人都是玩物。

頂樓,便有官員為了招待他,特意挑選了不少漂亮玩物。

周宗政看到謝時鳶,第一個想法便是把她抓進來。

還沒等她邁開步子,就被男人的槍頂住了腦袋,拽入了電梯。

男人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十足肅殺,“把監控畫面刪了,別讓謝庭柯知道他妹妹落在我手上了。”

...

同一時刻,謝家。

謝媛媛這幾天收到了好幾條,關於裴耀的訊息。

大意都是追問她在清河鎮的事。

他說,當年他昏迷在風景區的禁區,她是怎麼照顧了他那麼久,為什麼明明他們之前根本不認識,她卻記住了他所有的特徵?

還能在他昏迷的時候,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並且還給他加油打氣,告訴他逃出來了。

沒錯,裴耀昏迷的時候,聽到身側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不斷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他們逃出了那個魔窟,很快他就會回家。

她一定會幫他找到家人。

這個她是誰?

裴耀認為是謝媛媛。

因為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謝媛媛。

因為他的記憶已經很混亂了,可以說,那樣強烈的刺激下,他的回憶斷斷續續,並不能完整的在想起那一日的經過。

他只知道,很多變態女人心懷不軌。

他只知道,還有一個人和他有著相同的遭遇,很多變態男人對她心懷不軌。

但是,他不記得那個人的樣子。

似乎是個女孩.....又似乎是個男孩?

他不記得了。

接連生了幾場大病,已經讓他的記憶很模糊了。

醫生說,這叫選擇性忘記,只想記得美好的,遺忘黑暗的。

所以,他只記得睜開眼第一刻,看到的便是兒時的謝媛媛。

她真像一個仙女。

那麼黑暗的山洞裡,只有她的眼睛是明亮地,用稚嫩的小手撫摸著他的額頭,說他發燒了,腦子都快燒迷糊了。

他之所以發燒,是有人虐打了他。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跑出來了,沒有人會再虐打他。

小女孩似乎知道他遭遇了什麼。

也似乎在他昏迷的時候,一直是她照顧著他。

對,似乎.....

這個詞,只能用似乎來形容。

女孩稚嫩的小手,和他在昏迷中的感覺一模一樣,甚至是她身上散發的清香,也和昏迷中的感覺一模一樣。

他問小女孩是誰。

她用著輕快的語氣說,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和父母一起來旅遊,無意闖入了禁區,便看到了昏迷中的他。

他快死了,不知道之前是和誰在一起,又或者是他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的。

總之,他快死了。

如果他之前身邊有同伴,那他的同伴可真狠心,居然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將他拋棄獨自逃生。

裴耀就像做了一場冗長的夢。

他在夢裡,葛然驚醒。

他快死了.....

如果他之前身邊有同伴,那他的同伴可真狠心,居然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將他拋棄獨自逃生.....

對,就是這兩句話,裴耀好像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遺失那段空白的記憶了。

——

祝大家除夕夜快樂,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萬事順遂(*^▽^*)~!

謝謝一直以來追更打賞的朋友們,我會在初八為大家加更一章的,非常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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