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草地上,一輛破舊的馬車翻倒在地,周圍散佈著破碎的木板和車軸零件。馬車的一側染滿了已經乾涸的血跡,彷彿在訴說著昨天發生的可怕事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讓人感到一陣噁心。

殘肢斷骸散落在馬車周圍,有些已經被野草叢掩蓋,有些還暴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這些肢體破碎不堪,彷彿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撕成了碎片,此情此景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整個場面被一種詭異的寂靜所籠罩,沒有鳥鳴,沒有風聲,只有旅行者的腳步聲在鬆軟的草地上回蕩。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亮了這片慘不忍睹的景象,也讓人更深刻地感受到了這裡曾經發生的恐怖。

跳下田埂,任那茵茵綠草劃過腳踝。付曉蹲下身來,他甚至可以看見在殘肢中扭動的蛆蟲,要放在平時,他早就被噁心的吐出來了。如今似乎是因為那【咒廚】的影響吧,付曉發覺現在自已的心理承受能力強的可怕,以至於自已心中還有一股要不要上去解剖一下的衝動。

不過這可不是廚房或者是生物實驗室,荒郊野嶺的,眼前一大片血跡映得他心裡滲得慌。

況且那還有坨破馬車沒去處理呢

只見小貓輕巧的從車橋側面裂開的窗門縫裡鑽了進去,但一時間又退了出來,好像觸了什麼黴頭似的恨不得離那破車越遠越好。

這不是沒有有原因的

付曉剛走近就感覺到有一股又餿又臭的味道猛的突進了他的鼻腔,直衝他的天靈蓋頂,他感覺自已的大腦險些都要被衝成一團漿糊了。

我滴個乖乖,這味道的逆天程度都能趕得上自已學校的邋遢廁所了,不過怎麼自已剛剛沒聞到呢…

當退出一定範圍時,那味道的氣息又急劇減弱,這種感覺…就像一個闕限之內的陣法一樣。在這個範圍內有東西釋放出這種氣體不想讓其他生物接近,它在隱瞞著什麼不想讓別人發現。

付曉一時間感覺這可能是個陷阱,抬頭張望四周。天空中幾隻鳥雀飛過,草地依然是那片草地,群風陣陣,拂過田野的稻花,在遠處翻起一陣陣金黃的浪潮來。

深吸了一口來自他鄉的空氣,新鮮、伴雜著稻花的香氣,遠處一片片的稻浪已經預示著今年是難得一見的豐年了。

附近很開闊,也沒有什麼遮掩物,這廣袤的天地之間也只有他孤身這一人與一聲聲清脆的鳥叫蟲鳴。

但眼前這輛破馬車是他的一項的確要解決的問題。就像一個穿金戴銀的首富孩子潑皮耍賴的在地上,手腳並用著打滾耍鬧,滿臉寫著“你總不忍心就這麼把我丟在這裡吧”的字樣。

可付曉說他忍心

沒能力做到的事,他可不管這熊孩子再怎麼任性。

總之這爛攤子不管到底有沒有寶貝,付曉都不想再幹了,反而他從這裡走出去的時候踩到了陷在草叢中的一個硬邦邦的凸起物。

“喵嗚”

這不是石塊,也不是破馬車上的木零件,這是一塊小巧的金屬製物。付曉俯身從草叢中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泥塵,這是一塊拋光過的青銅銘牌,正面鑄著一個“篙”字,背面鑄記著一個複雜的符號紋路。

一段不屬於付曉自已的記憶湧入了付曉的腦海之中,畫面裡那是在一箇中式的四合院內,模糊而又熟悉的男人冷冷地獰笑著。手中提著一個球狀物體,那似乎是另一個男人的頭,在那獰笑男人的身後,躺著另外兩具冰冷的屍體。

這是不是前身的記憶付曉也說不清,總之他就知道了這青銅牌就是畫面中那獰笑男人的身牌,既然是和柳嫂口中說的一樣…這個叫付篙的獰笑男人,確確實實的是自已的二哥,還真的就照柳嫂口中說的那樣,是想把前身自已的兄弟姐妹全給殺了,獨霸家產。

知道了柳嫂她是玩家的話,再加上家丁追自已的那句“昭雪鳴冤”那麼,付曉自已豈不是誤會並誤殺了柳嫂麼?

