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旭還想掙扎,卻被周珣緊緊地摁住了,動彈不得。

他憤恨地望著江依寧,咬牙道:“我不怕坐牢,江依寧,就算我坐牢了,出來後,我也不會放過你。”

江依寧皺著眉頭回道:“林知旭,你瘋夠了沒有?!”

“我知道,我爸現在被抓了,我也要被你送進去了,但是,關個幾年又如何?我們出來後,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

周珣手上用力,猛地撞了林知旭一下,“閉嘴!說夠了沒有?沒說夠的話,留著去和警察說。”

江依寧已經拿起手機報了警,沒多久,警察就上門來了,其中有個警員是處理過他們的事情的,看到周珣手裡制住的林知旭有些眼熟,想了想,說道:“又是你?”

林知旭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那警員從周珣手裡接過林知旭,“你叫林知旭是吧,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剛被保釋出去嗎?這下你可麻煩大了。”

周珣忙走到江依寧面前,看到她面容略有些蒼白,心疼地問道:“你沒事吧?”

江依寧搖了搖頭,嘆氣道:“沒事,沒什麼了,都結束了,他們……他們父子,都送進去了……”

說罷,眼圈驀地有些泛紅。

這些年,因為林家父子對她病態的佔有與欺壓,讓她過得如履薄冰,彷彿如同一場漫長的噩夢。

現在,噩夢終於結束了。

她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周珣也看出了她臉上的疲憊,他沒有多言,上前輕輕地給了她一個擁抱。

……

林知旭再次被關進警察局的訊息,很快傳回了林家,童若紅和林雁翔夫婦徹底崩潰,想再去託人,但對方也已聽聞了林知旭再次侵犯別人的訊息,便直言拒絕了。

警局內的探視所裡,光線暗淡,襯得林皓東的神色愈發的冷俊,他望著對面坐著的西裝革履的男子,開口問道:“你是誰?”

邢佳元律師淡淡然笑了笑,聲音偏低,回道:“林皓東先生,我是江依寧女士,也就是您妻子的委託律師,我叫邢佳元,您可以叫我邢律師,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關於與江依寧女士的離婚協議的……”

林皓東怒目而視,冷聲道:“你回去告訴她,不可能!”

邢律師慢條斯理地說道:“林先生,您別急嘛……有件事,我先和您說。”

林皓東抬起眼,望著邢佳元律師道:“什麼事?”

“您的兒子林知旭,因第二次企圖侵犯江依寧,又被抓進來了,這個事情,你還不知道吧?而我的當事人江依寧女士手上有全過程的錄音,林知旭剛年滿十八歲,如果她一定要追究的話,您的兒子可能會被判處強姦未遂罪名,最少也要判上三年,你能眼看著他前途盡毀嗎?”

“你……”林皓東怒意滔天,一時半會卻不知該說什麼。

“林皓東先生,我也知道您兒子自幼單親,缺少母愛,也缺乏約束與管教,才會對我當事人幾次三番的企圖侵犯,他作為我當事人的繼子,江女士也並不希望看到,他因為一時衝動而毀了前程,所以……”說到這裡,邢佳元律師的聲音更加輕了下來,“所以,林皓東先生,您應該知道,您該怎麼做吧。”

林皓東只冷冷地看著邢佳元律師,仍舊不說話。

邢佳元律師畢竟老練,絲毫不懼林皓東的目光,而是繼續道:“所以,儘快簽了吧,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了吧。”

……

晚上的時候,周珣將江依寧送回了星程酒店,明天一早,江依寧就要進組拍戲了,而周珣可能也將在這幾日回瑠曼島了。

路上夜風清爽,卻吹得兩個人的心境都有些不捨。

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兩人並肩走著,路上沒什麼行人,兩個人的腳步聲都非常清晰。

“周珣。”江依寧忽的開口,打破了這段沉默,“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懂,但……如果實在很困難,祿運島可以不去開發嗎?”

“可以是可以,但我終究是不甘心吧。”周珣回道。

“但我看到你這樣愁眉不展,我卻又幫不上什麼……”

周珣停下了腳步,望著江依寧認真說道:“依寧,我生意上的事情,怎麼會讓你幫忙呢?你別太擔心,好嗎,我自已可以處理好,眼下你只要把你的這部戲演好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們交給運氣吧。”

江依寧聽到周珣這麼說,也覺得自已太過擔憂也無濟於事,便點頭回道:“好,那就交給運氣。”

周珣淡然笑道:“嗯,我們走一步看一步,沒關係,都慢慢來,也許老天爺會眷顧我們呢。”

“是啊,畢竟,我們也吃了這麼多苦。”說著,江依寧又想了想,問道:“你和你父親……”

周珣嘆息道:“不用提他了,我和他的關係,我以後再和你詳細說,這次他這麼決絕地拒絕了祿運島開發資金的審批,可以說,我們的父子關係也就徹底結束了。”

江依寧不解道:“這麼嚴重?”

“新丞之後會盡快脫離晉希集團的,我準備直接註冊在瑠曼島,開境外的公司,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再回國內開分公司,搞成外資企業,不過這些都還是我的設想,依寧,你別太擔心,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扛過來的,相信我。”

江依寧望著眼前清俊的周珣,他的氣質溫柔,眉眼間卻總是藏著幾分疏離的憂容,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嗯,我相信你,你一定會處理好的,周珣,如果有什麼事,記得以後要和我說,我們之間,不要再有隱瞞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你也是。”周珣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和……林皓東離婚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嗎?”

江依寧回道:“鹿鹿和我打過電話了,邢律師說林皓東讓他給他點時間考慮,不過邢律師說把握很大,畢竟他自已都要坐牢了,他肯定不想讓他兒子也坐牢的。”

“那就好,他一旦簽了協議,你第一時間要告訴我。”

“嗯,會的,周珣,我終於要解脫了……”

這些年的痛,這些年的委屈與侮辱,這些年的隱忍與暗無天日的生活,這些年的謾罵與家暴,終於終於,要結束了……

周珣上前擁住了江依寧,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清瘦的後背,“依寧,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江依寧又聞到了周珣身上的清寧香氣,這個味道,她一直記得。

當年在嘉裡江畔被救起來的時候,也是這個味道,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與寧靜。

兩個人兜兜轉轉,終於又重逢在一起。

梧桐樹被吹得發出簌簌的聲響,路燈下的剪影,映照出了兩個人的疲憊與此刻的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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