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熟悉的套房,現在房間窗邊向外望去,也仍是同樣熟悉的夜景。

旖旎輾轉,房內春色撩人。

自從上次手術之後,林皓東忍著沒有再碰過江依寧,而今晚一進門,他就把江依寧摁倒了床上,彷彿要揉碎她一般,發瘋般地在她身上索取。

柔和的燈光裡,照的林皓東看上去沒有那麼恐怖,可是江依寧知道,林皓東這副好皮囊之下,是有多麼的骯髒。

她忍受著他發瘋般的發洩。

忍受著他滿口的侮辱。

“你憑什麼說不願意?嗯?江依寧,你以為你什麼東西,你還敢和我說不願意?你個下作的撈女,你不願意?你不願意你怎麼在我身上撈?你忘了我轉你三十萬了?你忘了你怎麼求我的?你忘了你爸癱瘓了,你哥還要做手術嗎?”

“林皓東……求你,求你,別說了……別說了……”

江依寧的眼角滑落溫熱的淚水。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忍受多久。

他把所有的戾意都發洩在她身上。

直到結束。

林皓東靠在床頭,眼神放空,誰也不知道這一秒,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些年的諸多經歷,讓他變得愈發偏執與狠戾。

有的時候,其實他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他自認為自己站於這高樓,俯瞰來自底層的江依寧,他以為他的財富足夠可以收買她的靈魂,讓她乖乖屈服於自己,讓她如同一隻美麗的金絲雀,永遠禁錮在他設下的籠中。

但現在,他好像發現自己錯了。

即使她貧窮低下,即使她再底層,可她終究還是渴望真正的愛。

而不是像他這樣,仗著有錢,肆意侮辱她,肆意踐踏她。

然而一切的發生,都讓事情朝著不可挽回的方向而去。

林皓東此刻竟感到無能為力。

……

自從那次飯局之後,周珣覺得連著數日以來,都有些魂不守舍,哪怕在工作的時候,腦海裡都是那個女孩的影子。

那個他從冰冷的嘉裡江畔救起來的女孩。

但準確來說,其實是她先救過他的。

這件事,除了周珣,這世間不會有人知道。

想必連江依寧自己也不記得了,十一歲的她,曾經救過十七歲的周珣。

曾經那麼小小的她,稚氣未脫,卻個頭修長。

面板白皙,長髮束起了馬尾辮,她笑起來的樣子溫柔甜美,叫了他一聲哥哥。

“哥哥,生命很寶貴的,你不可以這樣就放棄了。”

“哥哥,好好保重,那我走啦,你要記得哦,我叫江依寧。”

可是為什麼,在多年之後,她卻和當初的他一樣,選擇結束生命呢?

然而又是為什麼,現在的她選擇和林皓東在一起。

周珣不是不知道林皓東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雖然是發小,但其實,他們之間的友誼卻也是一般般的,只是礙於兩家母親是閨中密友的關係。

林皓東是海州圈子裡典型的富二代,家中生意壟斷行業,到他這一代,只要不出錯,就完全可以享一輩子的福。

也和海州大部分富二代一樣,林皓東在感情問題上完全是放縱聲色,流連花叢。

但因著林皓東有個私生子的緣故,而孩子母親又是海州頂級集團江家的千金,因此在這個圈子裡,正兒八經家的女孩子都不願意和他談婚論嫁,怕後面麻煩事太多。

而周珣卻和林皓東完全不一樣,他潔身自好,對待感情認真,至今也就有過一段大學校園裡的戀情。

他的性格也沉穩內斂,平常工作上做事認真努力,很受周家長輩的認可。

可是他有時候自己都覺得可笑,自己的一生,都好像在為別人而活。

但更多的,是為了母親。

讓時光倒回到母親秦惜文年輕的時候,那一年她來自北方的一個小城市,在親戚的介紹下,相親認識了剛和女友分手的周晉言。

彼時周家的生意還在起步階段,周晉言的父母親更著急的是兒子的婚姻大事,因此在兒子周晉言認識了秦惜文不久之後,周家便催促兩人確認關係,三個月後舉行了婚禮。

周珣便是在這樣倉促的婚姻裡來到了世上,年幼的他就知道自己並不討父親周晉言喜歡,但他不知道的是,對於父親來說,他們母子存在的意義。

直到母親秦惜文的自盡,才讓真相血淋淋地展現在周珣面前,才讓他真正明白,原來對父親周晉言而言,當年自己的到來,阻斷了周晉言與厲婉的感情。

而也是從那時起,他韜光養晦,隱忍自持,蟄伏而生,這一切,都為了奪回屬於他自己的一切。

“小周總,小周總。”助理潘書然的叫聲把周珣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你說。”

“下週四集團內開會,大周總讓您一塊過去,另外,需要您在會上就我們子公司上季度的虧損做一個說明,我這邊已經把報告寫好了,您過目下。”

“好,我知道了。”

“哦,還有,大周總問您什麼時候有空,想約您晚上一道吃個便飯。”

“厲婉和周珂也來嗎?”周珣問道。

潘書然對周珣這樣直接喊厲婉名字的行為已經習慣了,表情自然,點了點頭回道:“是,夫人和周珂小姐都去。”

周珣靠在辦公桌前,隨手翻了翻桌上的電子日曆,說道:“就後天晚上吧,吃飯的地方安排好了嗎?”

“大周總說這個由夫人定就好了,只要和您確定好時間。”

“嗯,那就後天晚上吧,你和他說一聲,到時候確定了地方,你再和我說下。”

潘書然點頭道:“嗯好,那我這就去安排了。”

待助理潘書然走後,周珣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拿起來,看到是姨媽秦惜君的訊息。

“小珣,你這週末有空嗎?到姨媽家一起吃個晚飯。”

姨媽秦惜君一家也定居在海州,自母親秦惜文去世後,周珣母家就只有這一個親戚在走動了。

“好,那這週六晚上,辛苦姨媽準備了。”

“哪裡的話,這孩子。”

周珣放下了手機,今天一整天的會議讓此刻的他覺得有些倦意了。

還不到時機,他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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