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鳶是個任務者,天生的狐狸精。

她穿書了。

穿到了一本名叫《團寵萬歲:人人都愛女主角》的小說。

她是團寵女主謝媛媛的對照組——人人喊打的惡毒女配。

原主謝時鳶從小走失,顛沛流離,受盡虐待,十八歲那年才被找回來。

被稱作她養母的人是紅燈區的妓女,曾是謝父一夜情的物件,妓女因愛生恨,故意拐走原主,事後謝家為了聲譽,非但不幫原主主持公道,還逼迫原主不能聲張。

原主的親生母親,則在原主丟失沒幾年後,抑鬱去世了。

謝父帶著情人和兩個私生女鳩佔鵲巢,將原配夫人留給原主的婚約和財產都換人、挪用。

原主不甘心,拼命和謝家作對,不是被女主的護花使者們攻擊,就是被外界謾罵羞辱,以至於被整個上流社會敵視。

最後,她被謝家當做禮物送到變態狂手裡折磨,在精神肉體上的雙層打擊下,萬念俱灰,毀容自盡。

當前的時間點為原主不甘心謝媛媛搶走了她的婚約,趁著晚宴的機會,給白嘉述下了藥,要霸王硬上弓,強行毀了這樁婚事。

被謝媛媛的護花使者二號裴耀發現,公之於眾。

而白嘉述自小身體不好,由於誤食了烈藥,被緊急送去了醫院。

事後,白嘉述並沒有出手報復原主,只是在原主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出現在了現場。

原主心願:得到很多很多的愛,至死不渝。

攻略物件一號:白嘉述。

攻略物件二號:裴耀。

攻略物件三號:謝庭柯。

(隱藏攻略物件四號未知:???)

“還不把衣服穿上?” 謝庭柯眼神凌厲,這個所謂的妹妹從被家族認回來開始,三番五次挑戰所有人的底線。

不是在網上發瘋辱罵謝家,就是現場和人撕逼打架。

現在好了,她直接給白家未來的繼承人下了一劑猛藥,要跟對方成了好事,簡直又蠢,又毒。

不帶一絲感情的掃視面前這具玲瓏嬌軀。

謝庭柯不像在看一個人。

而是在看一具屍體。

謝時鳶迎著男人冰冷的目光。

“哥哥?”

語調上揚,故作疑惑。

唇齒間繞出來的詞,就像含在嘴裡吐出來的蜜糖一樣稠膩。

謝庭柯聽不得這種聲音,眉頭直皺。

謝時鳶不認他做哥哥的,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他哥哥。

她今天這是——

嚴重受刺激了。

因為婚約的事,她已經瘋狂到敢強迫男人上床了。

這個白痴的腦子,也只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縱使長著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謝庭柯對女人也沒有欣賞之意,覺得厭煩,又覺得可笑。

周遭鄙夷的眼神,時不時的掃視到謝時鳶身上。

她抱著懷裡的衣服,對周圍的眼神置若罔聞,就看著謝庭柯,輕輕抬腳,再次朝他靠近。

男人的身高直逼一米九,嬌小的身軀堪堪到了他的肩膀,少女仰起頭,那雙狐狸眼朦朦朧朧的,很是勾魂,“你.....看起來並不像我的哥哥呢。”

謝庭柯臉色變了又變,在她更近一步的靠近時,修長手指按在她的額跡上,“謝時鳶,你清醒點,故意裝瘋賣傻,不能逃脫懲罰。”

“你對白家繼承人做的事,不是你裝可憐,就能讓我包庇你的。”

“就是!謝時鳶,你中邪了吧?謝總是你哥,你也勾引?”

裴耀雞皮疙瘩起一身。

謝時鳶不是個歇斯底里的神經病嗎,怎麼突然用夾子音說話???

說話就說話,湊那麼近幹什麼?

怎麼看都有種她在勾引謝庭柯的錯覺。

誰不知道謝庭柯和謝家沒有血緣關係,正是因為沒有血緣關係,才更引人遐想。

“把衣服穿好。”謝庭柯發話。

謝時鳶抱著衣服,長髮擋住大半春光,微蹙著細眉,“我該怎麼把衣服穿好?”

謝庭柯凌厲的眼神化為實質。

他沒有太多耐心,“只會脫衣服,不會穿衣服?腦子不好使,不如丟掉好了。”

謝時鳶想了想,披上大衣。

她沒有男女之防的意識,不介意當著眾人的面整理衣服。

穿衣的速度極慢,不像穿衣,倒像是給完美的雕塑品披上了一件精美皮囊。

細膩白皙的像羊奶凝乳一樣的肌膚,猝不及防地晃過謝庭柯的眼底,他剛要斥責,看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勾著眼衝他甜笑。

男人又把話憋了回去。

周遭的名媛們簡直了,眼刀子不要命的射過去。

確定了,謝時鳶就是個無恥的,根本不知道羞恥和廉恥幾個字怎麼寫。

她不習慣穿大衣,一顆釦子沒繫好,嘟囔著讓謝庭柯幫忙。

謝庭柯面露森然。

謝時鳶嘟起粉唇,“不是你叫我穿衣嗎,我聽你的話穿好衣服,你為何不幫我?”

“謝總為什麼要幫你,係扣子這麼簡單的事,三歲小孩都會,謝時鳶,你又裝傻。”裴耀的聲音冷不丁響起,一副已經看穿了她的樣子。

然而,只是瞧了一眼,趕緊偏開頭。

他可沒興趣看謝時鳶的身材。

雖然,真的真的很性感。

面板那麼白,腰那麼細。

裴耀用餘光瞥了眼謝庭柯,謝庭柯也偏開了頭,迴避少女的軀體。

她繫好釦子,裹得嚴嚴實實。

謝庭柯的臉色才好看了點。

她乖乖站在男人身邊,牽起男人的手。

謝庭柯目光頓時鋒利的幾乎能把人射穿,飛快抬起手掌,從旁人的角度看去,揚起的大手下一秒便要抽打在謝時鳶的臉上。

名媛們眼睛又亮了,趕緊的抽謝時鳶吧,最好把那張漂亮欠扁的臉蛋開啟花。

為什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她怎麼敢給白嘉述下藥?怎麼敢去觸碰那樣尊貴無雙,猶如神祗一般的男人?

謝時鳶勾著細長的眼尾,一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瞬間起了霧氣,水光閃爍。

“哥哥要教訓我麼,我做錯了什麼要捱打,我就是妓女養大的孩子,我就是不懂什麼叫羞恥,什麼叫廉恥,我只知道屬於我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搶回來。”

謝庭柯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生硬的直線。

他並沒有動手打人的習慣,他只是厭惡和人接觸,何況這個觸碰他的人還是....

這番話,非常符合她破碎的三觀。

屬於她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搶回來。

可是她腦子不好,就算用盡了手段,也搶不回來,反而更遭人厭惡。

她是那麼的不甘心,如此近的距離,窺見到她眼底洶湧炙熱的情緒,徘徊在瘋狂和理智的中間。

她就是走投無路了,才會用下藥的手段。

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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