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謝時鳶,你罵誰小癟三呢
光是“失足千金”四個字都足以吸引全國民眾的關注,更別提白家繼承人的名諱了。
這則爆炸性的頭版頭條橫空出世。
評論區吵翻了天。
【我靠!這位失足千金不是謝氏集團一年前找回來的謝時鳶嗎!謝總的妹妹!】
【謝時鳶又發瘋了啊,去年大冬天把謝媛媛推到池子裡,謝家把她逐出家門,她就在大馬路上狂奔罵記者,罵路人,拿酒瓶砸謝總的車!整個一鬼哭狼嚎的神經病,她這是哪根腦神經想不開,又犯病了?】
【沒記錯的話,白家唯一的繼承人已經和謝媛媛訂婚了,謝時鳶勾引自己親妹妹的未婚夫,我的天!還被抓姦了?她是不是心理變態,專門跟謝媛媛作對!】
【我的老天爺,謝時鳶這個神經病,果然是發瘋了,瘋狂到敢隨機強迫男人了,這個女強姦犯,為什麼沒有警察逮捕她?】
【家人們,謝時鳶改網名了,絕了,人如其名,我對這個女人無話可說,祈禱老天開眼,哪天她走在路上被車撞死好了!噁心噁心,太噁心了!】
清一色罵罵咧咧的評論,謝時鳶一路翻下去,就沒看到幾條誇她的。
唯有一兩條誇她身材好,也很快被其他網友的辱罵覆蓋。
“謝小姐,這雙鞋真適合您,特別好看。”導購員正蹲在地上,低眉順眼的提供服務。
她見謝時鳶一直看著手機,周圍還時不時閃過幾道複雜的眼神望向謝時鳶,氛圍安靜的奢侈品店內,幾位妝容精緻的千金們,拿著手機,竊竊私語。
頭版頭條統一時間,推送到每個人的手機上,免不了熱議。
尤其當事人,就在眼前。
謝時鳶誰不認識啊。
凡是和上流圈接觸過的人,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個名字。
謝氏集團稱得上數一數二的跨國大集團,突然宣佈十幾年前走失的女兒找回來了,就像是小說裡才上演的故事一樣。
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孩,轉眼變成了千金名媛。
不過,謝時鳶沒有當名媛的氣質,她的言行舉止都和上流社會格格不入,在真正的名媛們面前鬧出了數不清的笑話。
她每鬧一個笑話,就有人發到網上當樂子。
她就是個異類,富人也好,窮人也好,都拿她當笑柄。
而她的妹妹謝媛媛,才是社交第一名媛,社交軟體上主頁分享的生活,無一不讓人嚮往,羨慕。
謝媛媛讀高中就經營了賬號,如今已有八百多萬粉絲,她不打廣告,不需要接廣告,只是純粹的分享。
每當謝時鳶的名字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外界都拿兩姐妹做比較,謝時鳶沒有一處比得上謝媛媛。
如今攤上這種風月之事,謝媛媛的粉絲都要把謝時鳶罵成一坨翔了,各種人身攻擊,惡毒詛咒。
“謝小姐,您還好嗎?”導購員不由再問一句。
她看到了謝時鳶的手機,謝時鳶把手機螢幕調的最亮,最醒目的幾個大字——勾引白家繼承人未遂!
“我很好啊,怎麼?”熄滅螢幕,眉眼含笑。
謝時鳶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水晶鑲刻的高跟鞋,鞋身根據蛇的身形設計而成,跟高八厘米,穿在腳上極具美感、氣勢。
她站在導購員面前,直接比對方高出一大截,微揚著下巴,肆意輕佻的眉眼,豔麗得讓人心驚。
導購員本想違心的誇讚幾句,也成了真心實意,“謝小姐,您穿什麼都好看。”
這位大小姐不太愛購物,一年前來過她們商場,由於不懂規矩,被店員嗤笑,就再也不來了。
今日謝時鳶來到店內,一開始的接待員不是她,連著五位導購都被投訴,經理才換了她過來。
謝時鳶再不濟也是實打實的有錢小姐,為她提供最好的服務,讓她多買點東西,就當做漲工資了。
導購員吹著彩虹屁,繼續力薦謝時鳶買買買。
謝時鳶突然看著一個方向。
幾個衣著華貴的女人,臉上帶著嘲諷之意嘀嘀咕咕的八卦著,有心抬高音量,“喲,那不是謝時鳶嗎?居然還有臉出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媛媛太可憐了,攤上這麼一個姐姐,幸好還有我們這群小姐妹幫她出氣。”
“這張照片拍得真好,要是畫素再高畫質一點,是不是能把謝時鳶沒穿衣服的樣子都拍出來?”
“咦,我可沒興趣看她的裸體,從小在妓院長大的東西,身上乾淨不到哪裡去,你們不怕髒眼睛嗎?”
“啊哈哈哈——”
女人們鬨笑成一團。
“我還在想是誰偷拍我,把我拍得那麼醜,原來是你們這群小癟三。”謝時鳶走了過去。
很好,終於看到罪魁禍首了。
原劇情中,這些照片是網爆原主最好的工具。
再過不久,這些照片會傳得越來越瘋狂,連原主和一些陌生男人的虛假合成照,也在網際網路上滿天飛。
原主本就在妓院長大,即便她從未和男人親密過,也會因為這些照片烙上蕩婦的標籤,傳言她有數不清的男朋友,她有和不同男人數千張數萬張親密照片。
發展到最後,誰都可以拿原主的照片p一個男人在旁邊,說是原主的金主,原主一夜情的物件。
她就是骯髒,下賤,人盡可夫。
她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謝家才不會管她的死活,他們只會認定這個事實。
當數不清的蕩婦言論,像狂風暴雨席捲而來時,所有人都詛咒原主去死,咒罵她骯髒時。
她真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卻不甘心,明明只是想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未婚夫,奪回親生母親留給她的東西,為什麼就成了蕩婦?
她後悔割破自己的脈搏。
也是命不該絕,她沒有死在這一場網爆中。
如今的謝時鳶就該面對劇情中,如噩夢般的網爆。
女人們還在笑,笑聲越來越誇張,突然反應過來,“謝時鳶,有沒有搞錯,你罵誰小癟三,你再說一遍?一個爬床都沒成功的婊子,居然好意思——”
話音未落,謝時鳶一把拽住女人的頭髮,就將人扯到了近前。
那力道幾乎要把女人的頭皮生生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