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代價
林皓東停好車，和江依寧一起走進了西威天城。
這是海州市近年新開的高階商城，入駐的商鋪品牌要求很高，可以說是海州目前最貴的商城。
商城內的空調開得也偏低，江依寧下意識地摸了摸光著的臂膀，後悔今天穿了這件無袖的裙子。
而小小的動作正好被林皓東看到了。
“太冷了是嗎？那帶你先去買件外套。”
江依寧確實有些冷了，沒有拒絕，跟著林皓東上了二樓的一家女裝店。
“你隨便挑吧。”林皓東坐到了女裝店的沙發上。
夏季的店裡早就沒有什麼外套在賣了，只有零星的幾件短袖開衫，江依寧挑了一件桃紅色的，和她的白色長裙很配。
店員熱情地招待了她，幫她換上穿好。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桃紅色的外套，襯得她的面板更加的白皙。
“就這件吧。”江依寧回過身對店員說道。
店員客氣而識相地接過江依寧換下的開衫，走回了收銀臺，對坐在一側的林皓東說道：“先生，這邊付款。”
林皓東起身拿出信用卡遞給了店員。
“總計6998元，您在這裡輸密碼。”
“噢。”林皓東熟練地在密碼器上摁下了密碼。
一旁的江依寧聽到價格，驚訝愣在原地，她沒有想到會這麼貴。
那麼薄薄的一件開衫，要將近七千塊錢。
她從沒有穿過這麼貴的衣服。
林皓東接過店員遞過來的包裝禮袋，交給了江依寧，“吊牌我讓她剪了，你拿出來穿上吧。”
“謝謝。”江依寧接過禮袋，拿出了開衫穿上。
“穿著真好看，還要買什麼嗎？”
江依寧剛想說不需要，林皓東卻先開口說道：“再買個包，買雙鞋好了，給你配一套。”
說罷，他自然地牽起了江依寧的手。
林皓東陪著江依寧一家家店的逛，那些包店裡的價格，驚得江依寧有些無措。
可精緻的櫥櫃裡，每個包包都那麼的好看。
江依寧試了幾個，但每每看到價格，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皓東大概是看穿了江依寧的心思，最後在LV的店裡，在江依寧試背了幾隻之後，他替她做了決定，定了一隻今年新款的包，四萬多。
“就這個好了，你揹著最好看，顯氣質。”
江依寧看了眼價格，也只能說了句，“謝謝。”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被豢養的金絲雀。
在買完包和買完鞋之後，林皓東幫她拎著購物禮袋，江依寧自覺地摟上了林皓東的臂彎。
兩個人經過香水店時，林皓東停下來，指了指裡面說道，“進去買點，女孩子都喜歡香香的。”
江依寧沒有噴香水的習慣，但那些精緻的瓶瓶罐罐，和門口繚繞的香氣，還是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好呀。”
林皓東和江依寧走了進去，還沒等江依寧開始挑，就忽的聽到眼前的櫃姐對著林皓東甜膩地叫道：“林少，你來啦。”
林皓東自己也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裡也會遇到熟人，他抬起頭，卻發現是Bella。
他的神情有些錯愕，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江依寧還是看到了。
Bella朝著林皓東走過來，卻看到江依寧的手挽著他。
江依寧看到櫃姐的工作牌上寫著她的名字Bella。
“林少，這是女朋友啊？”Bella開口問道。
林皓東點頭，“對，是我女朋友。”
沒想到Bella聽到這句話後，眼裡忽的充滿怒意，恨恨地盯著江依寧看。
她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高挑白淨，白色的蕾絲長裙，桃紅色的外套開衫，身材有致勻稱，長相也是相當的出色。
“那，幸會。”心裡是說不出來的酸。
其實江依寧從一開始她的眼神裡就明白了，這個Bella應該多少和林皓東有點關係。
“幸會，美女。”江依寧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落落大方些，她記得林皓東說過的，她只需要乖巧，他的事情，她不需要多過問，更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知道的太多，對自己也沒好處。
