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但窅娘是用布包足,只在歌舞時偶加勒束,並非從小如此的永久行為,而且真正的纏足與舞蹈之道是相違背的。

從考古發現,至少在北宋時期沒有纏足的實物發現。

到北宋末期,宋朝皇室與宋朝上層社會是最早開始纏足的。但這時候更偏向‘束’,不是我們所熟知的‘折骨纏’。也就是用偏小的鞋襪,控制腳的生長,使它看起來更為纖細靈巧。

到了元代,蒙古貴族本來不纏足,但並不反對纏足習慣,相反還持讚賞的態度。這樣,使得元代的纏足之風繼續發展,元代末年出現了以不纏足為恥的觀念。

明代,婦女纏足之風進入盛行時期。浙東丐戶男不許讀書,女不許裹足。是否纏足成為社會地位、貴賤等級的標誌,可見當時社會對於纏足的推崇。

清初統治者起初極力反對漢人纏足,一再下令禁止女子纏足,但此時纏足之風已是難以停止,到康熙七年只好罷禁。

為何漢人極力抵制這一政策呢,除了獨特的審美癖好,還因為另一個難以啟齒的原因——男降女不降。

清廷推行剃髮令,漢族男子剃髮,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但女子仍可保留漢人裝束,包括這一雙傳承日久的小腳。”

迷霧麋鹿迷了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士大夫不能守節,就逼迫女子守節。男人不能儲存華夏衣冠,就逼迫女人纏足。

天涯赤子心:哪個男人纏足,我就佩服他是真漢子。

糊糊:“有個謬論需要糾正一下,從始至終清朝的統治者都反對纏足,至少是明令反對旗人纏足,違犯者將對其家長和屬地官員給以懲處,甚至將其上升到了殺頭的程度,孝莊太后曾釋出喻令,有以纏足女子入宮者斬。但他們也只管得了自已人。

漢人纏足之風依舊盛行,社會各階層的女子,不論貧富貴賤,都紛紛纏足。作為一個女人,是否纏足、纏得如何,將會直接影響到她個人的終身大事。

江南曾有說法,女子以腳不沾地為貴,終身不下床。

為何每每說到纏足,明清一塊捱罵呢?

因為明末清初時,發展出一種新型纏足辦法——折骨纏!

第一個階段為試纏,這是整個過程中的第一步,但也是第一次痛苦的開始。

女孩子要先將腳用熱水洗淨,然後將四個腳趾向腳底扳曲,並用明礬粉使面板收縮,接著用布緊緊纏裹並用針線縫合固定,最後再套上一雙尖頭布鞋。

第二個階段是試緊,這一階段更是折骨纏的加強緊縛過程,女性的腳每三天拆開一次。然後用力壓向腳心內側,以致使腳趾更深入腳底。這一過程需持續約半年,期間還伴隨著腫脹、出血、潰爛等痛苦。

第三階段為緊纏,這個階段是將整個腳掌的腳骨用力扭折,使其成為彎弓拱狀。在這個過程中腳部肌肉慢慢萎縮,腳背面板開始脫落,甚至出現潰爛和脫落的情況。

最後一個階段是裹彎,這階段是讓腳背高高隆起呈弓形,腳底則凹入,達到“折腰”的效果,期間需要用纏腳布和小鞋束縛其足,甚至用竹箸固定,最終形成弓足。

小女孩從四五歲開始纏腳,所謂江南的女子富貴說,其實是因為這些女子從此後都難以正常行走。她們下不了床,也走不了路了。”

來源網路

無數人被那雙畸形的腳嚇得連連後退,他們先前以為的“纏足”太簡單了。

李世民刀裡來劍裡去,見過無數殘肢斷臂,見到這雙腳的第一反應:這不是殘疾嗎?

長孫無忌補充道:“漢人女子大多如此。”

滿清皇帝最開始或許是真的厭惡,後來大約有些樂見其成的味道。畢竟他們以少御多,漢人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腳不能行,實力直接降下去一半。

男耕女織只是理想中的狀態,女子怎麼可能只待在家中,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樣要出門勞作,壯丁不足時,隋煬帝甚至徵召過女子服徭役。

試問清朝史官修明朝史書時,直言明朝的開國皇后唯一的缺點是大腳,可見對小腳推崇到何種地步。

長孫無忌腦子轉了一圈,還得分辨這修《明史》的史官是漢人還是滿人。

朱元璋發誓,他先前說的纏足只是束腳,絕非折腳。

他左看右看,只能從這雙腳上看出“恐怖”二字,後人怎麼欣賞的,看著不發毛嗎?

馬皇后從戰亂中走來,心憂道:“這樣的小腳,若遇著兵荒馬亂怎麼辦?”根本跑不了。

甚至都不敢想為了纏足所受的折磨,光聽著就心揪著疼。

朱元璋此時反應過來,慶幸不已,“大腳好,大腳好!”他妹子就是有這一雙大腳,才能陪他南征北戰,並肩走到今日。

馬皇后越過朱元璋,都不用和他商量,直接宣佈道:“自今日起,禁纏足折腳,違者……”該想想懲罰措施。

朱元璋受天幕啟發,“誰讓女子纏足折腳,就讓他自已來受這一遭。”

無數明清時期自詡風雅計程車大夫,被眼前的衝擊折騰得頭暈眼花。

他們追捧三寸金蓮,卻未必細細觀察過女子雙腳。哪怕床笫之間,小腳上也是緊穿羅襪不曾裸露。

因為有羅襪遮掩,穿著製作精美的繡鞋,自然看著秀美非常。

某些人想起曾經喝過的鞋杯酒,更是嘔吐不已。所謂鞋杯酒,就是將酒杯置於女子的繡鞋之中飲之。

糊糊:“如此畸形的審美帶來的是什麼呢,四五歲的孩子本就抵抗力差,許多小女孩因為纏足而生病、肢體壞死導致截肢,甚至死亡。

而纏足的成品,在今日看來就是殘疾。

纏足時代女子多以沒腳蟹自比,腳小難行,動必扶牆摸壁,拄杖持杆。

富貴女子不需親自操作勞務,但因雙足被纏,懶於舉動,終日兀坐,憂思大熾,氣血不和而多致身虧體虛。

貧苦女子、一般平民女子纏足,爨炊灑掃、種地負重,種種勞役不能倖免,倍增其苦,只好膝行灑掃,跪坐隴畝。甚者尚需推磨踏碓、插秧割稻,其中的辛酸苦辣非過來人無法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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