付曉的腦袋轟的一聲,愧疚的淚水不住的湧出他眼眶,自已居然平白無故的殺了一個同樣是想活下去的人…不應該是說殺,應該說是得罪死了,不共戴天。

人家柳嫂只是好心想拉攏他這個新玩家,他反而還覺得柳嫂是想加害於他。最後自已還偏激的一刀把柳嫂一條命砍沒了…

抹了抹的淚,腦子裡淨想著那柳嫂。付曉轉過身來,看向破馬車,他感覺自已又應該回那兒去看看了。

只有小貓爬上了田壟,緊盯著遠方的林子,有幾隻鳥從樹叢中受驚地飛了出來。

那兒有不祥的味道

一會兒後:

卡繆斯和孟丙以兩人出現在地頭上,順著路互相聊著向著破馬車這邊走過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在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關係上熟絡了不少。

“孟先生,你為什麼要一直這麼執著的跟著付先生呢?”

“所謂‘士為知已者死,女為悅已者容。’我孟丙以就是看好他,怎麼著吧?我也該問問,你怎麼愣是要跟著我呢?”

“嗯…我看好你。”

卡繆斯撓了撓頭,他沒想到自已這麼快就被這裡的跳蚤纏上了,他從醫療包裡取出一個噴劑,擰開瓶蓋照自已身上噴。

“你們洋人的香水可真稀奇…等會兒”

孟丙以看著卡繆斯醫療包裡面和外面明顯不對的尺寸愣了愣,隨後把目光聚焦到了裡面的一把鑄著奇怪標記的大口徑輪軸手槍上,還有編號。

“啊,這是我的醫師配槍,皇家醫院的每一個職業醫師都會配一把多功能醫師槍的。”

卡繆斯把噴劑放回原位,肅穆地將醫師槍持出,像模像樣的練習了一下瞄準動作。

“嗯?”

也恰恰是在這一瞬間,卡繆斯從醫師槍的瞄準鏡裡看到了付曉在遠處的田壟下…嘔吐?

“是付先生,付…!”

卡繆斯剛想喊出來便被吃了一驚的孟丙以打斷了。

“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嘛?我告訴你,這個地方現在詭異的離譜,你所看到的付老四他是不是人都不知道呢。”

“我是醫師,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不管那是什麼東西,作為醫師,我都得去看看。”

孟丙以差一點就被卡繆斯的情緒所感染了,因為他看到卡繆斯默默地把醫師槍裡面一發綠色的彈藥退了出來,換上了一枚黑色的、更大的彈藥裝在了槍口上。

卡繆斯自已又不是傻子,小命都沒了還怎麼救死扶傷啊?

二人就這麼一步步地朝著付曉所在的方位走去,絲毫沒注意到有另一夥人也跟上了他們。

“走,不能讓他們禍害了頭兒解放豫鎮的偉大計劃。”

喘著粗氣,付曉俊美的面龐上滿是細汗。他從那臭馬車裡淘出來的除了一種奇怪的,很像米田共的東西之外,就只剩下這把被小貓叼在嘴裡的閃著紅芒的刺刀了,又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小貓耀紫色的眸子裡,除了興奮、高興、也就只有那莫名的憐惜了。

看來自已吐的這一頓也算值了,付曉心中想著。雙手離開了一直撐著的膝蓋,看向顫動的手環,自已獲得了劇情的關鍵道具?還多了段旁白?

【你逃出了險象環生的小鎮,卻發現外面亦是同樣危險。骯臭的馬車中長眠著你最憎惡的至親,你也從未想過事態現在會發展到如今。異域的來客,人類的叛徒,販賣不祥的商隊在等待著下一位顧客的到來。你在思考,你究竟要帶著教徒的匕首去向何方?】

“喵嗷嗷…”

當看到“教徒的匕首”這個詞時,小貓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大刺激,朝著手環上方所顯示出來的字幕直叫喚。

小貓很憤怒,容不得匕首再受到侮辱。

“付先生?”

“嗯?”

付曉拍了拍長褂上的汙漬,回過身,見到的是在田壟上拿著把槍指著自已的卡繆斯和站在旁邊一臉無辜的孟丙以。

“你是‘怪物’嗎?”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付曉頓時滿頭黑線,你拿把槍指著我問我是不是怪物你這要我怎麼回答好呢?

“別動!我數到三…”

“誒,不是”

“三”

卡繆斯開槍了,綠色的子彈穩穩的擊中了付曉的胸口,調配過的引火藥讓子彈的衝擊力沒有預想中的大。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創口流經血管傳遞到付曉全身,感覺自已變得更精神了。

看付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卡繆斯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是落了下來。

付曉這才反應過來,這卡繆斯是在測試自已是不是什麼怪物偽裝成的呢。

“唐突了,請見諒。”

“沒關係的,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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