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來,穿過窗戶的縫隙,謝時鳶打了個噴嚏。

謝庭柯看了她一眼,“後座放著乾淨的衣服,把身上的溼衣服換了。”

謝時鳶又打了個噴嚏,看著窗外。

雨勢,只增不減。

漆黑的森林裡,寒風刺骨,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車廂裡的氣氛,靜謐得不可思議,能聽到自已的呼吸聲音。

謝庭柯道:“生氣了?”

她一溜煙的跑了,他又把她捉了回來,一身溼漉漉的,雨水順著長髮滴落,無端看著好像被狠狠欺負了似的。

“把衣服換了,會感冒的。”他提醒。

“你故意的。”謝時鳶開口,“哪有車子開到半路上拋錨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手機又沒訊號。”

謝庭柯笑了,“你因為這個生氣?”

謝時鳶扭過頭,不予理會。

從男人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少女緊抿的櫻紅小嘴,低垂著的像洋娃娃一樣的長睫毛,還有絕美的側顏線條。

一滴晶瑩的雨珠順著高挺的鼻樑,慢慢滑下。

男人伸手幫她抹去,“我沒這麼無聊,這是意外。”

這個陰險的傢伙,謝時鳶不相信,她看著男人冷淡的表情,扯著拉鍊往下,外套脫落,裡面是一件緊身長衣,勾勒著尤為豐滿的曲線。

謝庭柯有點不適的移開眼。

謝時鳶又把長衣脫了,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膚,如同最精緻的瓷器,細膩得彷彿能透出光來。

微微傾身,貼向男人。

謝庭柯聞到了那一股香甜的味道,絲絲縷縷竄入鼻尖。

外頭,風雨大作。

此刻,二人獨處的氛圍更像另外一個世界,那一雙妖冶上翹的美眸,直勾勾的看著男人,揚起修長的天鵝頸,線條柔美的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那什麼才不是意外?那個吻嗎?”

謝庭柯迴避,拿著後座上的乾淨衣物丟過去,“換上。”

看得出來,他極是討厭她這副輕佻的態度。

他可以逾越,但她不可以。

這人內心恪守著大清律例。

謝時鳶拽住了男人的袖擺,低低嬌嚥了一聲,“既然拒絕,那剛才為什麼要主動親我.....”

又是這副姿態。

動作是輕佻的,眼神亦是輕佻的,偏偏語氣是柔媚委屈的。

謝庭柯降下車窗。

風雨一瞬間,吹了進來。

男人的髮絲沾著雨水,冰涼的雨珠順著脖頸一路往下蜿蜒,浸透了襯衫,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對面的女孩,依舊是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眸是非常純正的黑色,亮晶晶的彷彿會說話般。

她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謝庭柯忍了五秒,沒有動作,下一秒,他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宛如十指相扣。

冷硬的俊顏,無形之中,消融了一層冷漠。

謝時鳶勾笑,倏然抽回了手。

謝庭柯回眸。

謝時鳶換好了乾淨的衣服,又拿著毛巾擦頭髮,傾身而來,將男人的髮絲擦拭乾淨。

“哥哥真是個悶騷怪,嘴上不要,心裡很想要。”

“我不是。”

“你老是口是心非,裝著比誰都正經,其實都是假正經。”謝時鳶動作輕柔,如此近的距離,男人彷彿又能感覺到她的長睫毛掃過他眼簾的觸感。

她香香的。

笑容甜甜的。

他確實對不起她,他做的那些事,天知、地知、他知。

他不該這樣對她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礙事,你不要感冒了。”降下車窗,神情不太自然的說。

“那你幫我擦頭髮。”謝時鳶笑了笑。

謝庭柯沉吟一瞬,接過毛巾。

嗯.....很香很香,一股甜甜的幽香薰得他的心臟亂跳起來,連發絲兒都是香的。

稍稍用大了一點力氣,她便皺起了眉頭,謝庭柯留意她的表情,不由放鬆了力道。

他也是第一次幫女孩擦頭髮。

她真的好嬌小。

一種很柔軟很嬌氣,又狡黠的生物。

“哥哥是悶騷怪。”她又說,古怪的笑起來。

謝庭柯抿緊了唇,否認,“我不是。”

他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是心懷不軌的賊子。

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不過是金錢和權力的加持,掩蓋了他的卑劣,就算長著一張出色的臉,穿著西裝革履,接受了精英教育,也依舊完美的繼承了人性的醜陋。

“你不要多想,張特助很快就會趕過來。”謝庭柯只道:“感覺累了的話,不妨先睡一覺,我守著你。”

“悶騷怪。”謝時鳶重複著這三個字,戳了戳男人冷冰冰的臉頰。

謝庭柯都沒脾氣了。

窗外的雨聲不停,開啟了衛星導航,他點了點螢幕,隨即放下了座椅。

難得這樣放鬆,男人享受這一刻的安謐。

耳邊,只有謝時鳶的呼吸聲和雨聲。

他看著她,眼裡閃爍的光,讓人捉摸不透。

謝時鳶躺在了一側,嘗試把小腦袋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見謝庭柯沒反應,又把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細細描摹他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眉眼。

“新年快樂,哥哥。”她忽然說。

謝庭柯忍俊不禁,捉住了她的手。

有她在身邊的新年,很快樂。

她這麼乖,很可愛。

“時候不早了,覺得累的話,你先休息。”

謝時鳶,“張特助還要多久?”

謝庭柯隨意瞧了眼衛星導航定位,“兩個小時左右。”

“只能這樣了。”少女故作嘆息,謝庭柯是個作精,除了配合還能怎麼辦?

還說白嘉述是心機男,他比白嘉述壞多了。

他做了壞事,可是比誰都表現的正義凜然。

帶著她在外面逛遊了一天,時間到點了,她的身體便累了,此刻躺下來,身體放鬆。

她看著謝庭柯這張帥臉,慢慢入睡。

謝庭柯一直看著她,彷彿捨不得眨眼似的,就看著小姑娘打了個哈欠,往他的身邊蹭了蹭,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謝庭柯勾起嘴角,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是懲罰,誰讓你裝作腳扭了騙我。”

她老是騙他,捉弄他。

他也捉弄她。

今天出來,就沒想著讓她回去。

他就是故意破壞她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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