林皓東也一早就聞到了Bella身上的“火藥味”，他拍了拍江依寧的肩膀，“你先去挑你喜歡的，這是我一個朋友，我和她說幾句話。”
“好。”江依寧的手自覺地抽離了林皓東的臂彎，走向了另一旁的店員。
在店員給她試香的時候，她默默側過頭，看到林皓東和Bella走到了店門口，而Bella臉上一臉的不悅。
林皓東輕笑著和她說著話，眼神裡滿是寵溺的神色，和他平時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沒什麼兩樣。
江依寧覺得多少有些心酸。
接著，林皓東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卡遞給了Bella，Bella接過卡之後，神色才表現地緩和了些。
林皓東又溫柔地拍了拍Bella，說了幾句話之後，回身走進了店裡。
“買好了嗎？”他問江依寧道。
江依寧點頭，對幫忙試香的店員說道：“剛試的四款都要，我很喜歡。”
林皓東嫻熟地跟著店員到了收銀臺去買單。
這時Bella慢悠悠地甚至有點得意地走到了江依寧的身側，對她輕聲地挑釁說道，“小東西，挺會忍。”
“你——”江依寧憤怒地想要回擊她，林皓東卻已經買好單走了過來，“付好了，我們走吧。”
林皓東彼時的態度都寫在臉上，他看到了江依寧臉上的氣色不太好，猜到剛才Bella定然是對她說了些什麼。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在這裡捅出些什麼事情來。
江依寧也看到了林皓東臉上的神色，他的目光裡，很清楚地在告訴她，別在這裡惹事。
她剋制了已經被激怒的情緒。
沒必要和這種女人生什麼氣，不是麼？
林皓東既然已經當著那個女人的面承認自己是他女朋友，那說明這個女人，不過是露水姻緣而已。
完全沒有必要在意。
她需要這種修為和心態，那不如就從現在起。
忍耐是必需品。
她自然而親暱地牽起了林皓東的手，“謝謝親愛的，走吧，我肚子餓了。”
林皓東心領神會她的懂事。
只留下Bella在原地聽到這句話後，氣到滿身暴走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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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餐廳，林皓東還是讓江依寧決定了。
江依寧想吃日料，她還從沒吃過。
林皓東並不愛吃生，江依寧不知道，但畢竟剛才江依寧表現了一回，為了回敬，他還是陪她進了日料餐廳。
但在餐廳裡，林皓東沒有想到，又碰到了熟人。
這一晚上不知是什麼情況，盡碰到熟人。
對方几個人已經吃完了，起身結賬的時候，看到林皓東江依寧兩人剛坐下點菜。
為首的兩個男人走過來，“喲，皓東啊。”
林皓東抬眼，看到眼前的好友鄭啟羽和魏鋒。
是曾經一同在曼徹斯特留學時的本科同學，因為都是海州人，所以在留學時關係很好。
他們也都知道林皓東和江心玥曾經的事情。
“啟羽，阿鋒，這麼巧，也來這邊吃飯？”
鄭啟羽說道：“是啊，我和阿鋒和高中班裡幾個同學聚聚。”
鄭啟羽和魏鋒也是高中時的同屆校友。
林皓東回道：“我們幾個也好久沒聚了，等你們有空，我們出來見見。”
“那可不是。”鄭啟羽眼光落到了江依寧的身上，“這位是？”
林皓東正色道：“我女朋友，小江。”言罷，又對江依寧說道，“依寧，這兩位是我大學時的同學，鄭啟羽、魏鋒。”
江依寧很有禮貌地起身，向兩位打招呼道：“鄭先生，魏先生，你們好，我叫江依寧，幸會。”
“幸會。”
“幸會。”
鄭啟羽朝林皓東使了個顏色，“林總，好福氣啊。”
林皓東笑著回道，“鄭總客氣了，你家慧慧也是大美女。”
三個人寒暄了二十來分鐘，鄭啟羽、魏鋒見菜已上桌，便識相地先行離開了。
待得他們二人離開之後，林皓東無奈地說道：“這一晚上，遇這麼多熟人。”
“還不是林總人脈廣呀。”江依寧打趣道，“這麼高檔的商城，你看我就遇不到熟人。”
“怎麼，遇到了熟人，好炫耀我呀？”
“可不是，這一晚上，你都承認了我兩次是你女朋友。”
話裡的拉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江依寧還不算“傻白甜”，但也算不上多精明老練。
