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度假區。

天剛灰濛濛亮,工程就開始了。

早晨氣溫較低,男人穿了件灰色大衣,內搭黑色高領毛衣,身高腿長,站在人群中很顯眼。

老闆親自坐鎮,高管們不敢偷奸耍滑,終於體驗到了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滋味。

不知道白總受了什麼刺激,這一個星期都住在附近,明明身體不好,還廢寢忘食的工作。

不會是在折磨白卓然吧?

白卓然受不了工地的環境,每天罵罵咧咧,一些粗鄙不堪的話語,就傳到了白老爺子的耳朵裡。

指望這種養尊處優,屁事幹不成的後代,還能有什麼出息嗎?

兩者對比,會顯得後者更加廢物。

“白總,這段時間,您親自監工,白卓然果然不敢搞小動作了。”肖秘書煞有其事地小聲說。

白嘉述聞言,笑了笑,簡直是令人如沐春風。

“這就是有得必有失。”

忙著工作,忽視了謝時鳶。

翻看她最近發的照片,又是外出購物吃飯,又是曬禮物,整個人甜美的猶如冒著粉紅色泡泡。

不受緋聞困擾,自由自在。

白嘉述有時候會想,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要說發生了親密關係,他們也算有過,只是沒做完最後一步。

他在洗澡的時候,她會闖進來,光溜溜的蜷縮在他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他們做過太多情侶之間的親密事了。

她的唇,她的身體,他早已嚐了個遍。

但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一旦沒有主動聯絡她,她便猶如在他的生命中短暫消失了一樣,她很忙,忙著度假,忙著討謝庭柯的歡心,還要抽空捉弄裴耀。

沒有他的時候,她一點都不孤單。

他卻會覺得孤單。

工作愈來愈繁忙,心裡空蕩蕩的。

他在意那些緋聞。

他們之間,也許不是他要給予謝時鳶名分,而是他渴望要一個待在她身邊,每天和她見面的身份。

“謝媛媛那邊情況如何了?沒有聯絡你麼?她不想簽下那份合同?”男人的語氣極為寡淡。

肖秘書搖頭,“謝二小姐不願意退婚,她還是那句話,哪怕去死,也不會把未婚妻的身份讓出來......”

“我們每個人都在執著本該不屬於的東西。”白嘉述又笑了,笑容溫溫柔柔,一雙眸子裡冷意十足,沒有絲毫的溫度。

肖秘書壓低聲音,“謝二小姐對您痴心一片,您當真不考慮.....”

“你也對她痴心一片,明知我心有所屬,還幫她講話。”白嘉述輕巧打斷。

肖秘書嚇了一大跳,“我沒有,您別誤會,我真的沒有。”

“我知道謝二小姐和白小姐之間發生的事,我看了那段影片。”

女神的濾鏡,早就碎了一地。

他是覺得謝時鳶和白總不配。

謝時鳶年齡太小了,玩心太重,今天和男模做頭髮,明天就是和男明星。

白總身體這麼差,這不妥妥的獨守空房嗎。

他為了老闆的性福著想啊!

白嘉述笑意不變,“時鳶在你們眼中像個小女孩,在我眼裡是女人。”

“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特別能忍,忍得夠久,一步步實行自已的計劃。”

他是她的目標,裴耀也是目標,謝庭柯亦是如此。

“聽說裴筱這陣子忙著在查,阿耀小時候被綁架的事,她懷疑當年救阿耀的不是謝媛媛。”白嘉述道:“阿耀被綁架的地方,是謝時鳶差點被養母賣掉的地方,當年救了阿耀的人,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謝時鳶。”

這段話資訊量太大了,肖秘書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什麼?”

“我沒猜錯的話,謝媛媛母女早已得知謝時鳶會被賣掉,她們當年去清河鎮度假,暗地裡是落實這件事,打算把謝時鳶一次性買斷送出國,任其自生自滅,不過她們沒想到,謝時鳶誤打誤撞遇上了阿耀。”

肖秘書人都傻了,“什麼?”這會不會太離譜了?

“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白嘉述眯起眼,眼底泛起幾縷深意,他甚至懷疑,當年謝時鳶的走丟不是意外,那個所謂的妓女,是在陳婉如的指示下,拐走謝時鳶的。

就算陳婉如沒有指使,她和謝時鳶走丟這事也脫不了關係。

如今的謝媛媛名聲受損,謝庭柯對謝時鳶改變了看法,以謝媛媛為中心的小圈子,不像以前那樣友好穩固。

“我想,那個女人很快要出現了。”白嘉述眸子暗沉了下來。

肖秘書,“哪個女人?”

“時鳶的養母,用人販子形容更合適。”

“那個女人是人販子,謝家為什麼會放過她?”肖秘書覺得說不通。

白嘉述,“為了名聲,只能放過她,不然全世界都知道,謝家的長女被一個妓女拐賣了,那個女人還是謝武德的情人,這種風流韻事很光榮嗎?”

“名聲大於生命,家族的聲譽是高於一切,為了榮譽,忍受委屈,屈辱又算什麼?痛苦更不值一提,至少謝時鳶回了家,謝家給予了她優越的物質條件,在謝老太太眼裡,謝時鳶就應該感恩戴德。”

肖秘書懂了,白總心疼謝小姐了,因為聯想到自身的處境。

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必須對白老爺子感恩戴德,必須放下親生母親自殺跳樓的成見,和白二夫人握手言和,和白卓然兄弟友愛。

“天氣有些涼,您要不要去休息室?”肖秘書突然道。

白嘉述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捂著唇咳了咳。

白卓然眼睛一亮,幸災樂禍,“二弟,你的身體就不適合工作,跟你說多少次,放心交給我,你偏不聽,非要強撐著。”

白嘉述懶得搭理,捂著嘴繼續咳著,咳嗽聲越來越大。

白卓然惡笑,“二弟,你最近身體這麼差,不會是相思病害的吧,謝時鳶和男模玩的那麼high,嘖嘖,果然啊病秧子,沒有女人看得上,不能給女人帶來快樂,啊哈哈哈哈。”

“你腎虛了,難不成能給女人帶來快樂?”一道更嘲諷的惡笑,就在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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