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柯猛地回頭,就看到白嘉述上前,抱住了車廂裡的女孩。

肖秘書趕緊撐好傘,避免雨水沾溼了男人的衣物。

他笑了笑,“謝總的臉色,似乎更難看了?”

謝庭柯臉色深沉,眼神陰沉。

他就看著白嘉述抱著少女,謝時鳶似乎很順其自然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親暱的用臉蛋貼著對方的面頰。

白嘉述笑容幽深,不由伸手摸了摸謝時鳶的額頭,“真可愛。”

謝庭柯臉色更難看了,他想上前把女孩搶回來,可察覺到周圍莫名詭異的眼神。

警察們有點看不懂情況了,莫名感覺二人的氛圍火藥味十足,尤其是謝庭柯那一雙凌冽的眼睛,在夜色的襯托下,別樣森然。

他捏緊了拳頭站在原地,四周的風雨飄了過來,那俊美的臉龐陰鬱又森冷。

誰都看得出謝庭柯不高興,和白總在工作上發生了什麼問題嗎?

很明顯的敵意,兩個人像是仇人似的。

不過,白嘉述的神色淡然,比起謝庭柯表現出的明顯敵視,他始終是笑著的,“為了時鳶的安全著想,謝總下次不要帶她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白總,謝小姐沒問題吧?睡著了嗎?”夜色漆黑,開著手電筒將謝時鳶嬌憨的睡顏看得清楚了些,這一眼,驚為天人。

沒見過這麼嫩,這麼白的女孩子。

睫毛那麼長,櫻唇那麼粉,巴掌大的小臉兒。

“謝小姐真好看吶。”一個年輕警員嘖嘖有聲,“比網上的照片還要好看。”原來那些傳言是真的,二人居然在交往。

白嘉述沒說話,徑直離開。

小車,揚長而去。

臨走之前,倒是肖秘書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

雨勢,依舊只增不減。

雨幕下,男人的身影幾乎快要與夜色融為一體,警員們為謝庭柯撐著傘,卻被謝庭柯冷冷的揮開。

等白嘉述的身影終於消失,男人才低咒出聲,“該死的病秧子,真是陰魂不散。”

摩挲到口袋裡的盒子,謝庭柯差點沒把東西忍了,轉念一想,還是忍了下來。

...

同一時刻,茶室裡。

茶煙嫋嫋升騰,爐火正旺,別有一番情調的美景,與窗外的狂風暴雨形成了鮮明對比。

周宗政端坐在竹桌前,手中把玩著一卷新沏的綠茗。

一人,圍爐煮茶。

聽雨聲,觀月色。

若不是親眼看到,很難想象暴虐成性的男人還有這般安謐的情調。

泉水在石壺中慢慢地旋轉著,他目光沉沉的盯著石壺裡的旋渦,下一刻忽地抬眸。

“家主!”

只聽,傳來一聲慘叫。

立馬有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饒命啊,家主......求求您饒了我,我,我不是故意洩露您的行蹤,看在我跟了您二十年的份上,求求您饒了我.......”

這樣的情形,很是熟悉。

周宗政又一次看到了這種戲碼。

“幾個月前,我從A國回到東市,我特別記得那一天,有一個人也像你這麼求饒。”

他還記得那天......謝時鳶在場。

吃著帶血的羊排,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明是懲戒她,她卻像很享受吧,等謝庭柯來了,就委屈極了的告狀。

小丫頭還有兩副面孔,就像跪在他面前求饒的這些人。

出賣他之前,不怕被發現。

一旦被發現了,就嚇得跪地求饒。

不是第一次遭到背叛,只是沒想到,從小到大跟著他的司機,也可以在來到東市後“叛變”。

“二叔想殺了我,我也想殺了二叔,父親想除掉我,我也想除掉父親。”

周宗政露出了近乎惡毒的眼神,“你以為我不知道,父親派我來東市的目的嗎?真以為他讓我回來祭祖的?不,他是想讓我和二叔那個蠢貨,自相殘殺,給他最疼愛的幼子讓路。”

“一石二鳥,多麼完美的計劃啊。”

跪在地上的人,兩鬢髮白,佝僂著身子瑟瑟發抖,看起來好不可憐。

只有熟悉周宗政的人才知道,每天跟著他的司機,便是他除了安超以外,還算信任的人,也是能得到他準確位置的人。

那天在郊區,周宗政和謝時鳶相遇,的確不是意外。

他故意前往郊區,他知道謝時鳶會去郊區相親,他不過是在玩一場遊戲罷了。

他知道週二叔會派人襲擊。

周宗政想,如果謝時鳶的運氣不好,提前來了,她就會捲入他的是非當中。

如果她運氣好遲到了,那麼等她出現的那一刻,危機便已經解除。

“可真是好運啊。”

周宗政惡毒的感嘆。

他制定規矩的賭命遊戲,故意把週二叔派來的殺手引去了郊區,偏偏謝時鳶沒有遇上。

她遲到了很久,害得他一時分心,捱了一槍。

小腹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男人用力摁壓著傷口,腦海裡晃過少女嬌俏的臉蛋。

“可惜你不像她一樣好運,我的遊戲,你作為司機出賣我,害我差點丟了命,你怎麼好意思求饒呢?葵叔。”

喚葵叔的老人聞言,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家主,我,我跟了您這麼多年,洩露您的行蹤並非我本意,是周嚴啊!都是他逼我的,您動了他的情婦,害了他未出生的孩子,他咽不下這口氣,他拿我留在A國的妻子女兒威脅我!”

“家主,我明白跟在您身邊做事的規矩,為您做事,您一定會確保我們家人的安全,可是——周嚴抓了我的妻子女兒!我能怎麼辦?向您彙報嗎?天高皇帝遠,您怎麼救她們?她們一定會死的!周嚴會殘殺了她們!”

“家主,您如此優秀,能力出眾,我知道您一定會活下來,這麼多年來,數不清的人出賣了您,沒有人可以成功!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我有本事規避風險,這便成了你出賣我的理由?”周宗政一笑,鬼氣森森。

在葵叔抬起頭的那一刻,男人猛地打翻了茶爐。

滾燙的木炭濺落!

沸騰的熱水兜頭朝男人澆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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