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柯此刻的心情,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

他只堅定的讓謝時鳶滾出去。

每當她影響他的情緒時,讓她消失就對了。

這樣,他依舊可以感知皮肉深處每一根血管的冷漠,不會為任何事情泛起波瀾,也不會為任何人泛起憐惜。

謝時鳶應該要感謝她的母親。

在他人生至暗,絕望恐懼的時間,是那個女人給了他一口喘息的機會,也是那個女人承認了他的身份,給予了庇護,更是那個女人.....

他不能回憶了。

謝時鳶之所以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雖然這個過程中,他也很冷漠的對待了謝時鳶,但他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已經做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的事。

在透過考驗後,依舊向她伸出了援手。

可是那些事情,永遠都不能告訴她。

謝庭柯深吸了一口氣,心底壓抑著深藏的秘密太多了。

關於他自己的,關於謝家的......

他要被這些揹負的東西喘不過氣來了,所以在謝時鳶的視角里,他永遠利益至上,是個冷血怪物,她討厭著他,卻又想獲得他的疼愛。

她想要的東西,他都可以在未來還給她。

但唯獨愛.....

“愛....哥哥的愛?”

謝時鳶想獲得他的愛。

偏偏,他不能給予。

所以,不論她多麼努力,把他當成一個任務目標也好,一個刷好感的機器也好,他都會拼命剋制內心深處的感情。

不管是兒時的,還是現在的。

“呼。”謝庭柯揉了揉太陽穴,靠在辦公椅上。

成堆的檔案還等著翻閱,他突然拿起一把鑰匙,開啟桌子底下一個不常用的抽屜。

抽屜裡面裝著一張全家福。

那是他和一個女人的。

上面的女人,如果謝時鳶在場,她就會知道是誰。

這是原主的母親。

如果她看到這張照片,就會意識到,她對謝庭柯的猜想偏移了,把謝庭柯想的過於冷漠無情,男人並非對她的親生母親毫無一絲感情,也並非沒有一絲感激。

只是他把這些情感隱藏的很深。

他活得如履薄冰,不敢洩露出身上的一絲情緒。

唯恐哪天身份便被揭穿了。

這樣,所有的計劃,都將功虧一簣。

...

謝時鳶離開謝氏集團,就以匿名的方式把口袋裡的照片,賣給了娛記。

她待在謝氏集團的附近,沒有急於離開。

意料之中,過了一會兒,一輛豪華商務車開了過來。

車上的男人,她認識。

周宗政的手下,安超。

這些人的身上都帶了一股很強烈的殺氣,哪怕笑得故作友好,眼裡冰冷的殺機都掩飾不了。

因為殺的人太多了,哪怕裝好人都裝不出來了。

“周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前腳從謝庭柯的辦公室裡出來,他後腳就派人來找我。”謝時鳶若有所思。

安超道:“謝小姐很聰明,知道在這裡專程等著家主。”

她是篤定了,家主一定會派人來抓她嗎?與其讓家主來抓她,不如站在家主的監視範圍內,乖乖的等著他們出現好了。

沒錯,謝庭柯也在家主的監視範圍內。

應該說,這座城市,每個人都在家主的監視範圍內。

家主不屑於監視螻蟻,只關注幾個重要合作伙伴。

謝時鳶在謝庭柯心目中的地位與眾不同,她不就是最好的把柄嗎,讓謝庭柯乖乖聽話。

在安超的理解認識裡,這就是謝時鳶被周宗政盯上的原因。

利用謝時鳶來控制謝庭柯。

畢竟,有些不為人知的隱情,家主已經瞭解到了。

原來這位謝小姐能回到謝家的原因,那一通匿名電話說出去都不敢相信,居然和謝庭柯有關。

這位謝小姐的命運在十八歲那年,就該以無比悽慘的方式死去。

是她最厭惡的“哥哥”改變了這一切。

可惜,謝庭柯不打算讓她知道,也永遠都不會讓她知道。

東市已經變天了,外頭挺冷的。

謝時鳶以為會在一個稍微溫暖點的場合見到周宗政,沒想到這幫人把車開到了郊外。

荒郊野嶺的地方,最適合拋屍殺人。

如果不是為了任務,她絕對不會和周宗政接觸,畢竟這男人除了一張臉,哪哪都不符合她的標準。

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一雙骨節分明,青筋暴起,十分有力的大手,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收割人命的黑白無常。

偏偏,男人長著一張被造物主偏愛的臉蛋,英俊陰冷,雕塑般的臉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非常硬朗。

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邪冷。

前方堆著一攤肉泥樣的東西,像是在焚燒什麼。

男人點了根菸,把打火機拋進去,大火焚燒的更為嚇人,火焰像火花一樣綻開了,迸濺出幾點碎肉。

謝時鳶無意踩到。

是人肉。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她聽到男人用很輕的聲音,低喃了一遍這話。

這是一種很感慨的語氣。

有些違和。

周宗政不像會感慨的人,他更像會把敵人剁成碎肉然後扔進這堆火坑裡,毀屍滅跡。

他戴著皮手套,指尖夾著的香菸,隨著風吹的方向,吹到了謝時鳶的臉龐,倒是吹散了她鼻尖這股噁心的血腥味。

她看著男人。

周宗政笑了笑,道:“謝小姐,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回答的好,就留你一條命,回答錯誤,你也是火坑裡的肉泥。”

面對這種人,不適合撒嬌。

不適合採用非人類戰術。

謝時鳶,“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和壞人,只有強大的人,在強者面前,好與壞都由他一句話定義,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我是好人。”周宗政道:“我看到你,就想把你殺了,把你碎屍萬段,我也是個好人。”

抓著謝時鳶,便把人扯到自己身前。

把她的小手放在皮帶上,冷冷吐出兩個字。

“跪下。”

“聽話的乖孩子才有糖吃。”

“不聽話的就適合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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