這段關係，本身就是不平等的，所以她需要知道，她在林皓東眼裡的定位。
“難道不是女朋友嗎？”林皓東反問道。
“那多少得有個儀式感，你知道的，女生是最需要儀式感的。”
“我當然知道，等你吃完這頓。”林皓東狡黠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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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完了日料，林皓東覺得時間不算晚，又帶著江依寧去看了電影。
隨意選的片子，新晉小演員正在熱映的愛情片。
電影開場的時候，林皓東的手握住了江依寧。
沒有想到電影這麼無聊，看了大概三十多分鐘，林皓東的睡意就已經襲來，他往江依寧的身邊靠了靠，在江依寧耳邊輕聲說道：“依寧，我睡會，電影結束了叫我。”
影片裡的愛情故事美好而又單純，讓人嚮往不已，大熒幕上的少年少女在煙火下擁抱在一起的場景，讓江依寧驀得心生羨慕。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人生，以及，也不會有的愛情。
但自己的選擇，江依寧覺得沒有必要遺憾。
可她還是特意用粉碎甚至扭曲的三觀麻痺安慰自己，沒有愛情也沒關係，有錢就好了，不是嗎。
有了林皓東，她的生活會好，家人的生活會好，一切都會好。
她側過頭，看到林皓東靠在自己的身側，已經睡著了。
高挺的鼻樑，清俊的眉眼，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在熒幕的光影下，襯得此刻睡著的他格外年輕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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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散場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半了，江依寧和林皓東手牽著手走到了停車場，坐回了車裡。
江依寧繫好了安全帶，林皓東把今晚買的東西都放在了後座，回到了駕駛座上，關好了車門。
車內的氣氛有些安靜。
林皓東側過身，緩緩地湊到了江依寧的身邊。
江依寧看著他，無措問道：“怎麼了？”
他的唇驀地親吻上了江依寧的臉頰，邊親吻邊在她耳畔說道，“笨蛋，你不是要個儀式感嗎？我現在給你。”
說著，他的唇移到了江依寧的唇上。
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蜜唇，之後用舌頭用力地探入她的口中，唇齒相依，吻得江依寧有些措手不及。
吻罷，他不羈地笑著說道：“依寧，做我女朋友吧。”
這是江依寧的初吻。
在林皓東離開她的蜜唇之後，她還是有些發懵。
但很快就也進入了狀態，她知道，她要抓住這個機會。
江依寧回答道：“好，我答應你。”
林皓東聽到這句話後，眼睛笑成了月牙般的形狀
他的面板也很好，在月光下，讓他的氣質變得難得的柔和。
江依寧看到他的笑，第一次覺得他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可是他接下來的舉措，卻馬上打破了江依寧的想法。
他在吃到了甜頭之後，一隻手繞到江依寧的腦勺後，迅速地拉進了她和他之間的距離。
又是一次深吻。
但愈吻愈激烈的同時，林皓東的另一隻手也開始逐漸不安分起來。
他的呼吸聲開始加重，他感覺到身體裡某種慾望開始在叫囂著。
林皓東忽的有些失控，上前一把握住了江依寧胸前的柔軟，毫不憐惜地用力搓揉了起來。
太柔軟了，勾得林皓東愈發地難以自持。他想得到她，完整地得到。
江依寧被他的舉動驚到，想要掙扎，卻發現此刻整個人都已經被他鉗制住了！
狹窄的空間裡，江依寧聽到他在她耳畔曖昧地說道：“依寧，今晚別回去了，和我住外面。”
月光透過車窗投射進來，照在林皓東的臉上，已不似剛才那般溫柔地氣質。此時的江依寧甚至看到了林皓東因為情慾上頭而已經泛紅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