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寧深吸了口氣,緩緩回道:“好,你給我個地址,我郵寄給你,或者我直接寄到你學校?”

林知旭卻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麼不想見我?”

江依寧解釋說道:“小旭,我和林皓東也馬上就要離婚了,我們就不會再有聯絡了,我覺得,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最後一面,你把鑰匙還給我,我有些話要親自和你說,不然我不甘心。”

林知旭說完,對面陷入了沉默,他想了想,繼而道:“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讓我再見你一面,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徹底結束了。”

許是最後一句話,打動了江依寧,她停頓了片刻,回覆道:“好,明天下午三點吧,我們半江苑門口見。”

沒有想到林知旭卻說道:“不,就這套房子裡見,你不用怕,我就是和你說幾句話。”

林知旭提前打了預防針一般。

江依寧默然,頷首回道:“好。”

……

周珣下了飛機,就先去了晉希集團大樓,他沒有和父親周晉言約,但是他知道他平常不太外出,經常在五十二樓的辦公室裡。

秘書何昇正巧從會議室裡收拾好了東西出來,抬頭看到周珣,驚訝道:“小周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珣點了點,對於父親的秘書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客氣寒暄道:“今天早上七點半到的海州,吃過了早飯,就趕過來了。”

“您是想見大周總?”何昇問道。

“是,他這會在麼?”周珣抬起手錶看了一眼,已經上午九點一刻了,這個時間點,周晉言應該已經在上班了。

“在,在。”何昇回道:“大周總八點就來了,我帶你進去吧。”

“何秘書。”周珣開口先叫住了他,猶豫了片刻,繼而開口問道:“何秘書,關於祿運島開發資金審批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何昇臉上的表情變化並不大,但再過細微的表情,周珣也看出來了,他應該是瞭解不少的。

果然,何昇沉默了幾秒,又忽的開口說道:“小周總,我是做大周總秘書的,領導他老人傢什麼想法,我是不敢多猜測的,但是我以我個人的立場和您討論這件事情的話,我是覺得有疑問的。”

“哦?什麼疑問?”周珣問道。

“第一,新丞公司現在如日中天,這在集團內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只要三島專案更上一層樓,新丞公司的營收能夠翻三翻,對晉希集團可謂百利而無一害;第二,老周總和大周總是您的伯父和父親,對於您想做的專案,他們沒有理由這麼不支援啊。所以思來想去,這其中緣由,還是要小周總您自已去體會了。”

周珣挑了挑眉,心想不愧是做周晉言秘書的人,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表面上好像百思不得其解,其實把問題的本質都說了出來。

為什麼不得周晉軍和周晉言支援,還不是怕功高震主,怕新丞成為晉希集團的威脅麼。

但明面上,這些話可不能直接挑明瞭說出來,周晉言知道了必然也是不高興的。

周珣淡淡然地笑了笑,輕聲道:“何秘書,謝謝,你說的,我聽得懂,至於緣由,我也會自已去體會的。”

“那小周總,我帶您進去吧。”

何昇說著,便往前走去,敲了敲周晉言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裡面傳來了一聲蒼老卻還不失力的聲音。

何昇和周珣一道走了進去。

“大周總,小周總回來了。”何昇說道。

“爸。”周珣叫道。

周晉言緩緩地放下手裡的財經報紙,抬起眼看了看周珣,沉聲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提前說一聲。”

“早上七點半到的海州機場,您也知道,事情比較急,所以我想著先趕回來了,親自過來找你您談談。”周珣誠懇說道。

周晉言卻故作淡定,拿下了鼻樑上的老花眼鏡,看著周珣說道:“什麼事情,這麼急?”

何昇在這會兒適時地退了出去。

周珣剋制著情緒,回道:“爸,祿運島開發資金的審批,為什麼一直卡著下不來?”

“這事值得你從瑠曼島一大清早的趕回來?”周晉言反問道。

面對周晉言這樣的態度,周珣忍無可忍,但仍強壓著心中隱隱翻滾的怒意,皺著眉說道:“不值得嗎?祿運島事關新丞公司三島專案的成敗,可現在開發資金一直遲遲不下來……”

“那你也可以去找老三再要呀,他那邊有的是閒散資金,前不久不也給過你一大筆了嗎?”周晉言諷刺道。

周珣愣了一下,他沒有想過周晉言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剛想反駁,卻又聽到周晉言繼續道:“我記得我在電話裡也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周珣,晉希集團希望你交出祿運島的開發權,以後這個文旅專案,由集團裡來運作,你也就不必那麼辛苦了,你聽不懂嗎?”

周珣怒言道:“我確實聽不懂!我既聽不懂你要我交出祿運島的話,也聽不懂你要我去問周晉承要錢的話!”

“你聽不懂,又何必大老遠地跑過來,親自到我面前質問我?”周晉言緩緩起身,眯著眼道:“那筆資金不會批了,你回去吧!”

周珣不可置信地望著周晉言,彷彿不敢相信,他會親口說出這樣的話。

眼裡的失望,如同濃霧一般,久久未曾散去。

“給我一個理由。”沉默了良久,周珣終於開口說道,“給我一個拒絕審批資金的理由。”

“你難道不明白嗎?周珣,夠了,夠了!這些年,你難道還感覺不到嗎?我把你當成我兒子,已經夠意思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珣怒不可遏,朝著周晉言失控吼道。

什麼叫我把你當成兒子,已經夠意思了。

周珣震驚地望著周晉言,胸口因情緒劇烈起伏。

周晉言沉默了片刻,長嘆了口氣。

而周珣也在這一刻,清晰地認識到,有些所謂的父子情分,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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