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鳶唇邊笑意更濃,勾起耳邊的一縷碎髮,淺聲,“怎麼,我不是衣衫不整,瘋瘋癲癲的回家,陳姨好像特別失望?”

原主在外被人奚落,回家還要聽一番茶言茶語,可不就成了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

陳婉如厭惡原主,偏偏當著外人的面,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

原主不領情,便會遭到訓斥,還有白眼狼的罵名。

從來沒有人想過,讓原主面對一個間接性導致親生母親死亡的第三者,該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你個混賬東西,把我謝家的臉都丟盡了,你哪來的膽子做這種醜事!”謝武德衝上前,一個巴掌抽過去。

耳光還沒扇到謝時鳶,謝庭柯率先擋在了身前。

謝時鳶突然挪到了男人的身後,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揪著謝庭柯的衣襬,一副非要拿他當擋箭牌的架勢。

見男人不悅的回過頭來,小姑娘眨了眨眼,好不乖戾,說起話來的語氣卻甜膩膩地,“哥哥不能見死不救啊。”

謝庭柯臉色鐵青。

謝時鳶不是第一次做壞事,以往做了壞事,被謝武德教訓,她不會求饒,不會尋求他的庇護。

她第一天回家,曾歡天喜地的叫過他哥哥,然而她和謝媛媛發生衝突時,他站在了謝媛媛那邊,指責她錯了。

自此以後,她再也不叫他哥哥了。

可是,大冬天的把謝媛媛推到池子裡,不是她的錯嗎?

難道他要罔顧事實,支援她的所作所為嗎?

她給白嘉述下藥,還委屈上了。

謝庭柯命令她鬆手,聽到謝時鳶下一句道:“哥哥,當年母親在世,你明明待我極好的,才不會和謝媛媛母女統一戰線欺負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謝媛媛是你的妹妹,我就不是你的妹妹嗎?明明我們最先認識,如今你只認謝媛媛做妹妹,不要我了,你就會冷眼旁觀看我被欺負。”

謝庭柯眼中的寒光一凝。

陳婉如暗道不好。

說起當年的事,那會兒她還沒有嫁入謝家,謝時鳶的母親和謝武德門當戶對,才是謝家的正經主母。

謝老太太不知道從哪裡領了一個孩子回來,取名謝庭柯,強行讓謝武德認作兒子。

最初謝家上下都不待見謝庭柯,是謝時鳶的母親接納了他,待他好,教導他。

那時謝時鳶才兩三歲,不過沒兩年光景,隨著謝時鳶走失,這段往事再無人提及。

謝時鳶向來不屑於拿過去的事情說道,也沒那個腦子用這類話術道德綁架謝庭柯,勾起謝庭柯那一丁點可憐的惻隱之心。

謝時鳶剛歸家那會兒,她略施小計,就讓這小妮子厭惡謝庭柯,別說叫哥哥了,連個正眼都不看謝庭柯,還三番五次頂撞謝庭柯,出言辱罵謝庭柯是不知道哪來的野種。

哪會主動尋求他的庇護?

謝庭柯不是謝家的孩子,但他年紀輕輕,能力出眾,謝老太太有意把謝家交到他手上。

對他的看重,早已超過了謝武德,何況謝庭柯的身世…...

陳婉如緊緊捏著手指,她不希望謝庭柯優待謝時鳶,日後成為謝時鳶的助力。

小妮子得了謝庭柯的庇護,以後怎麼把她趕出謝家?那些東西豈不是都會落到謝時鳶手上?

“時鳶,你年紀也不小了,抓著你哥哥撒嬌像什麼話。”陳婉如搖了搖頭。

謝武德臉色更難看,大聲呵斥,“庭柯,你給我讓開!”

“父親,時候不早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們先看看白家的意思。”謝庭柯語調沉著,俊顏肅冷。

他個頭極高,身姿挺拔,站在謝武德面前,直接以壓倒式的氣勢蓋住了謝武德。

謝武德冷著臉,“你看看她這像什麼樣子!傳出去都丟死人了,我要不要做人?為了搶自己親妹妹的未婚夫,爬床下藥!”

“她不是第一次做醜事傷害媛媛!嫉妒媛媛,卻不能超過媛媛,就用骯髒的手段惹媛媛傷心難過!”

“嘖,我這種手段可是和陳姨學的,陳姨當年就是一個秘書,不就靠著不入流的方式,做了爸的情人嗎?我把小三的行事作風,用在你的寶貝女兒身上,你就受不了了。”

謝時鳶輕笑出聲,從男人身後探出腦袋。

謝武德氣死,揮舞著拳頭揍人,謝庭柯卻擋在了面前。

陳婉如嘴唇都要咬破皮了,小三小三,這死丫頭中邪了敢這樣罵她?

少女就像有兩張面孔,前一秒無辜,下一秒放浪惡劣到極致。

她柔軟的小手緊緊拽著謝庭柯的衣袖,一副彷彿需要保護的架勢,實則曼妙的腰身緊緊貼著男人的背脊,細嫩指尖在男人寬厚堅實的後背不經意間繞著圈。

謝庭柯意識到在她做什麼,立刻抓住她的手,謝時鳶吃痛,純情小臉委屈更甚,“哥哥,你弄疼我了。”

“我不是白嘉述,不是你要勾引的物件,你犯不著和我調情。”謝庭柯沒錯過少女眼中委屈裡閃過的笑意,她分明是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還妄想用死去的主母拿捏他。

想到那個女人……

謝庭柯眼神銳利至極,壓低著聲線,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不會洗白她。

她做錯了事,必須承擔後果。

但可以給她一次機會,不讓謝武德掌摑她。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謝時鳶學著男人的語調,乖巧地笑。

謝庭柯的眉頭皺得更緊,見鬼了,他差點以為她在難過,因為忽視了她,他沒有把她當做妹妹。

她在委屈的訴說著,他對她的不公。

然而,她的指尖仍在他的脊背上,輕輕繞著圈,順著他的脊椎骨而下,然後繼續往下...

謝庭柯趕緊一把抓住,“老實點。”

“你不和我牽手,又不准我碰你,我就是想親近你嘛。”謝時鳶嘟囔。

謝庭柯:“......”

今晚的謝時鳶反常反常,特別反常。

她好像一種動物。

山精鬼魅。

她的眼睛沒有人類的感情,有的都是纏綿魅惑的情愫。

若不是這張臉的模樣沒變,幾乎要懷疑她被掉包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